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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你们战斗课程的第一天,学员们。你们每个人都知道怎么战斗,但在这里,你们将学习如何像圣殿骑士一样战斗。”

按照计划,今天天快亮前一小时我结束了蛰伏状态,尽管室友很不高兴,还是把她吵醒了,确保我们俩在指定集合时间前很早就到了院子。吉娜因为我吵醒她而心烦,但我们到的时候教官已经在那儿了,我觉得第一个到能留下个好印象。岛上的阴影刚一不再遮挡阳光,所有学员就被要求去跑步,哪怕迟到一秒的学员,训练强度都比我们其他人要大得多。看到这个情况后,吉娜的情绪缓和了些,但我还是很困惑。教官是觉得那些不擅长早起的人需要更多训练什么的吗?我不太明白这两者有什么联系。也许这是人类的习惯。

我们跑了一个小时才终于被叫停,泽维尔和梅利克在接受了教官额外高强度的训练后,累得气喘吁吁。本特利也迟到了,但他似乎对增加的训练量毫不在意。现在,大家在教官面前站得笔直,各自处于不同程度的疲惫状态,教官终于不再只是大声下命令,而是对我们讲话。

“圣殿骑士战斗,但我们不只是战斗者。圣殿骑士发动战争,但我们不只是战士。圣殿骑士保护他人,但我们不只是保护者。圣殿骑士不只是教会的利刃,我们还是门面。我们是榜样,是典范,是精英中的精英,这不仅是因为我们必须成为最优秀的,才能战胜迷雾观察者赋予我们的挑战,还因为我们是全国人民敬仰的对象。当我们战斗时,无论面对何种敌人,处于何种形势,我们都要胜利。这是你们的期望和职责,等我训练完你们,相比其他任何稍逊一筹的组织 —— 也就是所有其他组织,你们将具备绝对的统治力。何时施展这种力量,将由你们的其他教官来教导。”

我在头盔下皱起眉头,强忍住一阵颤抖。我最不想要的就是更多力量。

“你们有些人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觉得自己已经强大到足以代表我们的神明。我会打消你们这种念头,但首先,是时候看看你们都处在什么水平了。强化者,站到我的左边。魔法师,站到我的右边。”

哈维(前军人)和梅利克(我们自我介绍时不太爱说话的年轻小伙)走向魔法师那边,吉娜(我的室友)和本特利(那个美味的 —— 我是说前猎人!)走到强化者那边,而泽维尔(健谈、开朗的家伙)和我(这个怪物)原地未动。

“你们耳朵里耳屎太多了吗,学员们?” 教官问泽维尔和我。

“我…… 我的天赋…… 能让我兼具两者的能力,长官。” 泽维尔喘着粗气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像条哮喘的龙一样喘个不停?” 教官质问道。

“您…… 告诉过我热身的时候…… 不要用天赋,长官。”

“所以你该站哪儿不是很明显吗?” 教官厉声说道,“魔法师那边。学员拉克,你还傻站着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没能抑制住因尴尬而产生的强烈焦虑。

“我…… 对不起,长官,我不知道我该站哪儿。” 我承认道,“什么是强化者?”

“你是通过强化身体战斗,还是用魔法攻击?” 教官吼道。

我不确定我是否算是 “强化” 身体,实际上,我的身体只是随心所欲地行动,但如果只有这两个选项,我想我的选择很明显。

“我用身体战斗,长官。” 我告诉他。

“强化者那边。”

在某些方面,我觉得脸红最糟糕的地方在于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脸红。脸颊上的热度和压力,仿佛在嘲笑我,既嘲笑我的愚蠢,也嘲笑我那虚假的人性,让我的身体做出这种毫无意义的反应。不过是怪物的血液在怪物的脸后面涌动,实际上并不能让我的皮肤变得更红。

“现在这个简单的分组搞定了,我要给你们两两配对,然后进行对练。拉克和吉娜一组。泽维尔和哈维一组。梅利克和本特利一组。这是你们展示哪些需要学习、哪些不需要学习的机会。尽量别把对方弄伤了。”

接下来我就发现我和室友面对面站着。我们没有武器,但都还穿着铠甲。吉娜采取了一个低姿势,双手握成拳头,为战斗做好准备。而我则笔直地站着,完全不知道怎么 “对练”,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我大概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一种模拟战斗,我想?就像一场游戏?

