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萱吓得摆手:“我不热,你要冷就泡个汤婆子吧。”
傅澈冷淡勾唇,大手把女人抓了过来:“家里没有汤婆子,没办法,只能先将就一晚了。”
男人肌肉硬实,包裹着她的时候,皮肤是温热的,一点也不凉。
身上味道很清爽。
一只手搭在她腰腹,一只大腿还架在她身上?!
天知道他大腿有多重,都快把她压成纸片了,可她不敢动,她怕碰到奇怪的东西。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按道理她应该很紧张才对。
可是,她内心平静得超乎想象!
她把功劳归功于前两天的噩梦摧残,在不停地逃,追,按住涩涩的过程中,她心理素质得到突飞猛进的提高。
她现在,强得可怕!
只是,这个姿势实在影响睡眠,她犹豫了会问:“那个,能不能把我手上的带子解了,我,我手麻了。”
男人阖着眼,语调很淡:“你是在求我吗?”
女人咬唇。
一怒之下,瞪了一眼。
“求你了。”
男人没有一点要给她解开的意思,很淡地反问:“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白萱萱扁嘴,她只哄过大姨大妈,还没哄过男人。
不过,想来不难,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胡说八道,谁不会呢。
她望天胡扯:“老公,求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我保证绝对不会再骗你啦。”
“萱萱心里眼里只有你,人家超爱你哒。”
说完,她反胃地呕了下。
看着无动于衷的男人,她都要给他鼓掌了。
听得人没吐,她这个说的人快吐了。
男人蜷了下指尖,算是给了点反应,薄唇轻启,差点没把她给气死。
“平常,你就是这样骗人的?”
她委屈:“那你想听什么?”
男人声音听起来淡漠无温:“自己想。”
白萱萱:“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男人:“我不喜欢爬山。”
白萱萱:“这世界上有五千朵和你一样的花,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男人:“我不喜欢玫瑰。”
默了半晌。
白萱萱:“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
“有一天,有一只可爱调皮的小蚯蚓问妈妈:妈妈,妈妈,爸爸去哪了?”
“小蚯蚓妈妈说:哈哈哈哈哈哈说爸爸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爸爸哈哈……”
男人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我也不喜欢蚯蚓。”
白萱萱:……*&¥#!¥&!
她哼哼唧唧地背过身去,下定决心再也不理他。
臭男人,就是存心整她!
男人看她缩在被窝里的小脑袋,很淡地勾了下唇,起身跪坐,帮她解开了手腕上的领带。
白萱萱揉着发麻的腕骨,嘴里嘟嘟囔囔他是讨厌鬼,话还没说完整,男人冷白如玉的长指就掐住了她下颚。
她长出来的骨气瞬间蔫了:“老,老公,你快下来睡觉,别跪我了。”
男人扯唇一笑,俯身,上半身重量半压在女人身上,力道刚好。
指尖摩挲,他嗤笑:“你要学着习惯,这会就受不住了,以后怎么办?”
白萱萱想到什么奇怪的画面,脸倏地红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讨厌,就和梦里的色鬼一样讨厌。
咦。
就,就这个角度看,怎么还……一模一样?!
可是,她没见过他呀?
她不过瞄了眼,马上阖起眼睛装睡,大概是太困了,她一会就睡着了。
在梦里,她梦见了男人。
他好可怕,变身超级无敌严厉的老师,每天在她耳朵念叨:学习,学习,学习!
她想,她该不会前世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吧,怎么尽梦点这么恐怖的东西。
要不,还是跑路吧。
白萱萱下楼,男人正在收拾楼下的房间,到处擦得很干净,还换了窗帘。
张玥很热情地在边上帮忙。
傅澈看见她,只是很淡然说了句:“昨天没空收拾,以后你住这间,免得……影响不好。”
男人转过身,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萱萱摸着软软的,他一晚上没睡。
他可不想肉没吃到,先把自己熬猝死了。
白萱萱眼眶泛红,她不应该对男人生出猜忌的。
瞧,多好的一个人,她怎么能把人想那么坏呢?还想着逃跑。
太不应该了!
张玥本来恹恹的,看傅澈哥哥整理楼下的房间,胸口的窒闷全都散了。
楼下那一间比她那间小,离傅澈哥哥又远,看来,傅澈哥哥还是最疼她的!
什么嫂子、老公,全被她忘在了脑后。
肯定是男人一时兴起,说着玩的,怎么能当真呢?
而且,萱萱也说了,她是她未来的嫂子。
既然这样,她应该大度一点。
房间东西不多,没花太多时间,男人给她套了床单被套,面料全是挑最好的。
枕头边还放了汤婆子。
萱萱不喜欢大房间,以前在广城的时候,住的就是最小的房间,她说房间太大会害怕。
楼下这间朝向好,她喜欢有阳光的房间。
他一直记得。
白萱萱看到汤婆子,没多想,自动忽视了男人昨晚的话。
对男人的好人滤镜无限加一。
听到男人说她房间没有衣柜,给她衣服放他房间,可以在他房间换衣服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吃过饭,男人收拾碗筷,张玥样子和见了鬼一样。
傅澈哥哥以前从来不在这儿吃饭,偶尔过来住一晚,房间也不怎么打扫。
这会看他煮早餐,擦桌子,对他的谪仙滤镜碎了一半。
该不会……真是因为那个小瘦子吧?
她刚想拧眉,就听男人不疾不徐地问:“萱萱会做衣服吗?想不想去我铺子帮忙?”
白萱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会一点,我很愿意帮忙的。”
男人温热的掌心落在她后脑勺,温柔地抚摸:“那以后,你就去我铺子帮忙,做得好的话……我给你结工钱。”
白萱萱一听有钱,觉得他不只是菩萨了,还是财神爷!
张玥看女人眼睛亮闪闪的样子,不屑嗤了声,她什么都不干,傅澈哥哥都每月给她钱呢。
她也不喜欢做衣服那些精细活。
看来傅澈哥哥还是最爱她的,都不舍得她干活。
白萱萱,小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