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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如锐利的刀刃,肆意地刮过村庄,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铅板压住,沉甸甸的,阴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田野里,昔日那高耸茂密的玉米林早已不见,只剩下参差不齐的玉米秸,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像是一群残兵败将。枯黄的叶片在风中沙沙作响,似在低诉着曾经的繁荣。田埂上的野草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干枯发黄,在风中无力地摆动,发出沙沙的哀鸣。一望无际的平原大地,像是一位位暮年的老者,静静地伫立在天地之间,被层层叠叠的灰暗雾气缠绕,模糊了原本的轮廓,只留下若有若无的影子,仿佛在无奈地叹息着这萧索的季节。

在那个看似平常的午后,阳光微弱得几乎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五个月大的白敬安原本在小推车里会好奇地转动脑袋,小眼睛滴溜溜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小手还会时不时地抓抓身边的小物件,今日却只是静静地躺在小推车里,往日明亮灵动的大眼睛也变得有些呆滞,偶尔发出几声微弱的咿咿呀呀,仿佛在诉说着身体的不适。柳青言正坐在一旁做着针线活,起初并未太过在意,以为孩子只是玩累了。她微微抬起头,看着孩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与温柔,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敬安,是不是困啦?”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柳青言渐渐察觉到了异样。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走到小推车旁,轻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那滚烫的触感让她的心猛地一沉。她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担忧,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嘴里喃喃自语:“怎么这么烫?”尽管心中焦急万分,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先轻声安抚着孩子:“敬安乖,别怕,妈妈在呢。”可她的声音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双手也有些许的慌乱。

随后,柳青言匆忙地在自家抽屉里翻找退烧药。她的动作略显慌乱,眼神中满是焦急,手指在抽屉里快速地翻找着,好不容易才找到那盒退烧药。她拿起药盒,却因紧张而差点把药盒打翻,好不容易稳住后,又小心翼翼地倒出药粒,用擀面杖轻轻碾碎,每一下都带着谨慎与不安,再缓缓倒入碗中,用温水仔细冲开。接着,她手持小勺子,坐在孩子床边,温柔地哄着:“敬安乖,来,把药吃了就不难受了。”可孩子因身体不适而极不配合,药汁屡屡顺着嘴角滑落。柳青言没有丝毫抱怨,她耐心地一次次尝试,一会儿轻声细语地哄劝,一会儿又做出各种有趣的表情逗引孩子。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孩子终于把药喝了下去。此时,她轻舒了一口气,心中默默祈祷着孩子能快点好起来,轻声呢喃:“敬安啊,喝了药就快些好起来,别让妈妈担心。”

但命运似乎并未眷顾这对母子,孩子服药后病情不但毫无起色,反而愈发严重。高烧如恶魔般侵袭着孩子的身体,小脸烧得通红,原本明亮灵动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只能无精打采地闭着。柳青言的心瞬间被恐惧笼罩,她慌乱地在衣柜中翻找厚被子,手忙脚乱之中,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手因焦急而不停颤抖,衣柜里的衣物被她翻得乱七八糟。好不容易才扯出一床相对厚实的小被子。她迅速将被子平铺在床上,轻柔地抱起孩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敬安别怕,妈妈在呢。”孩子滚烫的身躯让她的手微微一颤,她依然小心翼翼地把孩子置于被子中间,先将一侧的被子缓缓折过来,又手忙脚乱地去裹另一侧的被子。或许是太过紧张,反复几次都未能裹严实,最后她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才把被子的边角掖好。她看着孩子被裹在被子里的小脸,心中满是担忧与自责,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重视孩子的病情,不禁喃喃自语:“都怪妈妈,是妈妈没照顾好你。”

给孩子裹好被子后,柳青言全然顾不上整理自己凌乱的发丝,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孩子,另一只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水壶和毛巾,心急如焚地冲出门去。一路上,呼啸的寒风如刀割般划过她的脸颊,她脚步踉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急切,好几次险些被门槛绊倒。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在狂风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为孩子的病情而哀鸣。枯黄的树叶被风卷落,在空中打着旋儿,又被无情地吹散到各个角落。柳青言看到婆婆赵婉容,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妈,敬安发烧了,我得带他去找郎中。”婆婆一听,也顿时慌了神,她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的血色褪去,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嘴巴,身体微微颤抖,赶忙说道:“快去快去!这孩子可不能有个闪失啊!”婆婆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双手不停地搓着。