“穿着全身板甲来场拳击赛,嗯?我保证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吉娜说道,“你准备好没?”

“我想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我试探着说。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朝我扑来,拳头挥舞着。我本能地觉得自己大概不该站在那儿挨打,于是向后一跳,躲开她的攻击,同时努力弄明白这个练习的目的。就算她打到我 —— 当然她打不到,像那样的攻击也伤不了我。这就是重点吗?我们要互相出拳,是因为这有点像战斗但又不会造成伤害?可我真不知道怎么出拳。要不是戴着这副护手,我光是试着握拳就会把自己的手掌刺伤。用多大的力气才合适呢?我能做其他动作吗?我想我可以试着抓住她,可然后呢?我又不能咬断她的喉咙或者拧断她的脖子。

思考的时候我一直在躲着她,越躲我越觉得这就像一场捉迷藏游戏。有了这个念头,一阵愉悦的怀旧之情涌上心头,同时我也恍然大悟。当然!捉迷藏!孩子们玩的速度训练游戏!这就跟那个一样!嘿,或许我该不用腿,只用手跳来跳去?嗯,我觉得吉娜比小孩子快多了,所以在我给自己增加难度之前,还是先让她多花点时间正常地试着打我吧。

我放慢了一点速度,在她出拳的时候,给她更多时间攻击,而我则在她的拳风间舞动闪避。在捉迷藏游戏里,要是完全压制住其他孩子,他们就玩得不尽兴了,这很重要。吉娜比我见过的除了艾伦之外的任何人类都要快,要是算上维塔的话,也得把她算进去。这标准其实不高,尤其是考虑到从那以后我变得更强了,但我还是喜欢通过尽可能靠近她却又不被碰到来考验自己。

“你他妈的就不打算还手吗?” 吉娜咆哮着,她声音里的愤怒让我吃了一惊。

等等,她听起来一点都不开心!哦不,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戴着头盔我看不到她的脸,肯定是错过了所有的情绪暗示…… 啊!等等,我太失礼了!

“对不起!你想换一下吗?” 我问她,“要是你想的话,我来当‘抓人者’。”

“去你妈的!” 她回嘴道,攻击变得更加猛烈…… 也就更容易预测了。“还手啊,你这个贱人!”

“注意言辞!而且,我不知道怎么还手!”

“打我就行!”

我…… 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这像捉迷藏,但我差点忘了这其实不是真的捉迷藏。这应该是更进一步的什么练习。可我怎么还手呢?教官强调过我们不能弄伤彼此。我躲过一记胡乱挥来的拳头,然后用戴着护手的手指尖轻拍她的胸口,力度刚好能让甲壳碰撞发出一声令人满意的 “咔嗒” 声,但又不会真的伤到她。这样做对吗?这足以表明我本可以杀了她,但又不会造成任何实际伤害。这样应该就行了。

又重复了几次这样的动作后,我开始相当享受这个过程。这跟捉迷藏差不多,但多了一个要素,迫使我尽可能靠近对方,因为如果我只是跳开,就没办法回击了。我不能只是一味躲避每一次攻击,还得试着在她周围找准位置以便反击,而这只有在我诱使吉娜露出破绽,或者设法在策略上胜过她的时候才行。这个额外的挑战很有趣,所以当教官最终叫停战斗时,我有点失望。吉娜似乎也很失望,立刻抗议我们的 “游戏” 这么早结束,但教官只是对她大喊,还是让我们停了下来。之后,我们每个人都收到了对练表现的批判性分析,我开始觉得自己一直都做错了。果然,教官对我的评价可不怎么好。

