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占那边刚挂断电话没多久就接到江京九给他下达的任务。
[我上司发话了,不结婚就不给竞争继承权的资格,给小爷找个可以结婚的女朋友,要假的,不能要贪图小爷美色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贪图小爷的家产!]
商占看着手机上的文字,每个字他都认识,组到一起就令他语塞了。
试问天底下谁不爱钱?
如果对方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地位,谁舍得放着这么一棵财神爷光看不吃?
假结婚的可能性很低。
光是家主和夫人那关就过不去。
只要是结婚了就受A国婚姻法保护,除非做婚前财产公证。
但他继承商家要在婚后,怎么算都要分别人一杯羹。
商占看的脸直抽抽,他怎么不想想,跟他结婚的人得承担多大的风险,随时可能命丧九泉!
但祖宗就是祖宗得宠着惯着,商占只能回个好的。
随手一点把挖墙脚攻略发了出去。
外冷内热,车窗上贴着一层极小密集的水珠,外部寒气丝丝缕缕往车内渗透。
刚发生的事儿混着暖风,江京九却感觉浑身血液越来越燥,这都叫什么事儿?
他掏出密封袋里的储存卡,放进读卡器连接手机。
当时他身上是藏了针孔摄像头的,不止拍到了商昱珩和人乱搞的片段。
还有,那个叫福满满的女人…
针孔摄像头记录下了,她所有的小表情。
窄面、短庭、大眼、樱唇、玉肤……
世间所有美好的形容词套用在她身上也不为过。
像真人芭比,不过她更胜一筹,西方人的骨相,东方人的皮相。
点睛之笔的异色瞳孔。
不论是天之骄子,还是流落街头的乞丐,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逃不过一眼真香定律。
想起那个美丽的一发不可收拾的女人,江京九心情蓦地舒畅了许多。
手机闪烁了两下绿光,商占给他发送过来一份文件。
文件是最原始名称,没有任何特殊标注。
江京九打开,嘴角咧起,姜还是老的辣。
竟然是一份关于福满满的资料。
他握着手机按住录音键,带着些戏谑的嗓音回消息给商占:“酗酒的爸,挨打的妈,好赌的哥哥,弱小的妹妹,冒绿光的男友,如此破碎的她,我不救她,谁救她!”
商占靠着琳琅满目的货架,听着祖宗发送过来的语音。
好像闻到了,恋爱脑启动的味道。
商占也按着录音键给江京九回了一条经典拍马屁语录:“啊!祖宗万岁,太伟大了!”
他家这位活祖宗还没尝过爱情的滋味。
从小混迹在男人堆里,打打杀杀。
商占转头变了个脸色,把聊天记录发送给了自己真正的主子。
他还不知道,因为他把江京九车上坐了个女人的消息透露给江姗,导致江姗扭头就给江京九下了结婚的命令。
如果江京九知道是因为他的出卖,才导致江京九被迫要英年早婚。
肯定会把他皮扒掉一层。
商昱珩走后,福满满扒掉身上的一层皮,毫不留恋将五千多块刚穿了一次的羊绒大衣扔进了垃圾桶。
抽紧垃圾袋暂时先扔到了门外。
她赤裸着身体,光着莹白如玉的脚丫走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从置物架上取下一瓶消毒水,拧开瓶盖从头顶淋下。
如果可以,她想把商昱珩曾经亲过的嘴也多消毒几遍。
恶心,恶寒遍布全身。
福满满冲完澡,身上的皮肤被她搓的泛红,吹干头发后,又拿出酒精对着商昱珩坐过的沙发,摸过的门把手进行消毒。
整理完一切后,她才像解气了似得,瘫软在床上。
一身的消毒水味儿弥漫在周身,是她最大的安全感。
福满满的确累的想睡觉,但一闭上眼,眼前就漂浮过在会所偶然遇到的陌生男人的脸。
她暴躁地手握成拳敲了敲脑袋,真怀疑她是不是被下了蛊。
就算人家长的嫩,长得帅,也不至于馋成这样吧?
这叫什么?见色起意吗?
睡不着的福满满只好握着手机从床上爬起来找点事情干。
进她给娃化妆做衣服的工作间,必须经过商昱珩的书房。
她像往常一样打开灯路过书房,手掌落在工作间门把手上,余光不经意瞥见商昱珩书桌的文件袋上。
上一次发现商昱珩和朱朱上床,她偷摸烧了商昱珩五千万的合同……
福满满松开门把手,从杂物间拿出一个铁盆,那些文件是什么,她没看一眼,也不知道对于商昱珩来说有没有用。
不假思索地丢进铁盆里,拿着打火机把所有文件烧成灰烬。
烧的不解气,福满满又拉开他书桌下面的抽屉,发现锁了钥匙。
很蹊跷,商昱珩在她面前几乎没有秘密,这个家只有她上锁的地方,没有商昱珩上锁的道理。
找不到钥匙,她只好向下摸,打开柜门,眼前出现一个保险柜。
福满满双膝跪在地上,睡裙裙摆擦地,试着解开保险柜密码,她试了几串对于商昱珩来说比较重要的日子,全都错了。
最后,福满满灵机一动,试了自己的生日。
保险柜完美的‘滴——’了一声打开。
最外面放着几个红色的房产证,福满满哼笑,抓着房产证直接烧成灰。
她也没看房产证是谁的名字,反正不可能是她的。
然后便露出来几张被空气氧化发黄的旧照片,是他们在溪山时的合影,男的青涩稚嫩,同样年纪的女生出落的亭亭玉立,煞是般配。
身上穿着大山里孩子们破烂的衣衫,但那时的他们是开心的。
不知不觉中,福满满眼尾蓄满一汪清泪,她抬手一擦,再次点燃打火机,烧了照片。
她不知道,做些什么能发泄情绪,只能把商昱珩的东西,能烧的一件不留,心中的郁气才能消减几分。
保险柜里所有能烧的东西,全都被她烧了个精光,最后没什么可烧的,福满满打算关上柜门。
从保险柜上方突然啪叽一声掉下来一份文件。
细小的动静吸引了福满满注意力,即将关上的柜门,再次被她打开。
她看着文件表面上的标志发呆。
黑金色的S.t字母赫然显现,和她在陌生男人车上看到的那枚胸针分毫不差。
像朵黑金太阳花。
她好奇地伸出手取出,翻开一页。
“S.t安保集团,国际顶级雇佣兵组织,前身是上世纪c国司徒家掌管的,在国际上臭名昭着的黑帮转型而成。占据整个戈华岛平方公里,现任管理者名字未知,代号嗨了,人称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