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光,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
李不凡心里对送别场景那是相当抵触。昨日,他专门找了些相熟的朋友,跟他们畅聊许久。
临分别时,还特意说让他们今天别来送行。
所以今天,当他带着一众随行人员,毅然踏上前往北面统领之地地魁城的路途时,果真是一个人都没来。
见此情形,他微微松了口气,心里暗自寻思,这下终于能安安静静地琢磨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这趟行程,他有两个目的。
一是推广蓝星物品,好增加系统改造进度值;二是去地短城解救被困的父亲。
听二叔说,他爹暂时只是被困,暂无性命之忧。
所以他决定先奔第一个目的去,先往西去地魁城,给城主推荐蓝星的产品。
然后在西面推广开来,等推进到南面时,顺便把在地短城的父亲救出来,最后再在东面推广。
如此这般,环绕下界一圈后,就可以回到北面他的大本营地英城了。
他的第一个目的地地魁城,在北面正中央,从地英城往西过两个城邑,距离大概有一万里。
虽说路远,好在身边配备的都是机动车,速度不慢,就是每三百多里得放置几个信号发射器,浪费点时间。
他估摸了一下,大概五天就能到地魁城。
“希望一路顺利吧。”
理清思路后,李不凡整了整衣衫,开始悉心教导车厢内的二十名技术人员,毕竟日后在各地建设分厂全靠他们。
与此同时,地英城天宝阁的书房内。
陈清泉兴奋得满脸通红,脚步轻快地在陈东来面前来回踱步,眉飞色舞地大声说道:“爹,您当真是智谋过人呐!仅仅只是略施小计,那李不凡就如同惊弓之鸟,被吓得仓皇躲了出去,您这手段,这气魄,儿子我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东来,这位天宝阁之主兼陈家现任家主,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容俊朗,气质儒雅非凡,一袭青衫随风轻轻飘动。
若有不知情者偶然瞧见这父子二人,定会错以为是一对同胞兄弟。
只见他微微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茶杯边缘,轻轻一勾,将茶杯稳稳地端起,送至唇边,浅抿一口,随后缓缓放下,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而后,他才双眸微抬,眼神中透着一丝傲然,轻哼一声道:“你爷爷他老人家自是眼界颇高,不屑于与这等小辈计较。但我却不能任由他如此张狂,定要让这世间众人皆知晓,我陈家绝非任人欺凌之辈!”
陈清泉听闻此言,停下脚步,眉头紧锁,眼神中露出一丝困惑与焦虑,抬起右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头,说道:“爹,那如今他已然躲了出去,咱们后续又该当如何应对?”
“您也清楚,上次那一场交锋过后,儿子我已然察觉到,这李不凡的实力着实不容小觑,现今甚至都可与褪凡期修者相互抗衡。”
“若是爷爷不出手相助,儿子我实在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半分良策正面对付他啊。”
“褪凡期又如何?”陈东来放下茶杯,双眸微眯,轻蔑道:“你可知他往哪边走了?”
“根据消息,这小子向西似乎要去地魁城。”陈清泉忙应道。
陈东来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阴冷与得意,右手轻轻在桌面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说道:“我与地勇城附近二龙山的耗子张,那可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情谊深厚,非同一般。”
“我修书一封,交予他手,这李不凡,自会由他去料理妥当。”
陈清泉带着些许担忧说道:“爹,您所说的那个耗子张,他当真能行吗?”
“儿子我实在是害怕他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李不凡给反杀了。”
他边说边回想起此前李不凡险些反杀的惊险场面,不禁打了个寒颤,眼神中满是不安。
陈东来不屑地撇了撇嘴,脸上满是轻蔑之色,大手用力一挥,说道:“杞人忧天而已!”
“莫说他现今尚未达到褪凡期,就算他已然踏入褪凡期,在耗子张面前,也不过是蝼蚁一只,绝无半分生机。”
他说罢,微微坐直身子,眼神中透着对耗子张的十足信心。
那耗子张,身材矮小,面容看似和善,人畜无害,实则内心狡诈多端,行事心狠手辣,且手下喽啰众多,势力庞大,寻常的褪凡期修者与之相较,绝非其对手。
“不过,暂且还不能杀他。”陈东来顿了顿,伸出右手拿起桌上放置的手机,将手机在手中反复翻转、端详,片刻后说道:“需先从这小子口中,将手机图纸严刑审讯出来,而后再取他性命,方为上策。”
陈清泉听闻此言,眼睛骤然大亮。
对啊,还是父亲深谋远虑,面面俱到!
这手机新奇独特,妙趣横生,若是能将其制造之法成功弄到手,我天宝阁的财富必定如滚雪球般,翻倍增长,势不可挡。
届时,我陈家或许真能凭借此机缘,一跃成为这下界首屈一指的第一大家族。他越想越激动,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爹,还是您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儿子我自愧不如。”陈清泉咧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
陈东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休要再多言,我此刻便着手写信。你速速前去,将一号死士唤来,首要之事,乃是先将李不凡擒获,其余之事,待擒住之后再另行商议。”
言罢,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陈清泉退下。
随后,他缓缓起身,踱步至书桌前,提起毛笔,蘸了蘸墨汁,便在纸上奋笔疾书起来。
这一次,他定要让李不凡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深刻品尝与他们陈家作对的惨痛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