“太幼稚了。” 他斥责道,“我们来这儿不是玩游戏的,学员。要是你只想炫耀,那我建议你走人。”

哦,糟了。呃,所以这不是游戏?那是什么呢?对练不就是模拟战斗吗?我咽了口唾沫,现在我的心跳比跟吉娜对练时还要剧烈。

“我…… 对不起,长官。我以前从没跟任何人对练过。”

听到这话,他停顿了一下。

“你以前从没接受过任何正式的战斗训练吗?” 他问。

“是的,长官,我没有。” 我确认道,“很抱歉。我不懂任何规则,而且我不想不小心伤到吉娜学员。我从来没试过不以杀戮为目的战斗。”

严格来说这并不完全是实话,但我平时用蛛丝活捉猎物,在这儿显然不能用。很遗憾以后可能再也用不了了。我真的很喜欢我的蛛丝,它们一直是我最喜欢的进化特征。

“我没那么他妈的弱,拉克。” 吉娜低声说道。

但她确实很弱啊。即便我被这身人类叫做 “铠甲” 的束缚限制得死死的,要杀她也易如反掌。我承认,她在人类中算强壮的。但人类需要组队才能对抗怪物,这是有原因的。

“吉娜学员,你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战斗教官冲她厉声说道,“要是你打得聪明点,说不定真能打到她。”

我只听到她猛地呼出一口气作为回应。…… 我猜她在生我的气。

“对不起。” 我小声说,但这似乎没什么用。

接下来的课程是瓦尔卡法律。教室小很多,有椅子和面前的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一叠纸,一边打孔后用麻线装订在一起,上面写着我们需要学习的内容。当然,我不觉得记住所有法律条文会有什么困难,但当我又得向教官解释我不识字时,还是再次感到尴尬。

“你的牧师不该推荐你,除非你识字。” 教官嘟囔着。

和战斗课不同,那时大家都穿着铠甲,而现在只有我还穿着。教官是位头发灰白的老妇人,听到我的坦白后,她从鹰钩鼻上方皱眉瞪着我。

“我…… 抱歉。我该离开吗?” 我问。

“不用。” 她哼了一声,“我会安排补习课程。这种事时有发生。不过,我会给推荐你的圣殿骑士写一封措辞严厉的投诉信。是谁带你来的?”

“呃。” 我结结巴巴地说,“高阶圣殿骑士加尔德拉?卡尔萨拉,女士。”

她张嘴,又闭上了。

“啊。”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课程开始大概十五分钟了 —— 其他人都在阅读,而我只能干坐着等 —— 教官拿着更多的纸走过来,开始教我字母表。如果不是进展慢得让人抓狂,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她不停地停下来让我重复她说的话,就我本想按顺序一次性记住的信息考我。阅读似乎一点都不复杂:就是有一堆规则和信息需要我记住,而我自动就能记住所有东西。要是她能一次性把每个字母的用法都告诉我,我们就完事了。但我实在没勇气让她快点教,尤其是她还专门花时间亲自教我。

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我对伦理课程又爱又恨,因为它既有趣、有启发性,又让人痛苦。魔法课还行,不过主要是除了梅利克之外的所有人学习取消指令。显然梅利克有变形魔法许可证。这课极其无聊,因为其他人在课堂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反复被纠正肢体取消指令的正确顺序,而我第一次就做对了,并且知道以后每次怎么做都能对。从那之后,我就只需要练习做得越来越快,这既不难也没意思。必要动作的记忆不会消退,我想让肢体重复多少次都行。

一整天,吉娜除了皱眉,都不愿正眼看我,我不明白为什么。回房间的路上,我感觉到她快步朝我走来,于是转身想再次道歉,结果她突然双手抓住我的头盔用力一扯,我顿时吃了一惊。

瞬间,我一只手伸上去紧紧抓住那顶甲壳头盔,然后跳开,三条腿着地,以低伏的姿势蹲在地上,愤怒地朝她嘶嘶叫。全靠超强的意志力,我才没让尖刺伸出来,从里面撕开铠甲。吉娜两手空空,惊讶地眨着眼,看着我这副野兽般的举动。

尴尬再次袭来。我不敢相信自己朝她嘶嘶叫!我确实保住了头盔,但我知道人类不会像那样对人嘶叫。我甚至不确定他们能不能发出那种声音!我是不是这么快就搞砸了?

