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丽似乎想起什么,从屋子里拿出一个风铃:“这风铃也是纸折的,送给你,可不要嫌我送的东西便宜,我可是熬了几个晚上给你折的,你看看都有黑眼圈了。”
风铃是用无数七彩颜色的千纸鹤和小星星折叠而成,然后用线穿起来搭配上小铃铛,上面矿泉水瓶上半截用彩色的纸包扎着打了三个孔线穿在里面,拿在手上叮铃铃的响。
“女孩的东西,不知你们男孩喜欢不?”
夏文飞脸色晦暗不明,顿时又把他拉在回忆里。
那时候她妈妈也喜欢捣腾这些东西,小时候给夏文飞做了一个风铃,夏文飞拿起风铃到处跑,风铃吹起时叮铃铃响,夏文飞高兴地欢呼着,后面传来爸爸妈妈的叮咛:“飞飞跑慢点,别摔跤。”……
妈妈还喜欢折五颜六色很多的小星星,放在瓶瓶罐罐里:“她说一颗星星就代表一个愿望,她祈求上苍能让我们一直这样平平安安的幸福的生活下去,等到折满了罐子,愿望就实现了。”
满眼满心都是我们的妈妈,可是后来为什么会丢弃他和爸爸,跟有钱人跑了呢,显然这个道理说不过去,他不相信,一定要找到妈妈当面问清楚。
“谢谢你有心了,给我挂起来吧。”夏文飞伤感地说,声音有点沙哑。
这人真是阴晴不定,一会儿变一个脸的,变脸大师吧,梅小丽撇了撇嘴暗暗的想。
……
在一个古朴的豪宅里,一中年男人正在跟一老太太汇报,少爷让我们帮忙找她妈妈,你看,我们找吗?”
老太太杵着的拐扙在地上蹬着蹬蹬响,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忘不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她都害死我儿子还想怎么样,你不用找了,过些时日再回答他,没找到,不问就不要说。”
老太太一看就精明干练,眼睛目光如矩,炯炯有神,每根白发丝上都写着故事。
在一片生机盎然的院子里,梅小丽正坐在秋千上悠闲地闻着花香,手里捧着集邮画册画着蝴蝶,好不悠闲自在。
夏文飞回家一眼看到她又拿着那画册就很不爽,你没事能给家里做干净不?每天就捣腾这些没用的。
梅小丽腾的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交待我画的画也画了,衣服也洗了。”
“厨房呢?厨房卫生打扫了没。”
梅小丽紧张地跟他进了厨房:“厨房我也做干净了。”
夏文飞用手擦拭了下茅台,看了下,也确实一尘不染,挑不出什么毛病。但看她捧着那本破画册不知什原因就容易发火:“没事,多用点心画点画,给你那成绩提上去。你徐老师都着急死了,每天不要让我跟你丢人现眼。”夏文飞不耐烦的说
说完抓起衣服像一阵风似的一溜烟就跑了。
梅小丽坐在那里有些闷闷不乐,胆战心惊,那人还是第一次冲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有点不明所以。
为什么你也要逼着我画画,可是如果我学会了画画又离他们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她拿着画笔,只听到纸上沙沙的摩擦声……
一幅不同于平时风格的画很快画好了,她却呆滞地坐在那里,眼神迷茫,时间静止一样,周围一片寂静,她静静地看着画发呆…….
夏文飞开着车转头回来拿他的公文包,看到她背对着他呆坐在那里专注地画着画,手里拿着笔,正要高兴,有点自责不该对她发这么大脾气,走近却看她一直呆坐在那里看着画,有点好奇缓缓地走上前看着画。
在一个灰蒙蒙的天气,一片汪洋的大海里,海浪一浪拍打着一浪,汹涌地翻滚着浪花,犹如狂怒的巨兽,不断的撞击着海岸。一白衣女孩在大海中奋力挣扎,不断渴望着被救赎。
此时梅小丽端坐着,眼神空洞,脸上却呈现出焦虑和不安。
“这是你画的?”
梅小丽似乎如梦初醒
“你平时是耍着我玩吗?这么复杂的画,你又是怎么画出来,而且我从来没教你画海。”
梅小丽没有回答,自顾自说到“夏老师,你信命吗?这么多年我时常做着一个梦,以前很模糊,看不真切。现在慢慢地逐渐清晰起来,恶梦在向我靠拢逼近。”梅小丽眼里含着不明所以的泪水。
“人们常说梦是反的,那只是梦,不要多想。”虽然夏文飞带着疑惑但还是安慰道。
“但人们常说梦由心生。”
“我从来不相信命,三分靠天,七分靠人去拼搏。不要想多了啊。”
夏文飞心里也跟着纠痛起来,还以为是自己发脾气影响到她。
“夏老师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说着扯下画纸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夏文飞坐在车里想:“做个梦都联想到命,呵呵这种脑回脑,不是一般人做到的,自己上次怎么会对这种女孩有感觉,难道受她那乌鬼壳脑感染。这女人完全智商跟高洁不在一个档次。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太柔弱了,不对,我想高洁做什么。。。。”
甩了甩头转而一想,不对,这女人在求救,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才会做梦,她在害怕什么,看她眼神。满眼都是惶恐不安和对未来的迷茫。
待哪天敲开那乌龟壳头,探个究竟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