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梓墨脸上还挂着泪,凄笑了一下,无奈的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答应了,其实你不答应,我也会送你去的。”
我朝他问出了此时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国?”
落梓墨此刻的脸上找不到半分血色,就连嘴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他睫毛上还染着泪珠,一眨眼就掉了下来。
“不是还有十天吗?你这么着急就要回国,是有多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我蹙眉看着他,抿着嘴唇不语。
看到他此时可怜兮兮的模样,我真怕自己忍不住再次说出一些讽刺的话来。
不是可怜他,是怕惹怒了他,惹怒了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青年,他突然反悔了怎么办?
我赌不起。
“可是我还要训练,不训练,你以为职业比赛很简单,我轻而易举的就能赢吗?”
“凌哥,我能放你回去参加完比赛已经是极限了,你不能得寸进尺。”
听到他蛮横不讲道理的话,我张开口,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却被一股深深无力的情绪所取代。
我累了,我倦了,我不想再继续和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虚伪青年说话。
我往后靠倒,打算闭目养神。
落梓墨默默的抱住了我的腰,和我一起靠倒在了真皮座椅上。
因为座椅容纳两个人实在太过困难,他把头枕在我的肩窝里。
碎发偶尔扎在我的肌肤上,那种厌烦的感觉,犹如他整个人带给我的感受一般,让我忍不住就要推开他。
我伸手刚打算推开他的头,落梓墨一双黑眸,却如深谭一般凝视着我。
“凌哥,我只是想就这么抱着你睡觉,如果你连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愿意的话,那你刚刚承诺我的,又算什么?”
“我只是说要给你一个机会,又没说要把我整个人都卖给你。”
“我不管,我就要这么抱住你睡觉,你不答应我,那我们就继续做刚刚没有做完的事情。”
说着他抬起头来,打算亲我,我却立马下意识的避开。
他却伸手强硬的掰过来我的脸,唇与唇相互摩擦着。
我一愣,立马就要往后退,他却有力的手掌抚摸上我的后脑勺,强硬的加深了这个吻。
我实在接受不了此刻被一个我恶心的男人亲吻着,立刻就要咬上去。
他却在我咬上去的下一秒,骤然退开。
他皱着眉头,一双狠厉阴鸷的眼睛,牢牢的锁住我:“凌哥,你以为你攻击了我第一次,我还会再给你攻击我第二次的机会吗?”
他咬着牙继续说:“你说过你会给我一个机会的,给我一个好好疼你的机会。你如果再敢攻击我,那你就等着被我关在地下室,关一辈子吧。”
听到“”地下室”三个字,我瞳孔猛的一缩。
明明没有去过,我都可以想象到,那是多么阴暗潮湿的地方,代表我很难逃出去,很难会有人发现我。
一时心底有些发寒,他竟然还想把我囚禁在地下室。
我此时浑身害怕的发抖,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反抗。
他似乎对我这个反应很满意,继续亲吻了我几下。
“只要你乖一点,我就不会那么做。”
我充满恨意的盯着他:“你真无耻。”
落梓墨密密麻麻的亲吻再次落在我的脸上、唇上。
“凌哥,你终于彻底归我了,你知道我渴望这一天,渴望了多久吗?现在好像怎么亲你都亲不够。”
我懒得再继续听他说这些废话:“我想休息了。”
落梓墨听到我这么说,立马乖巧的把头埋在我的肩窝。
“好,那我们一起睡觉吧。”
我只能强忍着脖子处的痒意,再次缓缓闭上了眼睛。
清醒后,我睁开了双眼。
奢侈宽大的陌生房间内,被黑暗笼罩,带来沉闷压抑的氛围。
我拧着眉,光是勉强看清周遭,一股刺骨的寒意便从我脊椎直窜而上。
随后,我发现自己躺在柔软被窝里的身体空空荡荡,脖子处冰冷的触感,让我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的撑坐起来。
耳边随着我的动作,传来一阵铁链清脆的声响。我惊恐不已的摸上脖子,那个混蛋,竟然把我像条狗一般的拴在了床上。
我回头看去,只见脖子处的锁链很长,刚好能够到达旁边的浴室,我试着挣扎了一阵,发现根本就挣脱不开。
就在这个时候,门“咔哒”一声响起。
门口隐约走进来一个身影,光线骤亮,坐在房间床上的我顿时无所遁形。
落梓墨近乎痴迷的眼神盯着坐在床上浑身赤裸的我。
我立马下意识的将被褥遮住了身体。
我皱眉看着走近的人,声音里带着沙哑:“你这是在做什么?”
落梓墨坐在了床上,痴迷的看着我,伸手想要抚摸我的脸。
我恶狠狠的打开了他手,咬着牙说:“给我解开。”
落梓墨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扫视了一眼房间。
“凌哥,对这里可还满意?我带你来的地方,就是上次你陪着我一起来的这座城堡。其实上次就想把你关在这里的,这样你就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可是,我却终究舍不得,跟你认识了这么多天,我被你追逐梦想的那股野草一般生生不息的精神所感染,我想,我对你的欲望可能真的只能被我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就像你一次次被我蒙住的眼睛一般,见不得光。”
我被他说的话气的不行:“落梓墨!你这个混蛋!原来你这么早就想囚禁我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有气无力的说完,就开始气息有些不稳,身体深处涌出一股邪火,直往下腹翻涌。
我闷哼一声,浑身绵软无力的躺倒在了床上,难以置信的看着落梓墨。
“呃……你这个人渣,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落梓墨轻柔的摸着我的脸:“凌哥,我本来不想跟你走到这个地步的,谁让你那次在我家里彻底激怒了我。”
落梓墨说完,就开始自顾自的脱着身上的衣物,连带着最后一道防线也一并的脱在了地上。
他矫健的身躯上,有的地方还缠着绷带,遍布都是我上次殴打出来的伤痕,过去了两天,都还没有消退。
“我们都发生过那么多次关系了,你还害羞什么?”
落梓墨将我手指无力攥住的被褥掀开,顿时肌肤一股冷意袭来,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