“对…… 对不起!” 我尖叫道,但我太紧张了,像个木头人一样僵在那儿,没法像正常人一样站起来。

“好吧,说真的,你到底怎么回事?” 吉娜抱怨道,“你他妈的太可疑了!”

“我…… 什么?” 我结结巴巴地回应。

我只吃过几次鱼,而且很庆幸从来没从鱼身上获得过任何特征!我还没来得及镇定下来站直身子,吉娜就恼怒地哼了一声,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又茫然又惊讶,跟着她回到房间。

“要是我再发现你趁我睡觉盯着我,我他妈的发誓,我一定会想办法报复你。” 她冲我厉声说道。

我默默点头,然后面朝墙壁进入蛰伏状态。

“…… 很抱歉,我平时不怎么问或者聊这种事。” 几天后,我问维苏威女士,“但您知道我该怎么做吗?”

自从第一天上课以来,吉娜对我的态度一点都没变好,这让我很困扰,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找人问问建议。她甚至还一直试图偷偷摘掉我的头盔!佩内洛普只是轻声笑了笑,一边像钳子一样紧紧抓住我的一只手腕,一边对我摇头。

“你在社交方面真是笨得可爱。” 她的语气并不刻薄,“这让我有点怀旧。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女士。” 我确认道,然后她用剁肉刀砍掉我的小拇指时,我疼得缩了一下。

按照之前的指示,我抓起旁边一只昏迷的老鼠吞了下去,让佩内洛普观察我快速再生的过程。老鼠非常弱小,第一只老鼠只是止住了血,又吃了两只才真正再生出手指。佩内洛普看着我的身体自我修复,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这是我们今天第三次这么做了,我猜之后马上会开始第四次。

“你室友显然缺乏安全感,而你的行为让她觉得自己很无能。” 佩内洛普解释道,“这在没天赋的人当中是个常见问题,不管是从通俗意义还是其他方面来说。她可能本来就长期自卑,也可能是你完全展示出的身体优势,再加上你承认自己是罪犯,让她觉得不安全,这两种可能性各占一半。但不管怎样,她的心理状态让她需要在尽可能多的方面确立优势。这次我要砍掉整只手。准备好了吗?”

整只手!?哦,迷雾观察者啊,我还没准备好,但我还是撒谎说准备好了。希望奥古斯特能原谅我这个谎言。她砍掉我的手,把它和其他被肢解的身体部分一起扔进桶里时,我强忍着没咆哮出来。我赶紧又吞了些食物,每一只昏迷的老鼠下肚,我都忍不住颤抖。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承认,“我擅长某些事会让她感觉不好?这就是所谓的嫉妒,对吧?”

“嗯,我想是的。” 佩内洛普表示认同,“但不管你怎么称呼它,她就是个软弱的人。”

“好吧,但我该怎么做呢?怎么才能不让她一直因为各种事生我的气?我是不是只要…… 表现得差一点?这样应该能让她感觉好点,对吧?”

佩内洛普略带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迷雾观察者啊,千万别。你可以这么做,这能暂时安抚她,但最终你只会让自己遭受更多欺辱。导致她对你态度恶劣的问题又不会凭空消失。你这么做只是毫无意义地把自己降低到她的水平。不,不,我建议你反其道而行之。彻底确立你的主导地位,让她心里对胜过你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完全击溃她,这样就能把她的轻蔑变成恐惧。”

我惊讶地眨了眨眼。

“那…… 我觉得我做不到,女士。我只是…… 我真的不想‘支配’任何人。这几乎和我能接受的事情背道而驰。”

不知为何,佩内洛普突然大笑起来,但到现在我已经习惯她从一些我不理解的事情中找到乐趣了。

“那干脆摘掉头盔,让她看看你的牙齿。” 她缓过气后说道,“我无法想象一个前猎人在那之后还会试图欺负你。”

“我 —— 维苏威女士!您知道我不能那么做!”

