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我足不出户就可以在短短时间内获得这么多的积分。”清安真君拿着玉牌,热泪盈眶:“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赌下个被抓进来的是谁?”
成澜真君与成萱真君如临大敌地将玉牌收好,而后成萱真君咬牙道:“我劝你见好就收!”
清安真君“啧”了一声,又看向元歌真君。
元歌真君并不理会他。
清安真君遗憾的表情转瞬即逝。而后,他饶有兴致地看向桑寻真:“他们为什么对你这么有信心啊?蛟龙单独见你,又是所为何事?”
桑寻真没有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只是简单回答了一下第二个问题。
“啊,居然不是冲着你来的……”清安真君的遗憾肉眼可见,而后又立刻兴奋道,“那我们猜猜蛟龙为什么要抓我们吧?!”
元歌真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而后才道:“传送到中心区域的只有三个人,其余……”
他环顾四周,看了看宫殿里的几十个人:“都是主动来到中心区域,或是处于其他区域,中心区域接壤处的人吧?”
清安真君来了兴致,挨个去问其他人是在哪里被抓住的。
这个行为显然不大讨喜,脾气好的还乐意告诉他,脾气暴躁的就差当场打人了,只是碍于实力差距,不敢动手。
清安真君笑意盈盈:“我问这个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嘛,更何况我也被抓了呀。”
就这样,终于收集齐了所有人的信息。
清安真君回来的时候就见天道宗的其余人要么望天,要么望地,都一副跟他不是很熟的样子。
他的笑容带了一丝狰狞:“需要我的时候哄我去丢人,不需要我的时候一脚踢开?”
元歌真君狡辩道:“我也没让师兄你去问啊。”
“那想来你逃出宫殿的时候,也并不需要我搭把手了。”
元歌真君觉得死在化神中期的蛟龙手上,似乎也不亏,于是便摇着扇子道:”谁求救谁孙子。”
清安真君呵呵了两声,才坐下道:“没错,跟元歌想的差不多。在场的不是元婴,就是金丹中战力较强的,如果不出意外,大概都能在积分的前五十……”
他又看了看桑寻真:“你是例外。”
这可太例外了!
在桑寻真被抓进来前,整个宫殿里修为最低的也是金丹初期。
一个筑基初期,居然敢往中心区域跑,哪怕是有元婴照拂着,也太过突兀了。
难怪蛟龙会额外注意他。
元歌真君“唔”了一声。
他指了指桑寻真:“修为最低。“
又指了指重宁真君:“修为最高。”
“绑架了整个碧湖秘境里靠前的强者,但放走了最强者吗……”成澜真君道。
重宁真君惊疑不定:“谁被放走了?我吗?我才享受了多久的自由时光?”
话音未落,殿门又被缓缓打开。
不是众人所想的下一个倒霉蛋,而是化神中期的蛟龙亲至。
众人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蛟龙的眼神迅速锁定了重宁真君,而后又施舍了一点给旁边的桑寻真。
他的手指轻点了四下:“你们四个,同我来。”
重宁真君,玄懿真君,秦轩,桑寻真。
四人脸上是同样的茫然,但却不敢违逆蛟龙的命令,只能起身跟着蛟龙走出了殿门。
蛟龙却是直接打开了宫殿大门,道一句“你们走吧”,便头也不回地折返了。
重宁真君看着熟悉的殿外风光:“抓了又放,抓了又放,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桑寻真拿了一颗避水珠,给同样处于低阶的秦轩:“我们先上岸再说。”
殿内有阵法,哪怕是没有修为的凡人也可生存,殿外就不一样了。
秦轩垂下眼眸:“谢谢。”
碧湖的湖水寒冷刺骨,谁曾想上岸后竟然更冷了几分。
真气、符箓、丹药都起不了效果,几人被冻得瑟瑟发抖,转头看向桑寻真,却见他一脸泰然自若。
重宁真君冒着被冷风灌进胃里的风险问他:“不冷吗?”
就说了这么几个字,他感觉身上的热气已经快要散干净了。
桑寻真连忙取出一颗珠子捧在手上,那珠子竟然瞬间驱散了三人身上的寒气。
重宁真君惊疑不定:“我之前试过了好多方法,都没有用的。”
桑寻真指了指珠子:“……大乘期法器。”
“……”
三人看他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微妙。
重宁真君和秦轩这两个和他接触过的人则更是眼热。
他们知道桑寻真是有霜寒剑在手的,再加上这枚珠子……
全九州的大乘期法器都不超过两百件,他一个筑基初期,手上就有两件?
真是不能细想,越想就越嫉妒。
有了珠子傍身,四人也可召唤出一些真气,速度变快了不少,很快便走出了中心区域。
重宁真君看着地图上的红点,确保自己已经深入了东边区域,却仍然没有掉以轻心:“我们都已经走到这里来了,蛟龙总不会还能追上来吧?”
桑寻真无奈:“只要是在碧湖秘境内,蛟龙都可能追上来的。”
他挥手,从储物戒指里取出木屋:“来吧,我们先休息休息。”
玄懿真君瞠目结舌的看着木屋:“你来历练,不仅带着大乘期法器,甚至还带着个房子?!”
桑寻真觉得她说反了,大乘期法器怎么着也比区区一个房子更值钱些,但还未曾开口,重宁真君就已义正言辞地反驳了她:“带房子怎么不行了?这房子救了我的命!”
玄懿真君张张嘴:“好吧,那我们去你救命恩人那里休息休息。”
——
惬意的喝了几盏热茶,玄懿真君才慵懒道:“为什么是我们四个被放走了?我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吗?”
桑寻真顺着元歌真君的思路往下想:“修为最高的两个和修为最低的两个?”
几人对视一眼,也觉得有道理,但随后,思绪便更混乱了。
玄懿真君道:“既然要放,为什么要抓?重宁真君跟桑寻真都是被抓了没多久便被放了,重宁甚至还被抓了第二次。我和秦轩,被抓了好几天。”
桑寻真犹豫道:“性别?”
“不会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