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夏无撷的笑声透着内心的癫狂:“圣祈安,你有能耐出来!我们打一架!”
“奉陪!”
苍穹之中传来闷雷作响,接着一只巨大的手掌虚影出现,挟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手掌虚影几乎占据半边天空,绿色,上面缠绕着几道柔软的柳条。
圣昊阳不由兴奋雀跃,眼神狂热:“「柳魂惊天掌」!是圣子的「柳魂惊天掌」!”
那个模样,简直堪比最狂热的追星族,终于看到心心念念的大明星!
不,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接着,从地面方向,一团巨大的法力光波对上「柳魂惊天掌」,正是夏无撷的「诛天戮神咒」。
轰!!!
双方功法在天穹之上爆开,瞬间撒下漫天璀璨的光华。
宛如银河四散落入九天,无与伦比的绝美场面,带给人极强的心理震撼。
接着天地间恢复如初。
这就结束了?
溪云表示还没有看够,怎么不打个两败俱伤?!!
看起来两个人应该是势均力敌。
“走吧。”溪云道。
这里的事办完了,虽然圣昊阳没有如愿拿到「万年纯阴碧灵骨」,但和溪云有什么关系。
她拿到了呀!
收获不错,溪云很满意。
圣昊阳却表示:不嘻嘻!
他的目的是拿「万年纯阴碧灵骨」,现在宝物没有拿到,还倒赔了自己的全部灵石,和三件最珍贵的天材地宝!!
所以圣昊阳的脸很黑。
溪云故意把「万年纯阴碧灵骨」挂在腰间,就是要让圣昊阳看见,却拿不到。
诛心加炫耀!
溪云走先,圣昊阳跟在后面,两个人飞到院子门口。
正要出去时,一团白色浓雾,突兀的自「万年纯阴碧灵骨」里出现,刹那间将溪云吞没。
接着溪云就不见了!
圣昊阳大骇之下,又暗骂溪云活该:该!让你抢我的东西!
同时,圣昊阳也倍感庆幸。
幸而他没有拿走「万年纯阴碧灵骨」,不然被白雾吞噬的就是他了。
活该!!!
至于溪云去了哪里,他可不关心。
又不是他害溪云,夏无撷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但圣昊阳忽略了,夏无撷是个疯子。
疯子的行为,怎么能以常理来推论。
所以下一刻,圣昊阳就看见夏无撷出现在他的面前。
夏无撷只往那里一站,就带给圣昊阳深深的压迫感,说话也不由打颤:“魔,魔尊。”
夏无撷的面无表情,看不出担忧或是愤怒,语气也淡然如水:“思夏呢?”
虽然此事完全与圣昊阳无关,但此刻他却骇的浑身发抖,说话打结,俨然一副心虚模样:“我,我不,不知道。”
夏无撷还是那副表情:“在这里等她,她不回来,你死。”
圣昊阳浑身剧颤,他想说: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呀!又不是他把溪云弄丢的!
但是不敢。
在夏无撷面前,他一个字也不敢说,只能默默站着等溪云。
夏无撷也不再言语,默立着,活像一尊杀神,不用散出威压,只周身的杀戮气息,就骇的圣昊阳难以喘息。
圣昊阳的心里有一个念头:以夏无撷的修为,会看不穿溪云去了哪里吗?
他可不相信。
那么夏无撷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等溪云回来。
而他只是个倒霉蛋。
圣昊阳还能怎么办?只能认命!
*
溪云眼前的白雾散去,她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方虚无空间里。
面前一人背身而立,风姿不凡。
虽然看不见面貌,但溪云一眼就能认出,对方正是原主父亲溪庭,真名圣庭深。
圣庭深转过身来,含笑看着溪云:“溪云,好久不见。”
溪云冷眼看着对方,不明对方来意:“圣庭深。”
圣庭深容貌俊美儒雅,面带微笑仔细打量着溪云:“我的孩子中,你是唯一一个‘杀’了我的人。”
溪云不理解他的话,抓住其中的关键点:“孩子「中」?你有很多个孩子吗?”
圣庭深回答:“我的分身不止你的父亲,还有很多。”
溪云很难理解圣庭深的做法:“种猪吗?”
圣庭深一时有些脸黑。
溪云问:“你到处撒种想做什么?”
圣庭深复又一笑:“当年我还真是看走了眼,原来你才是我的孩子中最优秀的。”
溪云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他的夸奖:“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圣庭深一时语塞:你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谦虚。
溪云有些不耐烦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圣庭深笑的有几分邪异:“溪云,我的好孩子,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
溪云眼前再次腾起白雾,白雾过后,她又回到现实中。
溪云在心里补充:圣庭深,再见面,希望是你的死期!
此次和圣庭深见了一面,却让溪云更加迷惑重重。
圣庭深像个种猪似的到处播种,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
还有夏无撷说溪庭不简单,夏无撷又知道多少?
夏无撷和圣昊阳就站在宅门口。
圣昊阳看到溪云平安回来,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夏无撷身着紫袍,头戴玄玉冠,贵气袭人,冲溪云灿然一笑,一笑绝代风华:“老板回来了。”
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必然会被他这副表象所迷惑,沉迷在他的倾世美颜中。
圣昊阳一刻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向夏无撷道了声告辞,匆匆飞回飞舟。
夏无撷完全把圣昊阳当做空气。
溪云噗嗤一下笑了:“夏无撷,你就看着溪庭把我带走?”
夏无撷笑容加深:“老板,你们父女相见,不是好事吗?我为何要阻止?”
夏无撷走向溪云,抬手想要触碰溪云头上戴的一枝红梅。
盛放的红梅娇艳动人,最是符合溪云张扬的性格。
?溪云拍开他的手,冷声斥:“夏无撷,谁准许你碰我!”
夏无撷脸上的笑容转为邪魅,朝溪云跪下,亲吻溪云的鞋。
这个疯子果然正常不过三秒!
夏无撷保持跪姿,抬起头,伸出白玉雕琢般、骨节分明的食指,指着自己的眉心间:
“我想让老板的红梅,留在我的这里。请老板把红梅插在此处,装饰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