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
“不是,可是储秀宫外头有侍卫守着,他们不会放咱们进去的!”阿宁抱着她的腰说道:“我的好娘娘,皇上会查清楚的,等查清楚了咱们再算账好不好?”
随后阿宁看到从里头出来的卫嬿婉,顿时眼睛一亮向她求助:
“贵妃娘娘,您快来劝劝我们主儿吧!”
卫嬿婉也是被她逗得扶额笑了笑,看到卫嬿婉出来陆沐萍也没有挣扎了,快步走到她跟前拉住她的手:
“嬿婉,你听到了吗?是储秀宫里面的人做的!我一定要跟她算账!”
卫嬿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是储秀宫里面的人又怎样,事情还未明朗,皇上不会处置任何人。”
见状陆沐萍愤愤不平:“一定不是舒妃就是禧常在!好啊,住在储秀宫里头一个看着高洁淡然,一个看着改过自新,没想到居然还敢来害我的孩子!”
当初璟妧刚出生的时候身子多弱啊,她一直是捧在手心里养着的才把她养这么大。
没想到居然差点栽在了她们的手里!
天知道在听到是人为的时候,陆沐萍都快要气疯了。
若非那时候皇上在,只怕她直接原地爆炸。
她还想闹来着,可是触及卫嬿婉宁静的眸子,顿时脑袋上就跟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瞬间冷静了下来。
卫嬿婉拉着她往殿内走,缓缓跟她说道:
“本宫知道你心急,只是我何尝不心急?只是皇上还未下定论,咱们就算是闹也闹不出个什么来,反倒叫皇上不喜。”
“到时候咱们原本是占理儿的,到头还成了迫害的那人了。若是最后她们是被栽赃陷害的该怎么办?那时候该怎么收场?”
陆沐萍垂头丧气的跟着她:“难不成现在就什么办法都没有吗?”
“本宫已经叫人私底下查了,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没个结果。你先安心等着,这两日你先清理一下宫里的人,趁着这个时候,把心怀不轨的奴才都清理出去。”
卫嬿婉细细说着:“如今咸福宫里有两个孩子,你更需要小心一些,莫要叫人抓了错漏。”
陆沐萍连连点头:“是了,今日这样的事情,已经叫我肝胆俱裂,日后再也不能再有这样的可能发生!”
她心中发冷,若是璟妧真的被害得熬不过去了,只怕她只有一死才能消解自己对卫嬿婉的愧疚了。
现在她就很愧疚,嬿婉当初也是相信她才把孩子交给她照顾的,没想到她连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陆沐萍失落极了,低声对卫嬿婉道:“嬿婉,你骂我吧,都是我不好,叫孩子出了事。”
卫嬿婉摇摇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一次是有人居心叵测,只是日后你要好好顾好咸福宫,今日之事,再没有第二次了。”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璟妧和玉淑!”
陆沐萍连忙保证,卫嬿婉这才笑着道:“那就好。”
两个人也慢悠悠走到了殿内,阿宁也叫人把晚膳带了上来。
等晚了些,卫嬿婉再去看了一次璟妧,之后就带着春婵离开了。
今日之事发生的突然,卫嬿婉回永寿宫之后坐在凳子上看着镜子,她的眼底泛着冷光,春婵帮她把头上的珠钗都拿了下来。
头发披散在背后,春婵看她的神色问道:
“主儿还在想着今日的事情。”
卫嬿婉嗯了一声,手里捏着拿下来的凤钗冷声说:“这几年本宫竟也掉以轻心了,殊不知,这后宫里面从不缺乏心计深沉之人。”
海兰、金玉妍之流已经死了,她的目光便只落在如懿的身上,如今竟是被人算计了一把。
自己的孩子白白受了这个苦楚,她定然不饶。
春婵也是有些后怕的点头:“是啊,这次好在公主无碍,不然……”
莫说娘娘伤心死,只怕庆妃娘娘也会愧疚死了,也伤了她们几个的情分。
“储秀宫,到底是栽赃还是贼喊捉贼?”春婵问道。
“虽说舒妃的性子冷,可谁知道在后宫里头这么多年有没有移了性子?不管如何,储秀宫里的人你都叫王蟾盯着,一个都不能放过。”
卫嬿婉声音狠厉,眼里也透出几分愤恨,她狠狠将这凤钗扔到盒子里,随后闭上眼。
春婵劝慰:“娘娘莫气了,奴婢会吩咐底下的人,一定好好盯着,绝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线索。”
说罢她扶着卫嬿婉去梳洗,等她出来的时候灵翠拿了安神汤过来。
“娘娘劳累许久,喝点安神汤吧。”灵翠把安神汤端到卫嬿婉跟前,等她接过之后又拿了一个小瓶子给春婵。
春婵接过之后灵翠才木着脸道:
“奴婢听春婵说娘娘守了半日未曾挪动,想必如今身上不大舒坦,这是奴婢制的药,一一会儿叫春婵姐姐给您按摩的时候擦上,能消解一些疲乏。”
卫嬿婉喝了几口安神汤,闻言点头:“辛苦你了。”
“奴婢不辛苦,奴婢先下去了。”灵翠接过卫嬿婉手上的碗又悄声下去了。
春婵扶着卫嬿婉趴下之后,拿着灵翠的药给卫嬿婉的腰身涂上,手上下了一点力气帮她按摩。
这是灵翠教的法子,她们三个都会。
卫嬿婉一下午心神劳累,很快就在春婵的按摩下,没说两句话就舒服的睡了过去。
春婵觉得差不多了才给卫嬿婉拢好衣裳,又扶正她的身子,细细给她盖好被子才到一边守着。
纯贵妃今晚睡不着,可心坐在床边陪她说话。
苏绿筠低声道:“没想到五公主居然被人害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本宫当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碰皇上如此宠爱的公主,这是不要命了吗?
何况还有令贵妃如此得宠,真不怕被查出来到时候被皇上发落。
五公主只是一个女孩,为什么要害一个公主呢?
苏绿筠百思不得其解。
可心倒是说:“许是对方不喜欢令贵妃呢,毕竟令贵妃现在就一个女儿,若是五公主出事,只怕令贵妃要伤心死。”
“那也太冒险了。你说是谁做的?”
可心摇摇头:“奴婢也不知,令贵妃如此受宠,平日里想必树敌颇多,何况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是哪个心存歹念呢。”
“你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