柳青言怀抱着孩子,一路小跑着奔向村里郎中家。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不敢有丝毫放慢脚步的念头,心中唯有一个强烈的信念:尽快找到郎中,拯救孩子。村中的小路两旁,草丛已经变得枯黄,在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连根拔起。她边跑边在心里念叨着:“敬安,你一定要撑住,妈妈马上就带你找到医生。”

郎中一番仔细诊断后,眉头微微皱起,神情格外严肃。他先用听诊器在孩子的胸口认真地听了许久,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把孩子身体里的异常都听出来,又轻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随后便开具了几副药方,一边写一边耐心地嘱咐柳青言:“一定要按时给孩子喂药,每隔两个时辰就用湿毛巾为他擦擦身子降温,还要特别注意保暖,千万别让孩子再着凉了。这孩子的情况有些棘手,你得千万小心啊。”郎中的眼神专注而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柳青言连忙点头,焦急地问道:“郎中,我家孩子不会有事吧?您可得跟我说实话,我好有个准备。”她的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期待,双手紧紧地握住孩子的小手,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从郎中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安慰。

郎中轻声安慰道:“先别太担忧,先把药吃着看看情况。孩子还小,身体恢复力或许会比大人强些。”

柳青言抱着孩子拿了药,又匆匆忙忙地往家赶。一到家,她不顾身心的疲惫,立刻着手准备给孩子喂药。她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在床上,用枕头稳稳地垫住孩子的头,然后严格按照郎中的嘱咐,开始熬药。她守在炉灶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药锅,仿佛只要她盯得够紧,药就能立刻熬好,孩子的病也能随之痊愈,嘴里还念叨着:“药啊药,你快些好,让我的敬安赶紧康复。”

药熬好后,柳青言轻轻地吹着勺子里的药汤,自己先抿了一小口试试温度,待感觉温度适宜后,才缓缓地把勺子凑近孩子的嘴边,温柔地哄着:“敬安,乖,张嘴喝药,喝了药就好了。”可孩子难受得紧闭双唇,不停地哭闹着,还把头扭向一边。柳青言看着心疼不已,但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焦急,耐着性子一点点地哄着孩子。她轻声说道:“敬安,妈妈知道你难受,但是喝了药才能好起来呀,你要勇敢一点哦。”趁着孩子哭累了喘气的间隙,她赶紧把药喂进孩子嘴里。好不容易喂完了药,她已是满头大汗,瘫坐在床边,心中满是无奈与疲惫,叹着气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孩子吃了药后,病情依旧不见好转,反而更加严重。原本只是单纯的发烧,此刻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如同重重地咳在柳青言的心尖上。孩子因痛苦而不停地哭闹,柳青言的心都要碎了,心疼得泪水止不住地流。她紧紧地抱住孩子,不停地在孩子耳边呢喃:“宝贝,别怕,妈妈在这儿,妈妈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好起来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坚定,紧紧搂着孩子的手臂微微颤抖。

大哥白逸飞得知孩子病情不见好转,心急如焚且怒火中烧。他本就是个性格直爽、脾气火爆且极为护短的人,当下就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说道:“这郎中到底咋回事!看了半天病,一点用都没有,我得找他算账去!”说罢,也不等家人回应,就气冲冲地大步迈向郎中家。

到了郎中家,白逸飞一脚踹开那扇有些破旧的门,门“哐当”一声撞在墙上,吓得屋里的郎中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白逸飞满脸怒容,眼睛瞪得像铜铃,直勾勾地盯着郎中,怒吼道:“你这庸医!给我家孩子看的什么病!怎么越看越严重了?”说着,他几步上前,一把揪住郎中的衣领,将郎中整个人提了起来,“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跟你没完!”郎中被吓得脸色煞白,身体像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哥,这孩子的病……病情复杂,我……我也尽力了啊。”白逸飞听了更加恼怒,他用力晃了晃手中的郎中,咬牙切齿地说:“尽力了?这就是你说的尽力?我家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拆了你的招牌,砸了你的医馆!”

