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关天福只觉得身下也涌起热流,浑身燥热难当。不行,我不能趁人之危。关天福想道。
他想退出去,但想想地上还有个沉睡不醒的发哥,又担心等他醒后山黛有麻烦。
思索了片刻,他还是决定先把发哥弄出去。
他走到发哥的脑袋后面,双手挽起发哥的胳膊便倒行着把发哥向门口拖去。
来到门边,关天福放下发哥,打开房门,伸头向门外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把发哥拖出房门,一直拖到走廊尽处的楼梯处,扔到了一个并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就离开了。
关天福想幸好没有人看见。
他若无其事地回到房间内,继续守着山黛。
此时,他燥热的心也凉下来了。
他拨打了关天赐的手机,道:“大哥,你们自己吃吧,我临时有事,不能陪你们了。”
“好的,那我们就不等你了。”
餐馆内,关天赐放下手机,对华子兰和冼妙慧说:“天福说他有事,不来了。”
“蹊跷了。”华子兰心中起疑,连忙起了一卦,说道:“你弟弟要惹官非了。”
“什么事情?”关天赐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涉嫌杀人、强奸。”华子兰答道。
关天赐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急忙说道:“不可能。天福是个善良的男孩,不会杀人的。”
冼妙慧也在那里合指算了一下,对关天赐说:“是涉嫌强奸杀人,而且,要摆脱这场官司不容易啊呢。”
冼妙慧的话,关天赐半信半疑,但华子兰的话他却必须重视。
不仅仅是因为华子兰是他的亲妈,而且华子兰的占卜算命堪称一绝。
“那我该怎么办才能救他?”关天赐急了,“我的养父养母可只有天福这一个儿子,如果他出了事,他们恐怕也活不成了。”
“你知道他的出生时间吗?精确到小时的。”华子兰问道。
“知道,知道。”关天赐连忙报上关天福的出生年月日时。
华子兰闭上双目,默默地演算着。在她的一旁,冼妙慧也沉默着,一副发呆的样子。
关天赐知道母亲和妹妹都在推算关天福的命运。
关天赐不会算命,只好默默地祈祷,希望有什么经过路过的神灵,听到他那发自内心的声音。
一直以来,关天赐觉得自己的父亲、母亲、哥哥、妹妹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法术,唯独自己,尽管在大学里也有着学霸的美誉,可是却从未拥有过超能力,这是一种遗憾。
从同学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们更崇拜拥有金手指的冼妙慧。
忽然间,关天赐注意到冼妙慧的眼睛转动了一下。关天赐知道,她已经算完了,连忙问道:“怎么样?”
“他阳寿将尽了。”冼妙慧说道。
关天赐慌了,转过头看向母亲华子兰,见华子兰依旧紧闭双目,只好静静地等待母亲结束心算。
终于,华子兰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儿子期盼的目光道:“依照关天福的八字推算,他今年会遭逢大劫恐怕要死于官非了。”
“妈,那您能救他吗?”关天赐连忙问道。
“可以。”华子兰干脆利落地回答。
关天赐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了。
此时,关天福正待在酒店的房间里,悠闲地翻看着一份酒店内部出版的杂志。
床上的山黛忽然动了一下。
关天福连忙走过去,说:“山黛,你醒了?”
“这是哪里?”山黛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又向关天福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被人灌醉了而且下了春药。”关天福解释道,“那个人把你扛到这里,估计是想占你的便宜。幸好我和他在餐馆门口碰了一下,看到不省人事的人是你,害怕你有危险,就尾随着你来到这里了。”
“那……”山黛回忆了一下。她记得,她的姑妈带她去买衣服,然后是下馆子。对了,还碰上了个发哥。那个发哥一看便知不是好人。他还灌过她喝酒。
姑妈认得他!山黛只觉得冷汗直冒。她细细地回想着从一起出门购物到自己被发哥灌醉之前的每一个细节。‘我被自己的亲姑妈算计了。她分明是收了发哥的好处,要把我送给发哥糟蹋。’
山黛不由得身躯微微颤抖。现实是多么可怕!她的亲姑妈不惜出卖自己的侄女。
她是为了什么?钱吗?她和妈妈都知道姑妈是个贪财的人,可从来都没有想到她会对侄女动手。山黛越想越觉得可怕。
她不经意间一低头,便吓得惊叫了一声:“关天福!你对我做过些什么?为什么我的衣服会被撕开?”
原来,山黛清醒之后,想了许多,说了许多,却刚刚才发现自己的衣裳破碎,甚至连两个乳房都露在外面。
山黛不禁又羞又怒,刚才对关天福的感激之情,一下子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