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圣祈安,结果反而被神弃船控制,成了帮凶,这让他们满面羞惭,无地自容。
天圣家族可以没有四王,但绝不能没有圣子!
好在圣祈安无事,否则他们需得在家族中自裁谢罪。
圣祈安挥手:“都起来吧,与你们无关。”
四王羞愧不已:“多谢圣子救我们性命!”而后起身。
溪云走向四王:“刚才呀,你们可不是简单的被神弃船控制。圣漠寒被神弃船扮成女子,和手底下的侍卫……西王和南王……”
溪云故意不说全,而是用邪恶的眼神代替,让他们自己发散思维。
果然,四王闻言,俱面色铁黑。
尤其是圣漠寒。
被扮成女子,还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圣漠寒低垂着头,看样子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西王羞愤的甩脸走开。
南王在尴尬的干咳:“咳!咳!”
看着四王的表情,溪云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
四王的黑历史,足够她开心一整天。
圣祈安含笑看着溪云胡闹。
人已经救下,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由溪云玩闹又何妨。
圣祈安遗憾的告诉西王,圣芊芊已死的消息。
西王垂眸,掩下心中悲恸。
神弃船太危险,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圣祈安谨记,溪云帮他,需索要情绪价值。
他走近溪云,凑上自己的唇:“多谢。”
溪云抬手,用食指轻托圣祈安的下巴,凝着他不染一丝凡俗尘埃的清纯面庞,大拇指细细描绘唇瓣。
唇瓣如嫩柳般娇嫩,温润柔滑,雅致芬芳,带着圣祈安独有的嫩柳清香,惹人心颤难耐。
四王看着这一幕,震惊的同时,心里狂滴血。
圣子自圣柳中孕育,圣祈安就是圣柳,圣柳就是圣祈安!
圣祈安,天圣家族心中不可亵渎的圣子,更是整个天圣家族的主心骨。
至纯至爱,风采无双,不容丝毫侵犯。
竟然把自己交给了溪云!!
四王顿时有种,自家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溪云静静的欣赏着圣祈安的美好和清纯,这块木头太纯了,纯到让人生不出杂念。
但溪云也更想占有这份纯美。
圣祈安的软唇勾起微笑:“溪云,我说过,我成了你的人,就会给你、我最大的诚意。”
溪云吻上他的唇,细细品尝圣祈安的芳香,让浓郁嫩柳的清香,萦绕在她的鼻息间。
这么纯的木头,是一盘精美的茶点,是一道清淡味美,永不腻口的佳肴,该细细品尝。
圣祈安拿着溪云的琵琶弦,刺进自己的心口。
流出的不是血,而是荧绿的汁液。
他用一个小玉瓶盛装汁液。
溪云松开他,他始终平和浅笑:“这就是碧柳仙水。本来不需要这么麻烦,但这里没有灵气,只能如此取。”
原来碧柳仙水,就是圣祈安的心头血。
不,这不单纯是心头血,而是圣祈安的道基精华灵液。
碧柳仙水一滴、一滴的取出,滴落进小玉瓶里。
每流出一滴,圣祈安的面色就褪去了一层血色。
肉眼可见,失去碧柳仙水,对圣祈安的影响之大。
四王更是震惊不已,圣祈安居然把碧柳仙水给溪云!
碧柳仙水是圣祈安的道基,极难恢复,和他的性命一样珍贵。
圣祈安凝视着溪云,莫名其妙的道:“溪云,我不会让你出事。”
三滴碧柳仙水收集到小玉瓶里,圣祈安拔出琵琶弦,唇色已经有些发白。
他修长的手指拿着小玉瓶,送到溪云唇边,语声柔的像水:“喝下吧。”
溪云看着面前的小玉瓶:“我早料到,你知道圣庭深执念于孩子的原因。”
圣祈安的面容丝毫未变:“圣庭深就算偷走我的碧柳神髓,也不能用。”
“需得用亲生孩子做容器,把碧柳神髓炼化,再吸收亲生孩子的全身气血。”
“这个孩子必须要有灵根,才能承受碧柳神髓。”
溪云想到“溪庭”,也就是圣庭深的分身之一,原来是这么个原因,才如此执着于孩子有灵根。
但显然,这个分身没有领会主体的意思。
主体的意思,是亲生孩子有灵根。
分身却误以为,家里出一个有灵根的孩子,可以光宗耀祖。
当然,不排除这种说法,实则是圣庭深为了掩饰分身的身份,灌输的错误思维。
以至于让分身做出:仅因为外室的孩子有灵根,就逼死妻子、把亲生孩子推下悬崖,这一系列恶行。
至于紫玉手镯,甚至不足以影响到“溪庭”。
实则一切都是“溪庭”由心而为。
溪云仍然看着碧柳仙水,语声平静无波:
“所以这就是夏无撷带我来到天圣家族的真正原因,气月白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
话已经说开了,圣祈安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
“我不知道圣庭深来神弃之地做什么,圣庭深回到幽冥大陆,带回来几个小辈,都是他的孩子。”
“但碧柳神髓相当于我的心,岂会那么容易被他人所用,那些小辈大概率无法承受碧柳神髓。”
“届时,圣庭深很可能会打你的主意,你可以趁机得到碧柳神髓。有我的碧柳仙水,可保你不会被碧柳神髓所伤。”
溪云移目向圣祈安,看着他那略微泛白的唇瓣:“我的好处是什么?”
圣祈安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笑容如清泉般澄澈,不染尘埃:“碧柳仙水和我,够不够?”
溪云一笑:“成交!”
她拿起碧柳仙水,一口饮下。
圣祈安欣慰的笑。
溪云好奇的问:“圣祈安,如果没有碧柳神髓,你会如何?”
圣祈安回答:“仅有一千年寿命。”
溪云挑眉:“飞升呢?”
圣祈安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黯然,和淡淡愁绪:“飞升可破。但我已经两次飞升失败,千年内不可能飞升。”
溪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眼下破解神弃船更要紧。
溪云看了眼夏无撷抱着的婴儿。婴儿已经醒来,夏无撷正在逗它玩耍,逗的婴儿咯咯咯笑个不停。
似乎夏无撷有些乐在其中了。
溪云朗笑:“夏无撷,你是不是带孩子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