这时,村里的一些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围了过来。邻居张大爷赶忙上前拉住白逸飞,他双手紧紧拽住白逸飞的胳膊,用力往回扯,劝道:“逸飞啊,先别冲动,孩子的病也不能全怪郎中,咱还是赶紧想办法给孩子治病要紧。”白逸飞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转头对着张大爷吼道:“您别管!今天这事儿他必须给个交代!”但在众人的七嘴八舌劝解下,他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可仍然紧紧抓着郎中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郎中颤抖着说:“我……我再给孩子重新看看,这次我一定更仔细,或许是我之前疏忽了什么。”白逸飞这才慢慢松开手,眼神依然冰冷地盯着郎中,说道:“你最好能找出问题,治好我家孩子,否则,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望着孩子日益恶化的状况,个个心急如焚。当天晚上,昏暗的油灯下,一家人的面容都被忧愁笼罩。婆婆赵婉容满脸愁容,不停地唉声叹气:“这可如何是好呀,孩子的病怎么就不见好呢?这可把人急死了。”婆婆皱着眉头,眼神在孩子和众人之间游移。公公白守仁默默地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虽沉默不语,但那紧锁的眉头却清晰地透露出他内心的焦虑,烟雾缭绕中,他低声说:“得想个法子啊。”他的眼神深邃而忧虑,不停地磕着烟袋。大嫂林慧兰则静静地坐在一旁,轻轻拍着柳青言的肩膀,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说道:“青言,你别太着急,咱们一起想办法。”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手上的动作轻柔而舒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对策。白逸飞率先提议:“要不咱再去找找别的郎中看看?说不定能有别的法子。这附近说不定还有别的能人呢。”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看着众人。林慧兰却摇了摇头,担忧地说:“不妥,这样换来换去的,我怕会耽误了孩子。孩子现在的情况可经不起折腾。依我看,还是去镇上的医院更保险些。虽然远了点,但医疗条件总归要好些。”她的表情严肃,语气坚决。婆婆赵婉容听后,有些犹豫地说道:“去镇上医院可得花不少钱呐。咱们家这情况,哪有那么多钱啊。”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公公白守仁此时重重地磕了磕烟袋,坚定地说:“钱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就算砸锅卖铁也得给孩子看病!孩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最后,一家人经过商议决定,由柳青言带着孩子去镇上的医院看病。

前往镇上的道路崎岖不平,他们乘坐着大哥白逸飞开的手扶拖拉机。拖拉机“突突突”地响着,仿佛在艰难地喘着粗气,每前行一米都显得如此吃力。柳青言紧紧地抱着孩子,坐在颠簸的车斗里,她的心也随着车身的剧烈晃动而七上八下。道路两旁的树木,在风中弯腰驼背,树枝被吹得东倒西歪,一些细小的树枝甚至被直接折断,在空中飞舞一阵后又被风卷走。她把孩子紧紧地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挡住风寒,心中默默祈求着路途能够顺利一些,嘴里念叨着:“老天爷,保佑我们平安到达医院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期待,身体紧紧地蜷缩着,尽可能为孩子营造一个温暖的小空间。

一路上,手扶拖拉机不停地颠簸摇晃,柳青言拼尽全力护着孩子,生怕他受到一丝一毫的磕碰。突然,一个大坑让车子猛地一震,柳青言差点没抱住孩子,这惊险的一幕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大声惊呼:“敬安!”然后更加用力地抱紧孩子,心脏狂跳不止,对着孩子说道:“宝贝,别怕,有妈妈在。”她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狂风呼啸着,扬起阵阵尘土,迷住了众人的眼睛。孩子在颠簸中又放声大哭起来,柳青言一边轻声温柔地哄着:“敬安,不哭不哭,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再坚持一下下哦。”一边焦急地大声催促大哥:“逸飞,能不能再开快点!孩子哭得我心都乱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焦急。白逸飞也满脸焦急,大声回应道:“这路太难走了,我尽量!我也着急啊,但得保证安全。”他的额头满是汗珠,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就在这时,拖拉机似乎也不堪重负,出现了故障,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白逸飞赶忙停车检查,发现是皮带松了。他立刻手忙脚乱地开始修理,柳青言在一旁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每一秒都仿佛无比漫长。她不停地在原地踱步,时不时地看看孩子,又看看正在修理的白逸飞,嘴里念叨着:“怎么还没好,怎么还没好。这可耽误不起啊。”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焦虑和不耐烦。

