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看向苏仟柔,见她点头,这才给柳承筠把脉。
秦羽紧张的看着她。
苏仟柔倒是从容得很,一点也不紧张。
不一会,秋兰便把完脉,秦羽迫不及待的问:“如何”。
秋兰没有回答,而是问:“世子,能否让我看看你的腿”。
“嗯”。
于是,秦羽快速走到他的身后,推动素舆,将他调转方向,方便秋兰查看他的腿。
检查过后,秋兰站起来,说道:“还好,还不算太晚”。
“什么意思,能治,还是不能”,秦羽问。
“能”,秋兰肯定的说。
“你确定”。
“嗯,若是顺利的话,不出半年,世子便能重新站起来”。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主子”,秦羽激动不已。
柳承筠没有说话,表面上看着十分平静,但是,他的手却出卖了他,只见他紧紧的抓着膝盖,像是在隐忍什么。
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百年人参,明日我让人送去给你”。
“你就不怕我们主仆联合起来骗你”。
柳承筠失笑,“若是被你骗,我甘之如饴”,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带着几分认真。
不过,苏仟柔并未放在心上,只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故而说:“世子的嘴这般甜,日后怕是不少女孩子会被你哄了去”。
“在郡主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本来没觉得,但是现在……不好说”
柳承筠忍不住笑了。
翌日,用过午膳后,苏仟柔坐在榻上看书,突然想到什么,问:“柳世子可有派人将百年人参送来”。
“不曾”,春竹回答道。
难不成是镇国公不同意,苏仟柔心想。
就在这时,菊夏走了进来,道:“小姐,镇国公来了,说要见你”。
“镇国公”。
“对”。
苏仟柔没想到镇国公竟会亲自前来,故而很是惊讶,随后说道:“把秋兰叫来,让她和我一同前去”。
“是”。
不一会,苏仟柔带着秋兰来到前厅。
“见过爹,见过镇国公”。
“一直听闻平乐郡主乃是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镇国公夸赞了”。
“苏大人,老夫想跟郡主单独聊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苏靖安虽不知他为何而来,而且还点名要找自己的女儿,但是他相信苏仟柔,故而应道:“自然”,然后站起来,看向苏仟柔,嘱咐道:“柔儿,招待好镇国公,切勿怠慢”。
“是”。
接着,苏靖安走了出去。
“郡主应知老夫今日为何前来”,镇国公说。
苏仟柔不紧不慢的走到一旁坐下,淡淡道:“知道”。
“你那婢女,当真能治好我孙儿的腿疾”。
“她说能,那便一定能”。
“这些年,即便是太医对筠儿的腿疾都束手无策,还有,老夫寻遍天下名医,亦无一人能医治,你那婢女,莫不是比名医和太医还要厉害”。
“我知道镇国公难以相信,不如听听秋兰怎么说……秋兰”。
“是”,接着,秋兰看向镇国公,问道:“镇国公的腰伤可还好”。
“你怎知老夫有腰伤”,镇国公震惊不已。
“祖父同我说的,以前,每当下雨,祖父便会想起您,说您年轻时腰受过伤,故而,每逢下雨天便会疼”。
“你祖父是……”。
“前太医院院使,王贤之”。
“你是王太医的孙女”。
“是”。
“你祖父如今可还好”。
秋兰闪过一丝悲伤,道:“祖父前年便病逝了”。
“没想到,他竟比我先走”,镇国公觉得有些惋惜。
“之前,祖父曾给过您一个药方子,不过,那个药方此时应该对您没有多大用处,这是我新开的,专治腰伤,虽然不能治好,但是能缓解疼痛”,说着,秋兰拿出一张药方子递给他。
镇国公接过,道:“你祖父曾写信与老夫炫耀过,说他的孙女是个学医的好苗子,比他还有天赋,假以时日,必定能胜过他,如今看来,果不其然”,说完,看了一眼身后的随从。
随从会意,将手中的盒子打开,然后递到苏仟柔的面前。
接着,镇国公又说:“这便是你要的百年人参”。
“镇国公这是信我们了”。
“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希望,老夫也得试试”,说着,看向秋兰,又说:“丫头,老夫那孙子,便拜托你了,请你务必治好他,不然,老夫真没脸去见我那大儿子和大儿媳”。
“您放心,不出半年,柳世子必定能重新站起来”。
“那他日后可还能习武”,镇国公满怀期待的问。
“不能”。
闻言,镇国公不禁有些失落,但是随后想想,也就释怀了,“是老夫太贪心了,筠儿能重新站起来便已是天赐,老夫不该奢求太多”。
苏仟柔能理解他的心情,镇国公府世代从军,曾为云月立下汗马功劳,可谓是战功赫赫,但是如今却后继无人,难免伤怀。
翌日,苏仟柔如约来到镇国公府,秦羽早早的便在门口等候,见她来了,随即迎上前,“见过平乐郡主……郡主请随我来”。
随后,苏仟柔来到镇国公的院子。
“见过镇国公”。
“郡主不必多礼,随意便好”。
然后,苏仟柔看向柳承筠,道:“世子”。
“平乐郡主,有劳了”。
“世子客气了”。
“月儿,你陪郡主去花园逛逛”,镇国公说。
苏仟柔这才注意到站在柳承筠身旁的女子,犹如一朵孤傲的蔷薇,美丽的容颜,高冷的性子,透露着一种清冷的美。
柳歆月注意到她的目光,说道:“见过平乐郡主”。
柳承筠介绍道:“这是我妹妹,歆月”。
“原来是柳小姐,柳小姐好”。
“郡主请随我来”。
“有劳柳小姐了”。
然后,苏仟柔和柳歆月走了出去。
秋兰则留下来给柳承筠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