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安慰一下老三,见他还有点呆滞,杨明语叹了口气,扶起他往聚义厅撤退。
山寨拢共就这么大的地方,石墙后边,两侧是个长长的房子,
正前方是一片空地,外加一口水井,就是聚义厅了。
聚义厅门口,此刻有着数十个沙袋,还有一些桌子柜子,做成简易防线。
几个兄弟见大当家的和三爷回来,脸色一喜,急忙冲出来搀扶,并暗中戒备着后方。
石墙破碎出现个大口子,机枪楼又变成废墟,无奈只能放弃。
但是聚义厅还可以守一波,前方的一片空地上,可没有能躲的地方。
就在白狼山战争进行到如火如荼的时候,马家屯内,邹子远四人悄悄潜伏了进去。
本来他们汇合之后,想着一起杀回白狼山,但是一想到围山的官兵,顿时又心生一计。
与其这么杀回去,不如来一波刺杀,整他个声东击西,
让官兵们先麻爪,趁着他们乱成一锅粥前,再打回去应该比较容易些。
“二哥,这屯子里咋没几个官兵了,我跑了一圈,就大院里好像有几个官兵”
几个人蹲在一处土墙后边,悄悄的商议着,其中以刘根基脸色最为懵逼。
不是说这里边有老些个人了吗?咋就那么几个官兵,
难道那一场伏击战,全都给他们报销了。
那最近又是跑亚光城,又是跑北风城的,是不是就白跑了。
同样蹲在地上的邹子远,眉头微微紧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这屯子里突然就不正常了,搁谁身上,谁都得寻思寻思。
“二爷,要不先弄死这几个官兵?”马五观察一番,拎着一杆盒子炮,小心说道:
“嗯,那就先弄死这几个官兵”邹子远目光瞥向远处的大院,赞同的点了点头,
反正都是要打官兵,打那旮瘩的不一样,先办了他们再说,顺便还能问问其他官兵跑哪去了。
几人说干就干,一路顺着没人的地点,就往地主大院里摸。
这大院子上次来过一回,不用人领,几人就来到了村后边,
只见官兵和土匪的戒备,简直是没啥差别,只有两个官兵懒散的搁一处房顶上聊天。
看他们懒散模样,暗哨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但是这个明哨可不咋地,
“这房子顶上是有啥好处吗,咋都乐意搁房顶上待着,小风一吹不冷吗?”
下边墙角的刘根基满脸无语,瞅着远处的两人,实在想不明白,为啥都喜欢搁房顶上待着。
“老四,看你的了!”
邹子远顺着他的目光,抬眼瞥了眼聊天的官兵,对着刘根基说道:
“哈哈哈……”
“你就瞧好吧”
刘根基面露微笑,撂下一句话,就顺着墙角摸了上去,
片刻之后,房顶两个官兵一头栽倒,滚落到雪地里,没了生息。
邹子远神情一喜,挥了挥手,带着马五,马六,小心翼翼的往前推进。
几个呼吸之后,几人翻上院墙,纷纷跃进了院子里,
院墙下,邹子远小心观察一番,见没有啥情况,谨慎的嘱咐道:
“现在情况不明,不到万不得已,尽量别开枪,能用刀子就用刀子”
明白!
几人回应一声,便分散开来,准备用刀子结果院子里的官兵。
院子内,
一间暖和的屋里,百将曹喜刚想和一个小姑娘运动运动,为生活增添点乐趣。
奈何人家奋力反抗,累了他一身的汗不说,还没得逞。
此刻小姑娘缩在墙角,眼角含泪,浑身颤抖,扯着被子的一角,堪堪遮挡住诱人的矫躯。
本应该是温暖的火炕,此时却变成了对小姑娘的施暴之地,祸祸的乱糟糟。
“哈哈哈哈哈………”
“还得是屯子里好啊,这搁城里我哪敢这么整,你最好是从了我,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曹喜斜躺在炕上,满脸邪笑,抽着一杆大烟袋,吐出道道烟雾,恐吓着小姑娘。
眼前这个小姑娘可是个美人,好不容易才让他发现,只是可惜美人不愿意啊。
“咚咚咚……”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整的曹喜有点不悦,拉拉个大脸,喝问道:
“谁啊?,有事赶紧说,没事赶紧滚”
“大大…大人……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
曹喜心中一惊,想到会不会是进山的军队回来了,这可得赶紧出去。
只见他放下手中烟袋子,飞快的披上一件大衣,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刚刚打开门,曹喜就吓得脸色大变,浑身一个激灵,顿时后悔了起来。
只见门外边,一个脸老长的汉子,满脸凶狠的捂着士兵的嘴,对着他胸部,一刀接着一刀就囊了进去。
士兵满脸惊恐,奋力挣扎,奈何汉子的胳膊就跟铁钳子一样,不一会就浑身是血。一动不动了。
“我的妈呀!”
曹喜吓得心肝一颤,手忙脚乱的就开始关门,不成想两手用力竟然死活关不上。
惊恐低头一看,却是那凶人一只腿已经探了进来,死死的顶木门。
刘根基凶神恶煞,放下手中死透了的官兵,对着门口乱挤自己大腿的家伙,一刀子递了过去。
“玛德,这把我腿给我夹的!”
噗嗤~
随着刀子进入滚热的胸膛,曹喜脸上惊恐突然凝固,两扇木门顿时就不乱挤了。
而刘根基趁机也推着他进入了房间,眼神转动扫视一眼周围,顿时一股怒火迸发。
“你个王八蛋,真当俺们白狼山没人了,是吧!”
恶狠狠的说着,刘根基面露狠色,是越说越气,抱着他身体,对着他胸口就是一阵猛扎。
“噗嗤~噗嗤~噗嗤……”
刀子入肉的声音不断响起,曹喜脸色痛苦至极,却根本叫不出来声,只有一双手奋力挣扎。
这一连串的变故,可把炕上的小姑娘吓傻了,怔怔的瞅着两人。
瞧着刘根基的大长脸,眼神中露出一丝崇拜,仿佛重新燃起活下去的希望。
噗嗤~
最后一刀落下,曹喜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整个身体都被捅烂了,血液溅的到处都是。
刘根基也捅的累了,拔出染血的短刀,放倒了曹喜,任由他横尸屋内,关上了木门。
呃!
“别怕,我是个好人来着……”
看见炕上的漂亮姑娘,一向嘻嘻哈哈的刘根基,罕见的沉默了,说了句安慰话。
只是这个安慰话,就以现在这个场景来说,这看怎么都像是骗人的。
刘根基此时浑身是血,特别是胸前染血了大一片,再加上脸上的些许血珠,显得他异常恐怖。
小姑娘眸子中如释重负,却又显得有点恐惧,紧紧的往后靠着,硬是没说一句话。
见这姑娘也不说话,刘根基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东西。
大哥说过,凡是当官的,必定身上有钱,自己只需略微出手,就能过财富自由的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