终于,在白逸飞的努力下,拖拉机修好了,继续向着镇上的医院艰难驶去。

到了医院,柳青言抱着孩子匆匆忙忙地冲进医院大门。那是 1995 年的乡镇医院,条件还相当简陋。柳青言先匆忙赶到挂号窗口排队挂号,只见排队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挂完号后,又马不停蹄地抱着孩子来到儿科门诊等待叫号。门诊室里人满为患,孩子的哭声、大人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嘈杂而又令人心烦意乱。等了许久许久,终于轮到他们了。医生简单询问了病情后,迅速开了一堆检查单,有验血、拍片等等。

柳青言抱着孩子在医院里四处奔波,缴费、检查,忙得晕头转向。验血的地方人也很多,孩子被针扎时疼得哇哇大哭,柳青言在一旁心疼得直掉眼泪,她紧紧地握住孩子的另一只小手,轻声安慰:“宝贝,别怕,一会儿就好了。这一下下疼,过去了就好了哦。”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拍片的时候,孩子因恐惧而不配合,柳青言费尽了心思才将孩子哄好。她一会儿扮鬼脸,一会儿轻声哼唱着简单的儿歌,额头上满是汗珠,声音也因为焦急而变得沙哑,尽管孩子还小,可能听不懂,但她还是努力尝试着安抚。

经过一系列繁琐而漫长的检查,等待检查结果的过程对于柳青言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终于,医生拿着检查报告缓缓走了过来,神色凝重地说道:“孩子是感染了严重的肺炎,需要住院治疗。”柳青言听到这个消息,身体像被雷击中一般猛地一晃,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问道:“医生,孩子能治好吗?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他还这么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身体也微微摇晃,仿佛失去了重心。医生平静地回答:“只要积极治疗,会好起来的,你们要有信心。”

这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让柳青言的身体猛地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孩子的病情远比她想象的严重。

住院期间,费用成了一个巨大的难题。家里本就不富裕,交完公粮后更是所剩无几。为了给孩子治病,柳青言只能打电话告知远在海滨市海滨大学第二食堂上班的丈夫白逸堂。

白逸堂得知孩子重病住院需要钱,顿时心急如焚,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在食堂里团团转。他所在的食堂当时正处于学校的考试周,学生就餐人数大幅增多,食堂的工作量陡然加大。他作为重要的工作人员,肩负着多个关键环节的运作,根本无法轻易脱身。而且,他的岗位暂时没有合适的同事能够接替,一旦他离开,食堂的正常运转极有可能受到严重影响。他焦虑地抓着头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里想着:“孩子病了,我却不能在身边,这可怎么办啊。”

然而,孩子的病情又刻不容缓,白逸堂经过内心的挣扎后,决定去向领导请假。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领导的办公室,小心翼翼地向领导说明孩子病重住院,急需自己回去照顾并筹钱。领导听后面露难色,皱着眉头说道:“现在正是食堂最忙的时候,你也知道人手不够,这个假我批不了。”白逸堂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苦苦哀求道:“领导,求求您,我孩子真的病得很重,我保证会处理好家里的事并尽快回来,绝对不会耽误工作的。”但领导态度坚决,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办公室。

被领导拒绝后,白逸堂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内心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难的绝境,一边是病重的孩子,一边是无法离岗的工作。他既对领导的不通情达理感到愤怒,又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深深自责。但一想到孩子还在病床上等着钱救命,他只能强打起精神,趁着休息的间隙,硬着头皮向同事们开口借钱。他找到平时关系还算不错的老张,满脸愁容地说:“老张啊,我家孩子病重住院,急需用钱,能不能借我点救救急?等我发了工资一定马上还你。”老张虽面露难色,但看着白逸堂那焦急万分的样子,还是勉强拿出了一部分钱。白逸堂又逐个找到其他同事,低声下气地请求帮忙。有的人委婉地拒绝了他,有的人则或多或少地借了一些。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和感激,每得到一点回应,心中都五味杂陈。

晚上回到宿舍,白逸堂迫不及待地给柳青言打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急切地说道:“青言,你别太着急,我这边已经在想办法筹钱了。今天找了好多同事,虽然过程很不容易,但多多少少也借到了一些。你在医院安心照顾好孩子,别担心钱的事,不管有多难,我都会想办法凑够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垮了。”他的声音中带着疲惫与焦虑,但更多的是对家人的关心。

