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纱,柔和的洒进房间,一切都变得明亮而温暖。
沈宝珠的睫毛轻轻颤动,习惯的将腿搭在陆邵南腿上。
陆邵南!他不是出差了嘛?
沈宝珠顿时惊醒瞪大眼睛,昨天晚上的事全部出现在脑子里。
“珠珠,对不起——”
陆邵北愧疚的道歉声从头顶响起,吓得沈宝珠动也不敢动。
好在两人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沈宝珠立马坐起身,二人目光相视,悄无声息。
最终还是陆邵北打破了静谧,他跪在床上对着沈宝珠,一脸任打任骂的愧疚。
“珠珠,都是我的错,这件事……”
沈宝珠也蚌住了,骂都不知道该怎么骂。
可是不骂一顿自己心里又不痛快。
最终,沈宝珠气的泪珠子从眼睛里沁出,顺着脸颊往下滚。
一直顺风顺水的她什么时候会受到这种为难?
“呜呜呜——”
沈宝珠用手背擦着眼睛,大声哭了起来,边哭边骂他。
“你混蛋,昨天晚上我就不该管你的,我要告诉陆邵南……”
“对不起珠珠,你别哭!”陆邵北手足无措地帮她擦着眼泪。
甚至,他想去抱她,他渴望拥抱珠珠,让珠珠不要哭,可是他不能。
陆邵北的手被狠狠打开,沈宝珠撇过头,“你别碰我!”
“珠珠,我会负责的!”
沈宝珠哭的更大声了,撒泼一样踢着他,“负责?你能负什么责?以后我都不会再管你!你怎么能这样?”
“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陆邵北神色痛苦。
终于,心中的爱意压过了一切,他突然紧紧抱住沈宝珠,吻走她脸上的泪珠子。
就像昨晚一样。
“珠珠,对不起,我爱你。”
“和邵南一样爱你。”
沈宝珠被他抓着亲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有反应后直接给了陆邵北一个耳光。
“你胡说些什么?”
陆邵北炙热的满是爱意的眼神让沈宝珠害怕,她打断陆邵北:
“够了,这种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
说完,她趁陆邵北没反应过来跳下床就跑了出去,怕他追出去,还把陆邵北的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闷在被子里,小脸皱巴巴挤成了一团。
要是陆邵南回来,发现家里变成这样……
早知道早上就不生气哭闹了,这样不会逼的陆邵北说出这种话。
昨天晚上,他们明明什么也没做,但却又仿佛什么都做了。
沈宝珠烦躁的又骂了两声,收拾东西就要离开这破地方。
刚踏出房门,就被陆邵北拦住了,他整个人都失去了神采,望着沈宝珠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爱意,勉强扯出一抹笑。
“珠珠,你别走,我走就好。”
“你不想看见我,是我、是我做错了事。”
............................
最后两个人谁也没有走成。
因为沈宝珠的生理期来了,正痛的死去活来。
陆邵北端着温热的红糖水到沈宝珠床前,掖了掖被子,他拿着勺子要喂沈宝珠喝红糖水,被沈宝珠烦躁的拿起来,几口嘟嘟嘟喝完了。
陆邵北把空碗放到一边,心疼的恨不得以身代过。
“怎么回事?以前没有这么疼的。”他皱着的眉头能夹死只苍蝇。
沈宝珠扭过头不说话,想着昨天出去玩完全忘了自己的生理期,吃了好几个大大的卡通冰淇淋,心里后悔极了。
以前每次生理期快来的时候都是陆邵南提醒自己的,嘱咐自己不要吃生冷的东西,可这次陆邵南紧急出差,生理期偏偏又提前了几天。
疼痛让她迁怒,只想发脾气。
她一把将旁边的空杯子摔在地上,“现在说有什么用?我都要痛死了!”
“别胡说,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他担忧的将沈宝珠伸出来的手重新塞回被窝,遮住眼睛的碎发拨到耳后,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好。
情绪稳定的做好所有事情。
在她的腹部和脚下各放了一个热乎乎的暖水袋,然后坐在床前,耐心安抚她的埋怨和指责,她每一道喊痛声让他的心也跟着泛疼。
医生很快赶来,开了些止痛药,说如果下午还疼的厉害的话就来打针挂水。
陆邵北送走医生,扶着沈宝珠的肩膀把药就着水喂到她嘴里。
喝了药,沈宝珠很快在小腹传来的微微疼痛中睡着了,陆邵北就坐在床前一直守着。
*
等醒来的时候,沈宝珠是被一阵香甜的气息诱醒的。
她耸着鼻尖去闻,肚子传来难受的饥饿感。
还没等她喊人,陆邵北已经端着东西进来了,他先是把沈宝珠扶起来坐着,然后在床上支了个小桌子,把一盘刚刚烤好的坚果小饼干、奶油蛋糕、阿胶枣等小零食和一杯热乎乎的黑糖奶茶放在小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
“生理期吃些甜的能缓解疼痛,珠珠快尝尝。”
陆邵北将奶茶吸管插好,递到沈宝珠嘴边。
沈宝珠没出息的接了过来,然后抬了抬小脸,让他先从自己房间出去。
“好,那珠珠有需要喊我。”
等人走后,沈宝珠拿着热热的奶茶幸福的吸了一大口,咕噜咕噜,就着奶香夹杂着浓浓坚果香气的饼干,小腹的难受渐渐被安抚下来。
除了身体虚弱四肢无力,沈宝珠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老是待在房间没什么意思,手机上的贪吃蛇和俄罗斯方块一点也不好玩。
她打开门要去客厅看电视,路过卫生间时看见陆邵北正弯着腰认认真真的用手搓着一小片布料。
沈宝珠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她恼怒的冲过去想抢,此时仿佛忘了身上的不舒服大声道:“谁叫你碰我衣服的?”
“珠珠乖,我洗好了,你别碰,这几天不能碰冷水。”
他把沈宝珠推到沙发上,将遥控器给她,挂好衣服后就去厨房捣鼓吃的。
沈宝珠心烦意乱的拨着电视,听着电视里男女主要死要活的爱情宣言,臭着脸匆匆换了台。
视线却止不住落在阳台衣架上随风飘荡招摇的小块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