这位生物魔法师耸耸肩,走到门口摇响铃铛,召唤来一个奴隶,让他去给我们再拿些啮齿动物。

“我知道你被要求不能这么做,但别人叫你做的事和你被允许做的事,是两码事。”

我茫然地看着她,眉头紧皱。

“我不明白。” 我告诉她。

佩内洛普露出得意的笑容,竖起一根手指,准备给我上课。

“稍微想一想。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你被要求整日整夜,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地穿着那身铠甲。你甚至不能洗澡,这会导致问题越来越严重,而且我能想象,找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吃东西也很麻烦。你所处的一切状况,在你周围的人看来都极其可疑,他们大多是好奇心旺盛的年轻人,更重要的是,你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完全没人监管,在这种情况下,要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不被上级发现简直轻而易举。很明显,你在被考验。”

“每一个承诺都是一次考验。” 我告诉她,“违背承诺就是失败。”

她不耐烦地朝我摆摆手。

“也许吧,但这里重要的考验不在于你是否会失败。而是考验当你失败时会发生什么。圣殿骑士不可能真的相信你有机会保守住这个秘密。如果他们只是想在你暴露秘密后,有理由封锁消息,以防万一这件事引发严重后果,那么你的情况就好理解多了。”

“您觉得有可能人们会用炸药吗?” 我惊恐地问道。

“什么?不,拉克,这是个比喻。如果你在室友面前摘掉头盔,不会有人真的爆炸。再说一次,你绝对应该这么做。”

“我不知道。” 我犹豫着,“如果圣殿骑士给我一些他们期望我会失败的命令,这不是既复杂又适得其反吗?”

佩内洛普冷笑一声。

“相信我,这种事常有。拉克,我向你保证,要么圣殿骑士就盼着你失败,要么他们在帮助你成功这件事上极其无能,你还不如现在就退出。而且,我打赌这整个乱局有一半原因只是加尔德拉觉得让你穿着全身铠甲睡觉很好笑。”

“我不睡觉。” 我指出,“而且不管怎样,不管我应不应该这么做,我都不想暴露自己!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个吃人怪物!”

佩内洛普叹了口气,继续对我刚再生出来的手施展法术。她施法的时候,我默默生着闷气,对她的建议很恼火。当加尔德拉告诉我我可以成为一名圣殿骑士,而不是一只弗罗西佐,成为一个人而不是怪物时,我是那么开心。我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建议我回到反面。

“曾经有人无意中教会我,对自己最具伤害性的事,就是假装成另一个人。” 佩内洛普突然说道,“我真希望能早点学到这个教训。你正在走向正确的目的地,拉克,但你选错了路。”

“这…… 又是个比喻。” 我猜测道,“您介意解释一下吗?”

“呃,你跟她太像了。我的意思是,你一心执着于成为一个好人类的想法,这只会给你带来痛苦。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抛开,专注于成为一个好人。一个好的弗罗西佐!你的身体是你为这个世界带来的独特价值。接受你的本性。”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接受我的本性!?” 我惊恐地重复道,“我的本性是…… 我伤害了那么多 ——”

“拉克,我能跟你直说吗?” 她打断我,语气像一条蓄势待发的蛇。

“我…… 可以,女士?” 我小心翼翼地回答。

“如果你再为你伤害过的区区十个人没完没了地抱怨,我就给你长出一段大肠,让你得痔疮。”

“女…… 女士!?”

