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还没回答,南风替他回答了,“你再不离开,极有可能会被当场处死。”
桑曲被吓到了,这到处都在说,施砚杀人如麻,在他手上的怨恨没有万数,也有千数。
他觉得自己脖子有些隐隐的发痛,他不会真的要被施大人报复吧,他也没有想到这两人会突然的就亲热起来啊。
他的武艺又不高,又比不上南一这些暗卫,所以这场雪仗中,被打最严重的就是他了。
他当时真的没想到他们会突然的停手,而且施大人会突然抱着主子......
他心里懊恼,悔恨,甚至已经在打算怎么跟施大人道歉,或者怎么开口让殿下保一保他了。
他提心吊胆的煎熬着。
而雪地里的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宋拾安的双手被施砚放在他的衣服里,很暖和。
明明经历了一场雪仗,但两人此时的温度却在一直攀升,他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撤离开。
“施砚,是不是要赶路了?”
“不急。”声音带着独特的磁性和低哑。
宋拾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再次被人拉近亲吻,每一次都要等他快要呼吸不过来才放开。
稍稍呼吸两下又被拉去继续。
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宋拾安在最后一次的时候直接退离开施砚身边好几步,“你站在那儿别动,不许过来。”
施砚一脸深情笑意的看着他,“好,我不过来,公子主动过来可好?”
宋拾安摇头,“不好,不好,我又不是傻子,你看看我的嘴唇。”
“我可是一个主子,我这样怎么在这些人面前立威?以后他们要是都不敬着我的话就都怪你。”
宋拾安竟然有些无理取闹,甚至还有撒娇的意味在,这样的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他手里拿着雪,想用来缓解一下唇上的火热热的感觉。
不用看都知道,这唇肯定是肿起来了。
施砚这老狐狸,一点甜头都不能给,他明明只想浅尝辄止,谁知道后面就被他给长驱直入。
这样算起来,他很吃亏的,尤其是现在这双唇又红又肿,在这一张白如雪的皮肤映衬下很是刺眼。
宋拾安准备用雪冰一下,希望能好些,毕竟唇上的感觉是灼热的。
谁知道被施砚一把夺过,“这雪这么凉,你想受寒吗?”
宋拾安一翻白眼,“这拜谁所赐?”
施砚知道自己刚刚确实有些放纵了,这几日天气寒冷,又因为他们要连续赶路,他也没有想着服用药物,所以......
其实这一路走来,他是很压抑的,刚刚也是有些放纵了,没把握住自己的力度。
“对不住,是臣没有收住力,下次不会了。”
宋拾安一甩袖,红着一张脸转身,“哼,不会再有下次了。”
说完快步朝着山洞里走,桑曲等人已经换好衣服,而且把火生得旺旺的,见宋拾安捂着嘴,面容不善的进来几人赶紧转过身去。
“主子,干燥衣服给您放在这儿了,奴才去准备早膳。”桑曲说完赶紧转身出去,生怕自己多待一会儿,等施大人进来,又触了他的霉头。
他果然没有猜错,他刚出了山洞,就见施大人冷着一张脸进来,他明显的感觉到施大人看到他之后,好像脸色更冷了,比这寒冬腊月的天还要冷上几分。
他赶紧恭敬的俯身,“施大人。”
施砚脸色依旧,不过还是嗯了一声,朝着山洞里就去了。
山洞里,宋拾安已经解下了披风,褪去了外衫。
里面的衣服都没有湿,换个外衫和披风就行了。
他还没转身,肩头就落下了外衫,他不用侧头都知道,能这样毫无知觉的进来,除了施砚就没有别人了。
他抿了抿唇,唇上的辣痛感传来,他心里升起的一点温暖又瞬间放下,这人就不能惯着,这段时间一直惯着,他就有得寸进尺了。
他伸手拉过肩头的衣服,不准备让他帮忙,施砚自然也感受得出来他的情绪。
他心里暗道自己当时确实没做好,怎么就如此的冒进了呢。
这完全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啊。
“殿下,还在生气?”
宋拾安没理会他,虽然心里已经不生气了,但现在看他这样,心里还有些惬意舒适是怎么回事?
宋拾安不理会他,他心里一时间还真的码不准他到底有没有生气,他想着那话本子上都是柔着态度说话的。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是众所周知的。
所以他来到宋拾安的面前,仰着嘴角,“殿下莫怪,臣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他的笑容太过阳光,反倒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了,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这笑容配着这样绝色的脸,确实很好看,让人沉沦的那种。
但宋拾安还是绷着一张脸,心里想着势必要好好的吓一吓这人。
他伸手给他整理衣领,“殿下,这其实也都是殿下先引诱臣的,臣自制力本就薄弱,殿下还如此,臣肯定忍不住了。”
“施砚,你这样说法,是我要这双唇这般肿的?”
看着他的双唇确实红透了,施砚也自知理亏,赶紧找来药膏,用中指指腹轻轻的蘸取药膏。
“殿下怎么样才不生气?臣都听你的。”
宋拾安突然就来了恶趣味,“施砚,那你承认你就是玉面书生,孤是王公贵族,承认你施砚的攻击性没有孤的强,孤就原谅你。”
施砚一听,手上动作一顿,稍稍用了些力,宋拾安嘶了一声。
“殿下,这原则问题是不能更改的,臣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比您有攻击性,殿下还不相信吗?”
他在变相的承认自己的身份,他想宋拾安段时间和他走得极近,他也没有服药,他应该会有所察觉的。
“我不信!”宋拾安赌气的说着违心的话。
一张嘴,直接咬在他手上,准确的避开了中指上的药膏,将小拇指咬住。
施砚没有动,也没有收回手,也不在意此时的宋拾安是用了力气的。
手指传来疼痛,他也忍着,只为他心里的气能消一些,但宋拾安心里的气非但没消退,相反的还增长了。
“施砚,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他赶紧去查看他的手,手上一排牙印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