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四十七年,战乱。
如今已是秋分,边塞战乱已持续数月有余,到处可见凌乱尸骨堆成山,时而孩儿哭啼声从中,凄惨无比。
可那戍边将士整日饮酒作乐,懒散行事,不抵厥仂来兵,驻扎之地一退再退。
甚至将城中貌美姑娘送与那厥仂首领,只求几日安稳。
厥仂日益猖狂,已攻入数座城池,在此危亡之际,今上不得不任命自己的哥哥萧亲王为大将军,率军援助边关。
这一去,便是三年。
只是这萧亲王九死一生归来时,迎接他的不是赞美和荣耀,而是自己亲弟弟的疑心和忌惮。
一道圣旨,收回兵权,又将他赶去了边关。
‘无诏不得回京,违反以谋逆罪论…’
一时间,朝堂风云诡谲。
今上贪图声色,不喜忠言,更不喜和萧亲王一样的武将,觉得他们口无遮掩,净喜欢挑些逆耳的话往自己耳朵里灌。
萧亲王走后,朝中文官权力日益增大,官吏冗余,却也不为民造福,于是民心不能安定。
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不能安居乐业,当真是苦不堪言。
一切皆因萧亲王而起,他若不将皇位拱手相让,天下百姓也不会面此困境。
为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更不让这江山毁在那人手里,萧亲王决意夺回皇位。
天佑五十六年五月十七日,萧亲王率三万边关军无诏回京。
阎镇召回旧部一万大军,与萧贯众一同攻入汴京城。
萧南景大怒,命京内御林军殊死抵抗。
可这汴京城早就金玉在外败絮其中,不堪一击。
萧贯众和阎镇等人率军只用了一日便攻破汴京城门,当晚杀进了太和殿。
城破之时,萧南景(后追封渊庄帝)在宣殿被逼自缢,只留下一封血书,痛斥身为弟弟的萧贯众,违背先皇,倒反天罡……
在混乱之中,一个小太监捡起了血书,看后嗤笑一声,将此书置于烛台上,燃尽罢了。
究竟是谁违背了先皇,天地皆知。
皇帝已死,太子臣服,群臣皆降。
天佑五十六年,萧贯众称帝,改年号为永定。
阎镇等人望新帝能够杀奸臣,扶忠臣,平稳朝廷局面。
可新皇仁慈,见众臣诚心悔过,只提杀了以大司农林丘为首的几位乱臣贼子便了事。
太子被废,禁于平就殿。
朝廷局面已暂稳,可那边塞外的厥仂却蠢蠢欲动,阎镇当即便请旨去往兆照关,皇帝见他意已决,无法挽留。
是以,阎镇被封镇国大将军驻守兆照关。
永定三十二年,皇帝病逝,太子萧京墨继位,改年号为永安,大赦天下。
……
红帐内,旖旎缠绵。
女子轻喘,纤细白皙的双臂环住身上之人的脖颈,将她压下,以便自己咬住那绯色菱唇。
“殿下,别这样。”她眸色暗沉,压抑着其内的疯狂。
“无忧,你亲亲我罢。”女子锲而不舍的追着她的唇,含在口中细细吮着。
女子微阖双眸,晶莹泪珠从眼尾滑落鬓间,双臂紧紧拥着身上人,像是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血肉中。
无忧,这么多年……为何我还是忘不了你呢。
明明你已经弃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