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苏仟柔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二十个府卫,分成两排跟在她的身后,声势浩大,另外还有大理寺卿王志文。
齐家众人纷纷站起来,看着他们,满是惊讶和不解。
随后,苏仟柔和王志文进到屋里,府卫则站在院子里。
“见过摄政王妃”。
“不知王妃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齐珩小心翼翼的问,要知道,摄政王府的府卫可都是上过战场的,以一抵十不成问题,而今日却一下子来这么多,可见事情不简单。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受长公主生前所托而来”。
“我娘生前所托”,齐钰很是疑惑。
“长公主生前曾留有遗言,若是齐家两兄弟争夺家产,则将公主府的所有财产全部捐献给惠心孤儿院”。
“这不可能”,齐钰激动道。
“我有字据为证” ,说着,苏仟柔拿出一张纸,又说:“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容不得尔等不认”。
齐钰下意识伸手去拿。
还好苏仟柔眼疾手快,没被他夺了去,“齐二老爷想做什么”。
“我看看”。
“不行”。
“摄政王妃不给看,莫不是想私吞我们齐家的家产”。
“就你们齐家这些家产我还看不上,若不是长公主生前所托,今日我也不会来”。
“那摄政王妃不给看是何意”。
“要看可以,但是你们不能看,若是你们把它给撕了,我找谁去”,随后又说:”此事罗嬷嬷亦知晓,你们若是不信,大可把罗嬷嬷叫来,一问便知”。
齐珩随即喊道:“把罗嬷嬷叫来”。
不一会,罗嬷嬷便走了进来,与她一起的还有齐大夫人和齐二夫人。
“见过摄政王妃”。
“既然罗嬷嬷来了,齐大老爷和齐二老爷不妨问问我所说是否属实”。
“罗嬷嬷,我问你,我娘生前可曾说过要将长公主府的家产全部捐献出去”,齐钰迫不及待的问。
“说过,上次主子去摄政王府时曾说过,若是大老爷和二老爷为家产之事争得不可开交,便将家产全部捐献给惠心孤儿院,由摄政王妃保管和处理”。
“你说什么,把家产全部捐献出去,那老太婆疯了”,齐二夫人怒不可遏,以至于口无遮拦。
“放肆,齐二夫人,安宁长公主乃是太祖皇帝亲封的长公主,更是你的婆母,平日里你便是这样称呼她的”,苏仟柔怒斥道。
齐家族长和族老们亦对她的言语有些不满,故而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善。
齐二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故而心虚的低下头。
接着,苏仟柔喊道:“来人,将公主府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走”。
“是”,院子里的府卫齐声应道,可谓是震耳欲聋。
“不能搬,这是我们齐家的东西,你不能拿走”,齐二夫人着急道。
“摄政王妃,此乃我们齐家的东西,即使你是摄政王妃,也不能强取豪夺吧”,齐珩说。
齐钰附和道:“就是,我们齐家的东西,你凭什么拿走”。
苏仟柔没有应答,而是看向王志文,喊道:“王大人”。
“下官在”。
“如今我有物证,还有罗嬷嬷这个人证,我若是把公主府的东西都搬走,可犯法”。
“自然不犯法,王妃此举合法合理”。
“尔等可还有话说”。
“我们怎知你的字据是真是假,即使是真的,那也做不得数,我娘生前病糊涂了,她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都当不得真”。
“不错”。
“你们胡说,主子根本没有……”。
不等罗嬷嬷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只见齐珩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然后训斥道:“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齐钰亦恶狠狠的看着她,眼中满是警告。
罗嬷嬷有些不可置信,随后轻笑一声,自嘲道:“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太高看自己了,也是,便是主子都没能得到你们的尊重,更何况是我这个卑贱的下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巴掌齐珩早就想打了,只是之前碍于长公主还在,故而忍了下来,如今长公主不在了,他自然也就不会有所顾忌。
齐家两兄弟的所作所为让苏仟柔更是瞧不上他们,说道:“即使罗嬷嬷不说也还有太医,难不成齐大老爷还想打太医一巴掌,让他也不要开口”。
“下官不敢”。
“长公主有没有病糊涂,你们心里清楚”,顿了一下,苏仟柔方才又说:“说实话,我是真心不想插手你们家的这点破事,为了争家产闹得人尽皆知,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说,还丢尽脸面,今天,我特地让王大人和你们齐家的族老来此,就是为了让他们作个见证,从今往后,公主府的家产都归我管,你们放心,这些家产的每一笔支出我都会让人做记录,绝不会贪了去……齐大人,你作为齐家的族长,对此你可有意见”。
“既是长公主的意思,下官自然没意见”。
“王大人,你是大理寺卿,可愿做个见证”。
“当然,下官乐意至极”。
“既如此,来人,搬”。
“等等”,许久不说话的齐大夫人开口制止道。
“齐大夫人还有什么事”。
“敢问摄政王妃,不知婆母为何会把齐家的家产交由你”。
“不是交由我,而是捐献给惠心孤儿院,只是由我暂时保管,至于为何,齐大夫人觉得呢,为了争夺那点家产,丝毫不顾及多年的兄弟情谊,每日吵得不可开交不说,还大打出手,如今长公主过世才多久,不过一个月,你们便如此,若是再久些,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接着又说:“你们但凡顾及长公主半分,今日我也不会来”。
齐珩和齐钰低下头,不知是因惭愧还是什么。
“王妃说笑了,老爷和二叔的关系好着呢,又怎会大打出手呢,那都是莫须有的事,并不是真的,是吧,老爷,二叔”,齐大夫人给齐珩使了个眼色。
齐珩瞬间领会她的意思,随即应和道:“对,我们兄弟俩感情好着呢,怎么可能会为了争家产这样的小事吵闹,更不可能大打出手,那都是谣言”,说完,用手肘戳了戳齐钰。
齐钰也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大哥说的没错,我们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摄政王妃莫要听信外面的人胡说八道”。
“是吗”。
“是,王妃,你可千万别听他们胡说,他们就是见不得我们好”,齐二夫人说。
“既如此,那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