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炽热而急促,喑哑的声色,带着不同于往日的娇媚。
楚暮做梦都没想到,一杯春酒,竟能让她摈弃所有人格与脸面,只顾在霍占极面前搔首弄姿。
“行吗?”
见男人迟迟不做回应,楚暮心痒难耐,沸热的掌心,隔着他单薄湿滑的衬衫,一寸寸抚过霍占极紧实坚硬的背肌线条。
舌尖,不听使唤,舔舐着他美感十足的锁骨,再一路延伸,吻上男人刚毅微突的喉结。
那块诱人的软骨,顶着薄薄的皮肉,上下滚动。
霍占极双眸漆黑,魅惑细长的眼尾,染上一丝捉摸不定的暗茫。
神坛就在脚下,清心寡欲的佛子,眼看着就要被这女人强拉下去。
然而,关键时刻,霍占极却是陡地捉住楚暮那只,妄想顺着他八块腹肌下移的玉手,制止了她进一步动作。
“疯够了,是时候该清醒了。”
楚暮眼神游离,仍处在被情欲操控的迷茫中,“什么?”
霍占极大手抬起后,用力扣上她的后脑勺,男人低头,以湿凉的薄唇,狠狠封堵住楚暮的红唇。
吻,由被动化为主动,变得更加狂野侵虐!
楚暮微一怔神,片刻功夫,热切与之回应。
唇舌绞缠,霍占极的攻势霸道且不容拒绝,他拥着女人光裸的娇躯,骤然将她吻入水底。
楚暮的胸腔,紧跟着窒息一片,她大脑出现短暂空白,这同方才自己浸泡入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岸边的光影,越来越远,越往深水区,水压带给的恐惧感越强。
霍占极无所顾忌的吻着她,俨然一个冷漠的掠夺者,男人舌尖吮过楚暮嘴里每一处甘甜,直到她突然开始挣扎,他依旧不放手,势必要拉着她就此沉沦。
楚暮如梦初醒,唇边漾出细小的泡泡,她面露惊恐,想逃脱,却被霍占极犹如牢笼般禁锢在怀。
“唔……唔唔……”
纤长的玉腿,在水中游摆、踢动,楚暮煞白的小脸儿折射着微弱的光影,她害怕极了,却又施展不开,只能被他擒纵自如的掌控。
两具身体,亲密紧贴,如影随形。
楚暮胸前耸立的丰满,压住霍占极强健的体魄,二人之间,就隔着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布料。
“唔,唔……”
供氧不足,楚暮挣扎力度变大,捏紧的拳头一下下捶打在男人肩甲,为了能摄入更多氧气,她不惜一切的从他口中拼命截取。
另一手,勾住霍占极的脖子,整个人被迫绽放于他怀中。
此刻的楚暮,仿若一只彻底被主人驯服的小野猫,纵有再尖利的爪子,也不敢对他亮出来。
霍占极见状,唇角斜勾起一抹淡淡弧度,就在楚暮以为自己快要淹死的时候,男人搂住她的腰肢,一蹬腿,浮上水面。
楚暮闭着眼,脸上挂满池水,她忍不住大口大口呼吸,喘息过急,被呛得咳嗽两声,听见身旁有低肆的轻笑传来,她顿觉羞愤难当,挥起耳光便不管不顾朝男人扇去!
手腕毫不费力就被掌握,后腰,再度环上那只精壮的手臂,霍占极一把将楚暮带入怀里,男人弯唇,似笑非笑道:“养不熟是吗?狼心狗肺的小东西。”
“你……”她咬牙,耳朵红透一片,初吻没了,又羞又恼,却没忘记自己中媚药的事。
楚暮最后的记忆只依稀停留在跌入游泳池的画面,她不敢再往下想,更不想去认为,他方才令她差点溺亡的那一番举动,是为了逼她彻底从药物中醒来,是为了救她。
“你……放开我。”
楚暮伸手推了一把,这才赫然发现,自己外衣竟是被解去了,衣摆漂浮,只有两边袖子穿在肩上。
她慌慌张张拽过雪纺衣,拉拢后没脸再在霍占极面前逐一扣上,只用五指捏住纽扣,裹紧身前的暴露。
今晚,丢死人了!
拿块豆腐自杀得了!
楚暮摸到池沿,扶梯正好在旁边,她逃也似的攀爬上岸,不知为何竟有些体力不支。
没走几步,腿脚便蹒跚起来,仿佛踩在棉花上。
“救我一下!”
她本能的呼喊,头晕目眩感袭来,身子不由朝后一栽,楚暮晕倒前一刻,好在真的落入了霍占极的怀抱。
男人轻挑浓眉,这女人,还真拿他当靠山了?
夜已深,二楼主卧。
身穿白大褂的周继清理完楚暮脖子上的伤,又替她打了一针,这才收起医药箱,慢条斯理脱下套在长指间的医用手套。
他从床沿站起身,扶了扶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银框眼镜,一双深邃的眼眸透过镜片,饶有兴致的看着沙发上,那位已经冲过澡,这会儿穿着件宽松的黑色浴袍,正优雅沏茶的男人。
大晚上喝茶,也不怕睡不着。
周继提脚走过去,坐到霍占极斜侧,他凌厉的目光紧盯着男人红肿的嘴唇,以及霍占极散漫微敞的领口处,那些招摇过市的暧昧吻痕。
周继好笑的勾唇,“被修炼千年的女妖精缠上,还俗了?”
霍占极手持镊子,手法娴熟的替周继温杯,答非所问道:“她怎么样?”
唐僧居然也会关心异性?
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别告诉我,你想玩儿真的?”
霍占极执起跟前那盏精致小巧的陶杯,唇角勾勒,狭长的凤眼高深莫测,“你可知道,我娶的这个女人,是谁的女儿?”
周继眸光微顿,“谁?”
霍占极深谙的眼锋,轻抬后,直逼向他,“楚天河。”
闻言,周继镜片下的眼睛,睁大后,又危险眯起。
默了半晌,他阴骇的神色中,一点点透出嗤笑来,“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