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明白也晚了,感受到血瞳之灵的消散,在暗诀借灵玉灵匙的力量以及云若雨的长亭水晶,血蝶的气息彻底消散,血瞳水晶也变成了原来的灵玉水晶。
暗诀抱着云傲霜,感受到轮回之灵的气息才松了口气,可没等他开口,云傲霜抓住他的手,拿过灵玉灵匙强行与灵玉水晶融合:“若雨,快。”将灵玉水晶抛给云若雨,接过之后将两颗水晶相融。
“青蝶,梦蝶,的确我与傲霜姐姐的灵力不足以与你们的血灵对抗,但是只要轮回之灵与圣洁之灵相融,我不相信你们还有办法抵抗。”
“你梦见过,可是她们也没有这样做,你究竟是怎么知道了,连云怜雪和云清荷都不清楚。”
“因为是云倾雨告诉我的,你不用说别的,我无数次在那个梦境里清楚的感受到,云倾雨是为了净化寒魄与幽心才耗尽灵力身陨,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们,是你们告诉她只要把灵力交给你们就能保全云灵宫。”
青蝶完全没有料到云若雨和云傲霜居然知道的这么多,可就这样放弃也实在不甘心:“那又如何,云倾颜的真面目就是那样,身为她的后人你们也是同样,我们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凌清哥哥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善与恶,只有偏向那一方,无论云倾颜当年是怎样决定的,她对于六界的付出不是你们这番话可以抹去的,青蝶,梦蝶,我要你们将清荷和怜雪还回来,我不会在同你们废话了。”
相融的长亭水晶与灵玉水晶绽放的至纯之灵光芒太过强烈,顷刻间寒魄与幽心就被压制,青蝶与梦蝶难以置信,只是这两种灵力相融就让她们都难以抵抗:“云若雨,她说的话你只听进去了一半,至纯之灵始于至邪之灵,而六界最为纯净的圣洁之灵才是六界最大的危机,我们等着,等着雨蝶带我们重归碧落宫,看着你们六界所有人知道云倾颜究竟是个怎样的伪人,哈哈。”
灵魂之流疯狂的震动,寒魄水晶与幽心水晶被圣洁之灵净化成了原来的穹苍水晶与璇玑水晶,被冰封于梦境中的云清荷与云怜雪终于破碎,云若雨将所有的怨灵引入灵魂之流,而云傲霜则将它们去指引轮回。
它们是无辜的。
可云怜雪与云清荷却没有苏醒的迹象,只有带回云灵宫,也许哪里有办法。
……
来到了云灵宫,冥沧,玄霖将她们放在生命核心之花下,十二位守护者感受到那微弱的至纯之灵气息,栀宁讲道:“也许只有那一个办法了,魔煌,冥王可愿一试?”
心之泪与魂之魄两道封印都没有解开,他们即使是灵尊也做不了什么,但那是对于驾驭虚无之灵与永恒之灵来说,现在是生命核心之花枯萎,只有灵尊有能力一救。
只有融血这一个办法,冥沧,玄霖分别将自己的血滴入核心之花,感受到灵尊的气息才让枯萎的花有所转变,这也是为什么历任灵尊不离开云灵宫的原因,他们是四灵的最后一道防线。
冥沧,玄霖耗去了很多血,核心之花才恢复过来,但她们还是没有醒来,云若雨很清楚,她们见到了她——云倾荷与云倾雪。如果她们不能自己走出这个梦境,那个青蝶与梦蝶就还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对她们下手,而这样的后果就是一次比一次惨烈,付出的代价一次超过一次,直到整个六界都不可能在承受。
那六界,也完了。
梦境中,云清荷与云怜雪看着身为第零任穹苍与璇玑的她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还是云倾荷先开了口:“你很想知道那个时候我为什么如此对吗?明明是你亲眼所见我将自己全部的灵力交给了梦蝶才让她得以有机会现世,你很恨我做出这样的决定毁了四灵清誉?”
云怜雪看向云清荷,看着她没有回答,明白她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可云倾荷这样语气仿佛一点都不后悔,四灵的清誉与她根本无关。
“是,你为什么要将自己交给梦蝶,我一直以为掌控至纯之灵你们不会因为任何缘由去做出这样的决定,云倾荷,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
云倾荷没有回答,反倒是云倾雪惊讶:“清荷,怜雪,无论如何请相信你们刚才说的,四灵的确不会为了任何缘由做出这样的决定,但同时也因为这件事牵扯到四灵清誉,至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
“是长亭,对吗?”云清荷肯定般的话语问道。
这下子云怜雪完全不明白这个猜测究竟是从哪里来的,长亭掌控至纯净化之灵,是整个六界唯一拥有这种灵力的人,清荷因为什么突然这样猜测。
不等云怜雪在想下去,云清荷却再次肯定的讲道:“雨蝶曾经对云若雨说过,极致的至纯之灵才是六界最大的危机,我之前没有明白,现在看来,是因为一旦圣洁之灵被污染成为了寂灵之灵,又或者是雨蝶出现,才是整个六界的危机,因为没有任何一种灵力可以净化寂灵之灵,真到了那一日,哪怕是凌清天尊也只能暂时压制,所以当年你们身陨的真相不是我在梦境中看到的那样,梦蝶骗了我。”
“所以呢?”
“也许梦蝶骗了我,也有可能她见到的,知道的同我一样,只是你们想让后世之人知道的这个所谓的“真相”,至于事实究竟是怎样你们从来不想让人知道,你们只希望这一切就像现在这样,就这样下去就很好,不是吗?”
云怜雪完全不明白云清荷到底哪里来的猜测,面对她们说出这样的话,可青蝶知道的估计与梦蝶一样,难道这其中真的有别的隐情?
“倾雪,你也知道对吗?”
“真的很重要吗?怜雪。”
“是,能不能告诉我们,很重要,如果那一日雨蝶借云若雨现世,那个时候整个六界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可是,这本就是无解的啊!”
“什么?”
“无解,同归,每一任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