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黄星文和两位材料供应商在一家大饭店酒足饭饱后,又晃晃悠悠地走进一家歌城。
他们叫来几个穿着清凉的妹子,开始尽情地舞动。
一阵狂欢过后,黄星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抄起酒瓶,拽过一个妹子,慢悠悠地将酒倒进她的胸口。
接着,他一头埋进去,吧唧吧唧地吸吮起来,还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女人被他吸得浑身发抖,咯咯直笑。
“老黄,你这喝酒的法子可真够特别的!”两个材料商都坐了下来,其中一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着黄星文那颗大脑袋还埋在女人胸口,活像一条舔盘子的狗,笑着打趣道。
黄星文松开笑得快岔气的女人,转过头来说道:“哥们,这啤酒加奶才是绝配,既有酒的醇香,又有奶香,这才是正宗的奶啤!”
“我看你这不是奶啤,是汗啤吧!”那材料商哈哈大笑。
“汗啤?啥意思?”黄星文一脸茫然。
“你把姑娘身上的汗舔得一滴不剩,再混上啤酒,那不就是汗啤嘛!”材料商解释道。
两个材料商听了,笑得前仰后合:“老黄,快把你的汗啤端上来,咱们干一杯!”
黄星文也跟着哈哈大笑,顺手拿起手包,从里面抽出一沓钞票,啪地拍在那女人手上:“来,给我倒杯汗啤!”
女人看到钱,喜笑颜开,二话不说就把衣服撩了起来,一手拿杯子,一手拿酒瓶,从胸口缓缓倒下,接住流淌下来的啤酒,递给黄星文。
黄星文大笑着接过酒杯,和两人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还吧嗒吧嗒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几人嬉闹一番后,一个材料商好奇地问:“老黄,那姓白的说八点前要给我们送钱,你把我们叫出来玩,是不打算要那钱?”
“哥俩个放一百个心,姓白的一分都少不了咱们的。”黄星文哈哈大笑着说,“我这么做,就是想好好玩玩那姓白的。
只要今天咱们没拿到钱,甭管什么理由,明天他就得多给我们一半。
这一晚上过去,平白无故多出一倍的钱,傻子才不要!”
这是他的主意,又跟冯泽说了说,冯泽特别赞成。
一想到有伍江的人在背后撑腰,他什么都不顾了,也就想钻白子提出的,今晚要是送不到钱,明天就翻倍给钱的空子。
“这姓白的看着不像好惹的,虽然白天对我们一直笑脸相迎,但我总觉得他那是笑里藏刀,让人心里直发毛,还是小心点好。”另一个材料商说了一句。
“我只叫你们俩人出来玩,而没有叫另外两人,除了我们关系最铁外,我早有防备!”
黄星文拿起手包,从里面掏出手机:“我给老陈打个电话,问问他收到货款没,如果收到白子墨的钱,就说明姓白的没耍心眼。”
一通电话下来,黄星文脸上乐开了花。
他把手机放回手包,高兴地又让旁边的女人给他来一杯奶酒,举起来说道:“你们放心吧,老陈说了,姓白的很守信用,钱已经到手啦!”
另外两个材料商一听这话,悬着的心也就落了下来,举起酒杯又是一阵狂饮。
三人正喝得欢的时候,突然包间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进来两个人。
看到为首的男人,黄星文“嗖”地一下站了起来:“白老板,你踹我的门,把我的人吓得够呛,你这是几个意思?”
来人正是白子墨和戴涛。
白子墨充耳未闻,大摇大摆地走到黄星文旁边一屁股坐下,然后冲包房里的几个妹子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走了,自己有事儿要谈。
他把手搭在黄星文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眼神犀利地扫了扫另外人:“黄老板,你们可真会躲啊!
我不是说好了晚上八点派人给你们送钱嘛,你不等着就算了,怎么连个工作人员都不留,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要钱了是吧?”
黄星文一听是来送钱的,立马装傻充愣:“哎呀!白老板,我和两位老板今天有点别的事儿要商量,吃完晚饭一忙就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既然白老板这么有诚意,那我们以后的合作肯定非常的愉快!”
“行,那我现在就把钱给你们!”白子墨朝站着的戴涛使了个眼色,“大涛,还钱!”
“白老大,您放心,绝对一分都不会少。”戴涛在外面很懂规矩,一直都叫白子墨老大。
他从身后掏出早就藏好的棒球棍,二话不说就朝着黄星文几人一顿狂砸。
要知道戴涛可是伍江的得力干将,虽然身手比不上冯泽,但那也是在实战中练出来的,打这三个材料商老板,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没两分钟,黄星文几人抱头不顾腚,在地上鬼哭狼嚎。
“姓白的,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我看你的建材公司也别想再开下去了,你就等着死吧!”黄星文一想到背后有冯泽和伍江撑腰,立马就硬气了起来。
“大涛,我看你这钱还得不够啊!”白子墨端着酒杯,不紧不慢地说道。
戴涛一听,二话不说,又举起棒球棍狠狠地砸向黄星文。
除了黄星文外的另外两个材料商,实在撑不住了,一个劲儿地求饶:“白老板,钱够了,真的够了,我们不要了,我们真的受不住啦。”
“黄老板,你怎么样?够了没?”白子墨随口问了一句。
“姓白的,你别嚣张,我也不瞒你,这些事都是冯老大和伍爷让我来收拾你们的,今天你就等着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黄星文赶忙搬出冯泽和伍江来。
以他对白子墨的了解,就是一个白身,没有任何背景可言,在他看来,只要听到伍江和冯泽必定会不敢再难为他。
“曹尼玛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戴涛没等白子墨说话,拎着棒球棍就往黄星文面前的地板上砸了几下,发出“咚咚”的响声。
“老子就是你嘴里说的伍江的手下戴涛!”戴涛朝着黄星文脸上啐了一口,“你以为冯泽和伍江在白老大面前能有多厉害?告诉你,没用!”
黄星文的脸早就肿得跟猪头一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戴涛,脸上满是恐惧。
戴涛的名字他倒是听过,可人却没见过。
不过俗话说得好,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戴涛的名号还是很响亮的。
要不是冯泽想跟白子墨斗,也不可能找到在材料商里比较有影响力的他带人来闹事。
黄星文现在怎么也想不到伍江的手下会跟着白子墨,一下子就把他给搞懵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哭丧着脸说道:“戴老大,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伍爷和冯老大让我来对付姓白的……”
“你说啥?”戴涛一棍子敲在黄星文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