柳青言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说道:“逸堂,孩子还是没什么精神,不过医生说只要积极治疗会好起来的。你在外面也辛苦,谢谢你为这个家如此奔波。”

白逸堂连忙安慰道:“说什么谢啊,咱们是一家人。我会尽快把钱寄回去,你一定要坚强,等我回去咱们一起陪孩子度过这个难关。”

而柳青言则日夜坚守在孩子的病床前,几乎未曾合眼。她时刻守在孩子身旁,眼睛紧紧盯着孩子的睡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每过一会儿,她就会轻轻把手放在孩子的额头,试试体温是否有变化,尽管医院有护士定时来量体温,但她就是无法放心。她还会时不时地给孩子掖掖被子,生怕孩子着凉。孩子稍微有一点动静,哪怕只是咿咿呀呀的轻声呢喃,她就会立刻警醒,凑近孩子轻声询问:“敬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妈妈在这儿呢。”长时间的坐姿让她的腰背酸痛难忍,她只是稍微活动一下,就又继续目不转睛地守着孩子。

柳青言的娘家母亲得知外孙生病住院的消息,心急如焚。她匆忙收拾了几件衣物,顾不上锁门,就火急火燎地往车站赶。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她不停地在站台踱步,眼睛时不时地望向车来的方向,嘴里念叨着:“快点,再快点。”她眉头紧皱,神情焦虑,手中紧紧攥着衣角,心里七上八下,想着孩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赶到医院后,她径直奔向病房。看到病床上的外孙和疲惫不堪的女儿,她的眼眶瞬间红了。她轻轻抱住柳青言,说道:“闺女,妈来了,你受苦了。”然后走到孩子床边,心疼地抚摸着孩子的小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的小宝贝,怎么病成这样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微微颤抖。

此后,她每日都陪伴在柳青言和白敬安身边。清晨,她早早地起床,去医院食堂打来热气腾腾的早饭,温柔地叫醒柳青言:“闺女,吃点东西,别累垮了身子,孩子还得靠你呢。”她眼神关切,将饭菜端到柳青言面前,看着她吃。白天,她和柳青言轮流照顾孩子,给孩子喂水时,她会用小勺一点点地喂,轻声哄着:“敬安,喝点水,润润嗓子哦。”当孩子哭闹时,她就会把孩子抱在怀里,轻声哼唱着古老的摇篮曲,轻轻地摇晃着身体,眼神中满是慈爱:“宝宝乖,宝宝睡,外婆在这儿陪着你……”她还会和柳青言一起给孩子擦拭身体,一边擦一边说:“咱们把小敬安擦得干干净净,病就快快好了。”到了晚上,她让柳青言先睡一会儿,自己则守在孩子床边,时不时地看看孩子的输液瓶,确保输液顺利进行。如果孩子有任何不适,她会第一时间通知护士,同时轻声安抚孩子:“敬安不怕,外婆在呢。”她坐在床边,身体微微前倾,时刻留意着孩子的动静。

在一家人的齐心协力、共同努力下,孩子的病情终于逐渐有了好转。孩子的高烧慢慢退去,咳嗽也日益减轻,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开始咿咿呀呀地发出欢快的声音,小手也不安分地挥舞着,似乎在表达自己逐渐恢复的活力。医生在仔细检查后,微笑着对柳青言说道:“孩子恢复得很不错,可以准备出院了。回家后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和营养,避免再次着凉。”柳青言听到这个消息,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连连点头:“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出院那天,柳青言早早地起来收拾东西,她的动作轻快而又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还在睡梦中的孩子。她把孩子的衣物一件件叠好,放进包里,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欣慰。娘家母亲在一旁帮忙整理着各种药品和生活用品,嘴里还念叨着:“可算能回家了,回去得好好给敬安补补。”

白敬安醒来后,看着妈妈和外婆忙碌的身影,眼睛亮晶晶的,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仿佛也在为出院而高兴。柳青言走到床边,轻轻地抱起他,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是的,宝贝,我们回家啦。”

一家人走出医院大门,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柳青言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大哥白逸飞开着拖拉机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他们出来,笑着喊道:“上车喽,咱们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拖拉机的“突突”声仿佛也变得欢快起来。白敬安坐在妈妈怀里,好奇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似乎在和妈妈、外婆分享着他的发现。柳青言紧紧搂着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呀,宝贝,这是回家的路,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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