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福相依嘛。我们完全利用这次事件的热度,玩一手漂亮的反转营销。对外宣称你和沈少爷是被沈繁星给陷害的,连身上长的红疹也是沈繁星搞的鬼。
然后我们再大打感情牌,把沈繁星塑造成一个为了钱而六亲不认的不孝女形象,博取消费者的同情与怜悯,赚足他们的眼球和眼泪。
这一招若是用得好,不仅能挽回声誉,还能转化为赚钱的绝佳契机,甚至是把臻品香推向白酒行业的标杆品牌,简直就是一箭三雕的妙计啊!”
沈国栋猛地一拍桌子,脸上露出一抹张牙舞爪的狰狞笑意,仿佛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终于找到了复仇的缺口。
“这主意那是相当的不错啊!华国上下自古以来就极其注重孝道,这可是刻在骨子里的传统美德。可那沈繁星小贱人倒好,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从未把我这位当父亲的放在眼里,还三番五次地破坏我的好事,让我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受尽屈辱。
这次也该轮到我反击了,我定要让她好好尝尝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滋味,然后无地自容地滚回乡下去!”
沈明瑞也在一旁附和着,脸上带着扭曲的兴奋之色。
“不过在把沈繁星赶回乡下去之前,我们这次还要趁机把她的御品香给抢过来。”
曾金花嘴里也在不停地咒骂着:“那个不要脸的扫把星,害得我们全家落到如此田地。这次一定要狠狠地整她,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她身上,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何东见状,暗地冷冷一笑。
沈国栋这三个蠢货正一步步跳进沈繁星和何东联手设计好的陷阱,却还浑然不知。
就等着吧,不出半个月时间,沈国栋和沈明瑞就会喜提无期徒刑的了,曾金花这个老毒妇也不会落得一个什么好的下场。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工厂。
沈国栋在吩咐何东去生产车间,制作臻品香后,他就回到了自个儿的办公室,开始掏出手机拨打电话,联系那些平日里所谓的“媒体朋友”。
“喂,老张啊,我是沈国栋。明天早上十点,你带着团队到皇后购物广场的沈氏酒业集团旗舰店里集合,我有个超级大的猛料要爆……到时候保证你能拿到独家头条,流量和热度绝对少不了你的!”
挂了电话后,他又接连打了好几个,整个办公室都要被他那癫狂的说话声所填满。
沈明瑞也在积极行动着,他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了一支擅长网络营销的团队。还特别强调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臻品香在网上火起来,成为大家热议的焦点!
架不住沈明瑞给得多啊,团队负责人连连笑着点头,立刻带着手下开始忙碌起来……
夜晚。
沈繁星正在给翟曦把脉,想要探寻出她无法正常说话相关的真正原因。
许久之后,沈繁星轻轻地叹了口气,而后又无奈地笑了笑:“曦曦乖,你先睡吧,妈咪现在还诊断不出来。”
翟曦见状,便打起了手语,一旁的翟慕赶忙翻译了起来。
“妈咪,你千万不要自责,我就算永远不能正常说话也是没多大关系的,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团聚在一块就足够了。”
沈繁星心中一酸,眼中泛起了些许泪光,她轻轻地抚摸着翟曦的头发,点了点头,随后替翟曦掖好被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一见沈繁星出来,等候多时的翟绍庭就立刻迎上前去,关切地问:“繁星,曦曦的病情怎么样了?”
沈繁星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大步走入了她自己的房间。
翟绍庭愣了一下,随即紧跟其后。
刚踏入房间,还没等他再次开口,沈繁星却突然冷不丁地转过身来,扬起手,狠狠地朝着他脸上抽了一个耳光过去。
这一巴掌打得翟绍庭猝不及防,他根本避无可避,只能结结实实地挨下来。
“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孩子的?”
这句话是她从沈倾、沈慕口中得知真相后,一直憋在心里的质问。
原来翟曦在不到两岁时,就遭遇了一场绑架。
没有人知道翟曦当时到底受了何种折磨,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开口说话。
翟绍庭一脸平静地看着沈繁星,没有任何要张口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作为父亲,翟绍庭没有保护好孩子,让翟曦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创伤,他心里的愧疚像是一座大山般,早就把他压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沈繁星这一巴掌,翟绍庭挨得心甘情愿。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过了许久,沈繁星再度发话:“你就别在这儿干站着不吭声了,当年那起绑架案,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的?是不是二房的人?还是你在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来寻仇,拿孩子开刀?”
翟绍庭连忙解释:“当年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只想着尽快救回曦曦,所以我当时立刻召集了一支狙击手队伍,他们把那些绑架曦曦的人全部当场击毙。所以关于是否还有幕后黑手,这已经无法查证。我这些年也一直在暗中调查,但是一无所获。”
沈繁星一听这话,心中的怒火呼哧呼哧地冒了起来,猛地抬起手,又狠狠地抽了翟绍庭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下去,她的手都发麻了,但她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顾不上这些,继续对着翟绍庭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这个智商欠费的家伙!我真是后悔死了,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就算是被你给活活掐死,也不该稀里糊涂地跟你发生关系,以至于后来怀孕生子,我和孩子都遭受了这么多的罪!”
翟绍庭的心,揪痛得厉害。
她和孩子所遭过的一切苦难,都是源自自己,他本来就已经很痛苦很内疚的了。
沈繁星更是就这样直直地亲口说出后悔与他有过关系的话来,这一字一句,都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他的胸膛,将他的心搅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