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琛顾不得身上的伤,在路上策马奔腾,以最快的速度朝沐景枫追去。
沐景枫也不敢耽搁,一路狂奔,生怕慢一步便被人追上,若是那样,那他这辈子也就完了。
“王爷,属下知道一条近道,从那过去,应当能将敏王拦下,只是,那条路可能不太好走”。
“无妨,带路”。
“是”。
随后,十七拐进一条小路,其他人纷纷跟上。
半个时辰后,终于越过沐景枫等人,来到他们的前方,将他们拦下。
“敏王这是要去何处”。
“五弟,你怎的在这”。
“敏王觉得呢”。
“昨夜之人是你”。
沐瑾琛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果然是你”,随后不解的问:“你为何会没事,那剑上明明涂有毒药,而且还是绝命散,一个时辰内若是得不到解药,必死无疑,而据本王所知,你府内并无会医术之人,你是如何治好的”。
“从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敏王别忘了,本王如今已有王妃”。
“你是说,摄政王妃会医术”。
沐瑾琛没有解释,“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通敌叛国,贩卖兵器,卖官鬻爵,祸乱朝纲,如今证据确凿,你难辞其咎”。
“所以你是来抓我的”。
“知道就好,还不快束手就擒”,十七喊道。
沐景枫轻笑一声,“束手就擒,绝无可能,来人,给本王上”。
闻言,他身后之人皆蜂拥而上,势要杀出重围,闯出一条活路。
沐瑾琛做了一个手势,影卫随即上前,抓拿沐景枫。
很快,双方厮杀在一起。
眼瞧着自己的人落于下风,沐景枫再也坐不住,打算拼死一搏,于是拔出剑,朝沐瑾琛快速袭去。
沐瑾琛丝毫不慌,轻松躲过他的袭击,然后拔出剑,与他对抗。
沐景枫丝毫不念及兄弟之情,全是狠招,刀刀致命,只是,他并非是沐瑾琛的对手,招式全被他化解不说,自己还受了不少的伤,反观他却是毫发无损。
就在这时,两人从马上一跃,剑指对方,最后,沐景枫被命中,剑狠狠插入他的胸口,而沐瑾琛只是划伤手臂,可见胜负已分。
“成王败寇,我沐景枫终究还是败了”。
“你身为云月的皇子,竟通敌叛国,死不足惜”。
沐景枫怕死,急忙说道:“父皇曾留有遗言,即便我们谋反,你亦不能杀我们”。
“那你便去父皇的陵寝悔过去吧”,说完,抽出剑。
随之,沐景枫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影卫亦将反抗之人全部制服。
影风来到沐瑾琛的跟前,喊道:“王爷”。
“将敏王带回去,收押候审,其余人等,也一并带回去”。
“是”。
嬿夕殿
苏仟柔无聊到在玩棋子,还拉上春竹陪她,两人下起了五子棋。
而春竹哪是她的对手,输得那叫一个惨烈,“王妃,你让让奴婢,奴婢一次都没赢过,光是你赢了”。
“行,下一局让让你”,苏仟柔一边捡棋子,一边说。
不多时,菊夏进来,说道:“王妃,王爷回来了,但似乎是受了伤,于总管叫了太医”。
“受伤”,苏仟柔沉默片刻后,放下手中的棋子,然后说道:“去扶云殿”,说完,起来走了出去。
扶云殿
当她进到屋里时,太医正在给沐瑾琛把脉。
影风等人见到她,急忙行礼道:“王妃”。
苏仟柔走到沐瑾琛的身旁,问道:“如何了,伤得可重”。
太医回答道:“回王妃,王爷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好在新伤未伤及筋骨,只是,王爷胸口上的伤裂开了,需重新上药,还有手臂上的伤亦需包扎,微臣再开几服药,不出半个月,王爷便能痊愈”。
“好,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伤口不可沾水,还有……最好不要进行房事,以免伤口又裂开”。
苏仟柔闪过一丝尴尬,应道:“知道了”。
“若是王爷和王妃没有其他的事,那微臣先行告退”。
“有劳了”。
太医走了出去。
于涟看了一眼影风,示意他上前。
影风会意,拿着药走了过去,说道:“王妃,王爷这伤口……”。
苏仟柔看了一眼沐瑾琛,然后说道:“给我吧”。
“是”,影风随即将托盘放下。
“衣裳”,苏仟柔看着沐瑾琛,说道。
沐瑾琛会意,乖乖把衣裳脱了,不再像是第一次那般矜持,毕竟,她已经看过两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正好胸口上的伤和手臂上的伤在同一边,于是露出半边身子。
苏仟柔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这次倒是听话,上次让你脱还故作矜持,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反正你都看过了,也不在乎这一次,况且,如今我们是夫妻”。
不过是名义上的,苏仟柔心想,随后说道:“你再这样下去,我这包扎的手法都要赶上医者了”。
“如今已经算好的了,从前在军营,受伤就如同家常便饭”。
苏仟柔瞟了他一眼,“你还挺骄傲”。
沐瑾琛自知理亏,默不作声。
苏仟柔也没再说什么,默默给他上药,包扎。
沐瑾琛就静静的看着她。
嬿夕殿
翌日,苏仟柔正在用早膳。
李安进来说道:“王妃,敏王府被抄家了,敏王及其家眷也全都被下狱……哦,不对,敏王妃除外”。
“为何”。
“昨日敏王妃去寺庙上香,至今还未回来,刑部派人去找,寺庙却说她早已离开”。
“估计是收到消息,躲起来了”。
“刑部的人正在找她,估计很快就会找到”。
“嗯,镇国公府如何了”。
“镇国公府被禁足了,而镇国公得知消息后,晕了过去,如今生命垂危”。
“没叫大夫吗”。
“王爷下令,在事情查清楚前,任何人不得进出”。
“走,去镇国公府”,苏仟柔没有犹豫,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镇国公府
如今,镇国公昏迷已有一个时辰之久,还不曾醒来,故而,柳歆月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求门外的禁卫军开恩,希望他们能把大夫找来。
但是,禁卫军却不为所动,无视她的哀求。
无奈,她只能拔出剑,欲与禁卫军拼个你死我活,“让开”。
“放肆,你是想违抗命令吗”,禁卫军随即拔出剑,指着她。
“我说了,让开”。
“你若踏出镇国公一步,格杀勿论”。
此时,柳歆月已然失去理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找大夫,救祖父,因此,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举起手中之剑,便朝禁卫军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