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双旗镇口,
几道身影匆匆而来,一番打量过后,抬着两具尸体快速离去。
卧虎山上,神虎堂内,所有头领又重新聚集到一起,只是这次,没有一个人敢先开口说话。
狠心柱林三,泰和柱秦寿,他们俩只是下山抖抖威风就死了,而且还被人放在镇门口示威。
“爹,你说怎么办?”秦家老大,秦福心有余悸,眼睛看向他爹问道:
秦虎站在尸体旁,神色微眯,胸上下起伏不定,显然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半晌之后,他冷冷道:“怎么办,通知山上所有崽子,明天跟我去双旗镇,我倒要看看……”
团练使是怎么个事!
“他不是插了我儿子,还有林三兄弟吗?”
“那我就让他们军营里所有人,都给我儿子,还有林三兄弟”
陪葬!!!
明白!
各头领面容严肃,完全不敢多嘴,急忙抱拳行礼,而后匆匆离去。
离去的路上,一道魁梧刚毅的身影,忍不住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人生的面容坚毅,浑身上下充满阳刚之气,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忧愁与无奈。
“洪大哥,这回还是你指挥吗?”包打一面疑惑不解的凑上来,对着男人问道,
男人名叫洪秋,卧虎山四大天王之一勇武天王,同时也是山上的应天梁。
只因他以前是军中裨将军,如果有大行动,秦虎都会叫他指挥,所以包打一面才上来问问。
包打一面人如其名,别的或许干不好,但是搁林子内穿行进行包打,那就跟安了雷达一样。
“如果不出意外,就还是我”
唉~
洪秋叹了口气,两眼发空,盯着自己的双手一阵发呆,
而那粗糙的大手上,却明明干干净净,没有拿着任何东西。
“那到时候,洪大哥有啥安排,记着跟我说一声啊,我就喜欢从侧面捅人家的腰子”
“哈哈哈哈哈……”
旁边一道身影正好路过,听见他俩的谈话,顿时满脸嫌弃,挥挥袖子加快了脚步。
包打一面微微一愣,随即不满意的吐槽道:“装什么装,还不是靠着虎爷才当上的拿金柱”
“真不知道有啥可傲气的……”
“行了老包,少说两句吧,秦禄是啥人你不是不知道,一会再让虎爷听见”
后边王麻子满脸无语,上来提醒道:
“知道了……”
翌日一早,团练军营训练场内,气氛紧张,无数人影齐刷刷的排列整齐,
他们头戴铮亮钢盔,身披军服大衣,手持各种枪械,面容坚毅,严阵以待。
就在昨天晚上,杨明语命令士兵,每人领取六十发子弹,两颗手榴弹,做好战斗准备。
而奇人异士队,改编为特别行动队,由杨明语亲任队长,下辖窜天猴袁林,二炮手贼九,为副队长。
“兄弟们,话我不多说了,土匪任何时候,都要剿!”
“你们想想,当你们家里的老人,赶着驴车,唱着歌,突然就让土匪劫了!”
“所以,没有土匪的日子,才是好日子,出发卧虎山,剿灭风流虎!”
杨明语简单做了个战前动员,随即大队士兵,依次有序出发。
经过半月多的训练,这支队伍已然学会人人打枪,并且有了一定的纪律。
此时兵发卧虎山,杨明语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经过好几天的深思熟虑。
山上的险要之处,也探查的差不多了,再等下去,怕是迟则生变。
温州现在的形势可不容乐观,亚光与北风摩擦不断,恐怕这等年后,就会爆发战争。
到时候自己再带人剿匪,让一群土匪缠住手脚,咋能带领兄弟们去捞好处。
有道是,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到时候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团练军营内杨明语只留下一个百人队,领头的名叫狗剩子,其余人尽皆出动,
踏!踏!踏!
众多大兵依次出镇,引得镇内无数人旁观,相互之间对着军队议论纷纷。
特别是当特别行动队,还有炮兵队出现时,更是引得阵阵惊呼。
镇内百姓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大炮,更没有见过披着白色斗篷的军队,内心不由得升起一丝自豪感。
“这炮!这冲锋枪,你到底是什么人,杨明语?”
熟悉的酒楼上,熟悉的人和桌子,赵海龙与孩爷从窗户观看着外边,不断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哈哈………”
“我就说这杨明语有些手段,不是个安分的主,你还不信,这次土匪可要遭秧喽”
孩爷开怀大笑,言语之中满是得意,手上盘着核桃的同时,看向了身旁站着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名叫梁喜奎,熟悉的人都叫他喜子,孩爷收他为记名弟子,同样也叫他喜子。
“喜子,我知道你跟那杨明语有些过节,但现在你也看到了”
“他在改变,我希望你也能改变一些,不要老沉浸在仇恨当中……”
梁喜奎两眼怒视外面,看着前方骑着高头大马,连连对着百姓挥手的身影。
手臂青筋暴起,紧紧握着腰刀,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怒火与仇恨。
他知道人都在改变,可团练使赵巴的仇不能不报,迟早都要跟他算账。
“我明白师父,我会尽量改变的”
“呵呵呵……”
“小兄弟似乎与杨明语有仇啊,我看在孩叔的面子上,提醒你一下”
“他可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大有来历的人,就是不知道为何跑到温州来……”
赵海龙似乎知道些什么,耐心的提点了几句,结果整的梁喜奎满脸疑惑。
“不知是啥来历?”
瞧着梁喜奎求知欲满满的提问,赵海龙微微一笑,看了眼孩爷眼色。
见孩爷闭眼微眯,一副我啥也不管的模样,这才小声说道:
“身为西北人,你可听说过甘茗城杨家?”
甘茗杨家?
梁喜奎眼神茫然,两眼空空,完全不知道甘茗城是哪里,也不知道它那杨家是干啥的。
“哈哈哈………”
“对牛弹琴,白费劲,贤侄你可笑死我了……”
赵海龙让孩爷一阵嘲笑,满脸尴尬,扶了扶额头,摆着手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跟你说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