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鸡翅终于好了,不过,苏仟柔并没有吃,而是走到沐瑾琛的身边坐下,问:“王爷怎么不过去”。
“本王若是过去,你觉得他们还会像现在这般自在”。
这个倒是,苏仟柔也就没让他过去,而是将手中的鸡翅递给他,“这个给你”。
沐瑾琛看着她,没有接。
“尝尝”。
沐瑾琛这才接过。
然后,苏仟柔走到一旁坐下,问:“好吃吗”。
“嗯”。
“那我再去给你烤点别的”,说着,就要起来。
沐瑾琛拉住她,“不用”。
苏仟柔看着他,沐瑾琛亦看着她,好一会,两人都没开口。
“王爷,郡主”。
直到顾明煊的到来,两人才回过神。
沐瑾琛不动声色的松开手。
苏仟柔则有些尴尬,“顾公子有什么事吗”。
“方才见郡主没吃多少,故而给你烤了些,郡主别嫌弃”。
苏仟柔有些意外,不过没有拒绝,接过,然后说道:“多谢”。
“那我先过去,你们慢慢聊”。
“好”。
待他离开后,苏仟柔重新坐下,然后看向沐瑾琛,问:“王爷可要吃”。
“你确定要本王吃”。
苏仟柔不解的看着他,心想,这有什么不确定的。
“姐,王爷”,苏皓宇亦走了过来。
苏仟柔看向他,“怎么了”。
“这些给你”。
“你自己吃便是,无需给我”。
“我特意给你烤的”。
“那好吧”,说完,将手中碟子递到他的面前。
苏皓宇将烤串放到上面,然后看了一眼沐瑾琛,不过没说什么,转身走开。
苏仟柔则说:“王爷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吃”,说着,将碟子放到桌子上。
沐瑾琛没有应,而是说:“来一局”。
“好”。
然后,两人下起了棋。
其他人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苏铭轩不由得说:“怎么瞧着柔儿与摄政王似乎很熟的样子”。
“确实是很熟”,其他人附和道。
“他们之前见过”。
“见过”,苏皓宇,杨姗姗,沐泽煊,沐炘辰,还有长乐不约而同的回答道。
苏铭轩看向他们,最后,视线落在苏皓宇的身上,问:“你怎知他们见过”。
“当时我就在场,自然知晓”。
“他们何时见过”。
“除夕夜”。
“不止,还有上元节”,杨姗姗说。
“赏花宴也见过”,长乐亦说道。
“你们这算什么,半年前他们就见过了,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当时朕就在场”,沐泽煊得意的说。
长乐想到什么,又说:“不对,还有宫宴和春宴,他们也见到了”。
“要这么说,品食轩开业那天他们也见到了”,沐炘辰说。
“对哦,我把这给忘了,这样说来,他们见过不少次”。
“就算是见过再多次,我也还是怕得要死,摄政王那气势,我是真不敢靠近,表姐竟一点也不怕,还与他下起了棋,真令人佩服”。
若是她知道沐瑾琛经常半夜去找苏仟柔下棋,或许她就不会这样想了。
而苏铭轩则在想,看来得找个时间与柔儿好好聊聊了。
翌日,苏仟柔带着秋兰和李培逸来到镇国公府,并且直接来到柳承筠的院子。
“郡主许久没来了,今日怎的过来了”。
苏仟柔看向李培逸,却见他盯着柳承筠,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不过没有询问,而是喊了一声:“小逸”。
李培逸这才回过神,将寒光拿给柳承筠。
“郡主这是何意”。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你都知道了”。
“嗯”。
“说到底,不过是一把剑,郡主不必有心理负担”。
“若只是一把普通的剑,我定不会与世子推脱,但是,这把剑对镇国公府而言,意义非凡,我绝不能要”。
“有意义,那是因为它曾跟着我祖父和我爹一起征战沙场,可如今,郡主也知道,我是不可能上战场的,所以,它在我的手上,毫无意义”。
苏仟柔没有说话。
然后,柳承筠又说:“听闻舍弟中了武状元,进了军营,而且还是在虎营”。
“嗯”。
“郡主可知,虎营乃是我爹一手建立起来的”。
这个苏仟柔还真不知道。
“我将寒光给你,其实是有私心的,我希望有朝一日它能重回战场,再创辉煌”,沉默片刻,柳承筠继续说道:“我是不可能做不到了,但是舍弟可以,寒光在他的手上,才有发挥的作用,所以,还请郡主能满足我这点私心”。
苏仟柔看着他,思索片刻后,说道:“寒光,我替小宇收下了,日后有机会,我必让他登门道谢”。
“多谢郡主成全”。
“世子客气了,应该是我谢你才是”。
柳承筠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随后,李培逸开口问道:“柳世子,冒昧的问一下,忠武将军可在府中”。
苏仟柔不由得看向他,打量着他。
柳承筠虽不知他是何人,但他是苏仟柔带来的,故而如实回答道:“不在,我二叔大多数都待在军营里,很少会回来”。
李培逸了然,没有再问。
苏仟柔则说:“这是我弟弟,小逸,年纪小,不懂事,还请世子见谅”。
“无妨”。
马车里,苏仟柔看着李培逸,却不说话。
“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就没什么想要同我说的”。
“说什么”。
“为什么要去镇国公,还有,为什么要问柳将军在不在府里”。
李培逸没有回答。
“你要做的事,与镇国公府有关”。
“嗯”。
“该不会是镇国公府杀害你全家,你特意来报仇的吧”。
“是,也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是也不是”。
“你可知九年前,柳鸣诚将军遇害一事”。
“知道,听说是被信赖的下属杀害”。
“这假的,事实并非如此”。
“你怎知不是”。
“因为当时我就在现场”。
“什么,你在现场,这怎么可能,当年你不过五岁”。
李培逸没有说话。
“小逸,你应当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不可胡言”。
“我知道,所以我在找”。
“若是你信我,可以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我能帮你”。
“回去我再同你细说”。
“好”。
苏仟柔这才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