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承认了，史蒂夫。”
“你怎么发现的？”
“你先前留下的暗号够多了，怎么样，试探够了？”
史蒂夫笑了笑：“怎么说呢，我不是史蒂夫也不是万形族之王，我是万，好在意识的主导是在史蒂夫·朗这边。”
“不管怎么样，”林绿对着史蒂夫伸出手掌，“欢迎回来。”
史蒂夫看着林绿的手，没有去握。
“我回不来了，是我杀了拉文，从那一刻开始我就不配当一个魔法师了。”
林绿微微一愣。
“不说这些了，”史蒂夫望向天空，路尽与撒旦还在天际交战，声势之浩大早已将所处区域湮灭成空地，“那位前辈赢不了，没有特殊的死亡法则就无法消灭撒旦，毕竟祂本身就是死亡之主。”
“而你，”史蒂夫又看向林绿，目光深邃，“那一招可以，但还是差了点东西。”
“我本来想试探一下你那招【界生】如何，但现在你自己倒是悟出了一招。”
“灭世舞曲不行吗？”
“不行，”史蒂夫摇头叹息，“灭世舞曲是极致的毁灭，无法对撒旦造成死亡的威胁。”
天阶之上，撒旦凝聚出一团烈焰，对着路尽重重砸下，而路尽只是挥舞承影，轻而易举将那团烈焰斩碎。
“放弃吧，你灭不了吾，但久而久之，吾会杀了你。”
路尽没有理会撒旦的嗤笑，只是专心挥剑，一剑接一剑，锋锐的剑气一点点蚕食着撒旦的神躯。
“蝼蚁。”
撒旦一掌拍下，强横的风压混合着地狱之火将袭来的剑气拍碎，去势不减向着路尽碾压而去。
数以万计的神剑虚影从天而降，剑雨侵袭。
天级中级武法，万剑归宗。
撒旦沐浴着剑雨，发出嘿嘿的笑声。
“总有人想要弑神，可神明之所以是神明，人类之所以是人类，都是有原因的，无法认清自己才是你们最大的败笔！”
烈焰漩涡在天空缓缓旋转，吸扯着路尽的身躯。
“成为吾的口粮吧，凡人。”
林绿还想干什么，却突然瘫倒在地，手掌扶住地面，滴滴鲜血从眼眶中流出，点在地上。
这场战斗从入夜就开始，现在已经黎明破晓，维持了一个晚上的无下限术式先不说，刚刚与火神降世对拼的无数个灭世舞曲与维持了一晚上的特殊般无量空处对大脑的伤害就已经无法忽视。
“没必要的……”
“如果这次不赢的话，”林绿嘴角渗出鲜血，用手撑着地面踉跄起身，“这个国家就彻底完蛋了，外面的战争还在继续，内部如果再彻底烂掉，异族就会趁虚而入，人类构筑了百年的防线将会毁于一旦……”
不再犹豫，林绿沉入意识空间中与大林绿沟通。
“你来吧。”
大林绿摇摇头：“现在不行了。”
“为什么！”林绿抓住大林绿的肩膀，两对湛蓝的眼眸对视。
“【司命】是我没有领悟过的，它对你的灵魂边界进行了加固，在彻底将之完善与掌控之前，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无法轻易进行灵魂的交换。”
“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次只能靠你自己了，”大林绿将林绿轻轻一推，“别忘了你是谁。”
“你是未来的最强，你是影响世界平衡之人。”
“放手去做吧。”
意识回归躯体，林绿呼出一口气。
“放手去做……吗？”
……
地下研究所。
詹姆斯捂着发痛的腰子，一只手扶着墙往前走去。
“终于……找了一晚上，这是最后一间房了。”
詹姆斯快要吐了，找了一晚上那什么鸡霸房间，每次历经艰难险阻穿越某条走廊来到某个房间的门口，他都会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用颤抖的手用颤抖的手把那难开到极致的钢门打开。
然后呢？
然后每次开门不是这个恶心的恶魔就是那个恶心的伪人。
恶魔还好，除了长得恶心点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捏麻麻的伪人，有个伪成詹姆斯去世已久的母亲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这就算了，能接受，虽然是假的，但谁又不想再体会一次母亲的温情呢？
但是为什么会有人伪成捏马的林绿，除了个外表倒是没什么别的东西，都被詹姆斯报复式地偷走腰子偷走牛牛……
而伪装成林绿的可怜伪人就这样倒在血泊之中，被狞笑的詹姆斯一刀斩首。
这是最后一间房了，要是里面再没有，詹姆斯就要钻出去给那个万形族之王俩大嘴巴子。
怀着沉重的心情，詹姆斯一脚踹在门上。
邦！
“嗷！”
詹姆斯痛呼一声，捂着腿单脚跳开，眼里噙着泪花看向那扇姬霸钢门。
“开！”
嘭！！！
钢门飞了出去。
詹姆斯在阴影中抬起眼眸，凝聚好攻击准备开干。
“我嘞个豆啊……”
詹姆斯呆滞地望着门后的光景。
海洋般湛蓝的空间一望无际，一只只如透明水母般的气泡悬浮在这海洋中，上下左右，循环往复。
“这些是灵魂吗？”
詹姆斯思索片刻，还是伸出一只手轻轻触碰了其中一颗气泡。
气泡没有破碎，詹姆斯快碎了。
大量的信息流从指尖奔涌进大脑中，某个人一生的经历与记忆在脑海中流过却不留痕迹。
他整个人呆滞地站在看不见的平面上，诞水从嘴角向下流淌。
“嘿嘿嘿……玉足……嘿嘿嘿……”
啪！
道王终究是道王，好在这个气泡只封存了一个三十多岁人的灵魂，还是能花些时间缓过来的。
“呸呸呸！我脑子里面都些什么东西，果然啊，不能和林绿深交。”
詹姆斯在气泡中漫步，偶尔身体的某个部位触碰到某个气泡又是一阵原地傻笑。
“看来是这里没错了，”詹姆斯在一阵阵傻笑中揉揉太阳穴，大脑流过了这么多记忆，虽然没有留存在脑海中，但也对大脑造成些许损伤，“要想办法把这些都弄走。”
又是一阵头疼，詹姆斯眯着眼睛望着那数不清的气泡，思索救人的方法。
欸！我有个好点子！
詹姆斯伸出一根手指向上，结果触碰到某个气泡。
“完蛋！”
“嘿嘿嘿嘿……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