陆屿回到时瑶的院子里,看到慕小小已经检查完毕,正和时瑶有说有笑地闲聊着。
\"姑娘的伤恢复得真快,这是我见过的最快的愈合速度了。\" 慕小小惊叹不已。
\"我小时候受伤后,伤口愈合的速度就比其他人快很多。我父亲曾经为此请过许多大夫来诊断,但都没有找到原因。\" 时瑶回忆起过去,眼中流露出一丝落寞。
陆屿走了进来,开口问道:\"慕大夫,时瑶的伤势是否允许她远行呢?\"
慕小小点点头:\"可以,但不知道时姑娘要去哪里?\"
陆屿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哦,是这样的,我母亲让我带她回京城,准备成婚。\"
听到这话,时瑶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陆屿。
慕小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兴奋地说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们啊!不知婚礼定在哪一天,我能不能参加呢?\"
陆屿故作镇定地回答:\"目前还未确定具体日期,不过我的姐姐也将返回京城,届时让她亲自送上请柬邀请你!\"
\"好呀,那我就等待着去品尝你们的喜酒啦!\" 慕小小满心欢喜。
“我还要去找我哥,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啦!”慕小小又留下几瓶外伤药,然后背上药箱,脚步轻盈。
“为何这样说?”时瑶问道。
“那不然怎么说,说陛下密旨咱俩去查案。”陆屿笑着回应道。
“刺史找你何事?”时瑶给倒了杯茶,示意陆屿坐下。
“问我爹的来信,我只说了让我尽快回京,毕竟密旨的事不宜外传。”陆屿坐下,接过茶杯,轻抿一口。
“我的伤好了,何时启程去凉州?”时瑶问。
“还需要先准备一下,你应该也有事情要安排,明日就出发吧。”陆屿思考片刻后说道。
“好。”时瑶点头答应。
这时,陆熙然在路上偶遇慕小小,听她说起陆屿和时瑶要回京成亲的消息,顿时感到困惑不已。
她快步赶来,急切地询问:“阿屿,母亲让你们回去成亲?我怎么没收到信啊。”
陆屿连忙解释道:“没有,我只是骗她的。不过我们确实要回京,父亲这不就让凌风来接我了嘛。”
陆熙然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阿瑶也要进京?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以我的婢女身份回去不就好了。”陆屿玩笑道。
“你是她小厮还差不多。”陆熙然瞪他。
“少夫人,我二嫂她们可否暂住府内。”时瑶打断他们。
“当然可以,她们出去也不安全,在府中,我也能帮着照看一二。”陆熙然拧眉。
“那就麻烦少夫人了。”时瑶道谢。
“跟我就不必客气了,等武安侯洗清冤屈,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陆熙然眼神温柔。
“你们何时出发?”陆熙然问道。
“过几天吧。”陆屿随口道。
“那我得去准备准备。”陆熙然立刻起身去安排。
“行了,你休息吧,小爷也去安排一下。”陆屿也起身离开。
时瑶则去了秦蓁蓁那。
“二嫂,祖父他们被判流放了,我要去京中。”
听到这个消息,秦蓁蓁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但很快便止住了哭泣,眼中闪过一丝坚毅:“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二嫂,你和宁宁就好好待在这里。有什么事就去找少夫人。”时瑶嘱咐秦蓁蓁。
“我还是去外祖父的祖宅吧。”秦蓁蓁不想麻烦陆熙然。
“二嫂,租宅只有位老仆,我现在没有人手,你们去那我不放心。”时瑶劝说。
“好,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宁宁的。”秦蓁蓁应道。
...
次日天刚亮,马车上路。
“为何不骑马?”时瑶坐在右侧问道。
“小爷缺觉。”陆屿抬眼看了下时瑶,又闭上。
“......”时瑶观察了一下车内,脚边有个细长布袋,里面装的应是武器,她拿起来打开,竟然是她的银枪,被擦的铮亮。
这把银枪是她的父亲送给她的及笄礼物,对她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多谢。”时瑶轻轻的抚摸着银枪。
“嗯。”陆屿低哑的声音传来。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一路向北行驶,次日傍晚,抵达了宁州城。
“车上是什么人?”守城士兵大声喝问。
“回官爷,是我家少爷和少夫人,这不刚成亲,回城探亲的。”南风赶忙下车,将手中的文书和路引递给守城士兵。
守卫士兵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挥手道:“放行。”
南风接过路引,重新登上马车,驾车驶入城中。
凌风早已在城内等候多时,见到马车进城,立刻迎上前去,上车领路。
马车缓缓地停靠在了院子门前,陆屿和时瑶先后走进院子里,随后便召集起了所有的侍卫。
“从今天开始,时姑娘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我本人的意思。你们必须听从她的命令,按照她的指示行动!”陆屿严肃地看着面前的一众侍卫,郑重其事地说道。
“是,世子。”侍卫们齐声应道,他们明白世子的决定意味着什么,也清楚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
“世子,属下已经探查过了,大路小路都被西岐军严密看守,根本无法通过,我们必须另寻其他路径。”凌风将今日探听的消息报给他们。
陆屿用眼神向时瑶询问意见。
时瑶打开舆图,仔细看过之后,指着宁州城西的一座大山说:“进山,先沿着崖山脚下前进,然后再从这里进入越西山。”手指向前又点了点上面标注的越西山位置。
“属下也打探过了,进过越西山的人都有去无回,人们称为吃人山!”凌风担心
“这座越溪山连接着凉州和宁州两地,翻过去就是凉州,但山里常年弥漫着浓雾,即使两个人面对面也难以看清彼此,因为分不清方向所以迷路就出不来了,所以称为吃人山。”时瑶解释道。
“可是,如果看不清方向,我们该如何进山?”凌风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我幼时贪玩,父亲嘱咐不让进山,偏要去,在山中待过几日,我能分清方向。”时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