她停止对我施法,怒视更加强烈。

“我是认真的。别再纠结了。内疚的存在是为了提醒你吸取需要内化的教训。超过这个限度,内疚就毫无意义了,而你显然很久以前就吸取了教训。如果你想有所成就,就别再为此自责了,因为要在这个世界上做出积极改变,第一步就是相信自己能做到。”

我无言以对,于是又陷入沉默。相信自己能做到,哈?其实不是我不相信自己能做好事,而是我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做。加入圣殿骑士,我希望的是不用相信自己。我只要照着好人告诉我的去做,就能以那种方式做出改变。要是我哪天不再做正确的事,好人就能阻止我。

我回头看佩内洛普,发现她还在盯着我,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我想知道拥有她那种坚定不移的信念会是什么感觉。

“我认为,要做到最大程度的善,就必须始终接受自己的本性。” 她轻声说,“我知道我们的本性并非天生善良,拉克。它们可能是可怕的诱惑者,没错,但否认自己的本性并不能让它消失。只会让它变得更隐秘、更阴险,在很多方面也更强大。你无法摧毁自己的本性,也无法将它锁起来。”

这些话让人不寒而栗,恰恰反映了我最深的恐惧。

“那我该怎么做?” 我无助地问道。

“接受它。” 她重复道,“掌控它,引导它,但同时也要找到方式享受它。我们的本性既非善,也非恶。如果你的本性是伤害,你仍然可以去伤害那些罪有应得的人。如果你的本性是保护,你仍然可以去保护那些堕落的人。如果你的本性是残忍,你可以找到方法去爱自己这部分的同时,造成最小的伤害。你不必一直听从自己的本能欲望,甚至大部分时间都不用,但如果你找不到满足它们的方式,它们会从内而外地吞噬你。”

我抱紧自己,移开视线,但她走上前,抓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视她的眼睛。

“做你自己没什么问题,拉克。” 她向我保证,“光明正大地、充满活力地去做。有些人可能会因此讨厌你,但最终,身为弗罗西佐正是赋予你最大能力去帮助他人的原因。”

“弗罗西佐吃人。” 我小声说。

“有些是这样。” 佩内洛普表示认同,“你不必如此。”

“我已经吃过了!”

她像想起一个老笑话似的对我咧嘴一笑。

“哈。” 她说,“好吧,那就别再这么做了。”

“我…… 我是说我也已经改过了!显然。”

“那我们就扯平了。” 她回答,耸耸肩。

她自顾自轻笑的时候,我怒视着她,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在说什么。

“真的没那么简单,女士。” 我嘟囔着。

“我觉得你会发现就是这么简单。” 佩内洛普不同意,“问题在于,简单并不意味着容易。至少对大多数人来说是这样。”

我从鼻子里叹出气,仍然很恼火。

“…… 无意冒犯,女士,但要是您错了怎么办?要是我一旦不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讨厌自己,就找借口再去做那些事怎么办?”

她思考了一会儿,轻敲着下巴。最后,她叹了口气,脸上短暂地闪过一丝勉强的失望,然后才说出下面的话。

“如果我可以用一个问题来回答你的问题,” 她说,“如果迷雾观察者不希望你以弗罗西佐的身份为他效力,为什么要把你变成弗罗西佐呢?”

哦。哦,糟糕。我瞪大了眼睛,意识到这又是和自杀那件事一样的道理。格雷戈里牧师不得不把加尔德拉教我的那个道理,硬塞进我这颗榆木脑袋里。我被赋予生命,是因为我应该活下去。求死就等同于否定迷雾观察者赋予我的使命。那么同理,否定自己的身体……

“看来至少这一点你听进去了。” 佩内洛普说,微微皱着眉头。

“我…… 也许吧。” 我承认,“我还是不太清楚到底该怎么‘接受自己’,但是……”

“你会想明白的。” 佩内洛普不在意地说,“你很特别,拉克。别让那些不如你的人把你拉到他们的水平。如果你在自我接纳的道路上犯了一些错,嗯……”

她跪下来,在装着我被截断身体部位的桶里翻找,然后拿出一根手指。站起来后,她把手指高高举起,盯着我黑色的、带爪子的手指,得意地笑了。

“…… 吃一两根手指也没那么糟。”

她张开嘴,把手指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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