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算是犯了错了,但只要主子不再继续吃这药,他就算是被惩罚也是开心的。
宋拾安看着手里的小药瓶,“这是什么药?”
“就是......就是一般的补药,配合伤药用有奇效。”
要是没有林大夫的那番话,他一定以为他说的都是真的,毕竟他自己会一些岐黄之术,而且他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但听到那些话之后,他只觉得这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的。
“林大夫说了,现在的你不可服用其他的药物,毕竟有不可控的情况,这药我替你收着了,等你好了再给你。”
施砚张了张嘴,思虑一下后道,“殿下,还是臣自己保管吧,臣保证一定不吃,这药挺珍贵的。”
宋拾安一笑,“是吗?原来你这般抠搜啊,你以为孤会要你这小瓶补药吗?”
“臣没有这意思。”
“既然没有,那孤就给你收着了,等你好了再说。”宋拾安将小药瓶放在自己怀里,继续给他喂药。
他右手不便,宋拾安什么事情都准备亲力亲为的,但他如厕这件事绝不让宋拾安插手。
每次宋拾安坚持陪着,他就一直憋着,宋拾安也担心他憋出事儿来,所以只能让南风伺候。
第三日,宋拾安接到桑曲的消息,这才知道,民学出事了,他很是惊讶,这好好的民学怎么就出事了。
他一边换衣一边问,“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桑曲摇头,“不知,这消息好像挺严实的,宫里知道的人还不多。”
宋拾安一想也是,这宋策身后有王贵妃和王奇,他这好不容易管了一会儿事儿,这就出了事情,只怕是掩盖都来不及呢,肯定不会宣扬的。
宋拾安看着最近这脸色红润了很多,“桑曲,快给孤脸上弄点粉,要看起来羸弱的那种。”
桑曲虽然不解,但还是听命照做。
宋拾安一脸虚弱的躺在软榻上,手里抱着汤婆子,一副极度害怕寒冷的样子,配上这一脸的苍白,倒真的让人觉得他风吹就倒呢。
桑曲之所以通知他赶紧回来,就是担心皇上会召见他。
没想到这早朝还没结束呢,皇上身边的太监就来传口谕,召见他。
桑曲小心的搀扶着宋拾安,给他系好斗篷,并且还多嘴的叮嘱几句。
“殿下可要注意些,莫要受寒了。”
宋拾安也极度的配合,咳嗽了两下,“知晓了,一个奴才怎么这么多话。”
桑曲识趣的俯下身子,“奴才多嘴。”
两人这几句简单的对话让来人知晓,他身子抱恙。
宋拾安很缓慢的来到金銮殿,殿中跪满了人,宋拾安孱弱着声音准备行礼。
宋盈德一看他的面色,赶紧吩咐,“不用多礼,赶紧赐座。”
就这样,宋拾安坐在了龙椅下首,很巧合的是,宋策就跪在他的不远处,只要稍稍抬眼,就能看到他。
宋拾安演技不错,坐下之后还咳嗽了好几声。
宋盈德关切的看了过来,“怎么回事?是受寒了吗?”
“回父皇,前两日承风殿有些寒凉,所以受寒了,不碍事的,熬两日便会好的。”
那一副谦卑的样子让宋盈德瞬间就心疼起来,“承风殿怎么寒凉?赵成,你去看看。”
赵成是宋盈德身边近身伺候的人,可以肯定是宋盈德的人。
赵成俯身领命。
宋盈德这才言归正传,原来这宋策得到了民学的管理权,只是这件事并未宣扬出去。
宋盈德考虑周全,之所以隐瞒着宋策去管理民学这件事,其实也是为了让他的面子上过得去。
不然皇后现在禁足就已经引起朝中一些人的不满,要是再公然的让宋策管理民学,可能会更加激怒那些人。
宋盈德心里的算盘打得什么宋拾安不清楚。
反正他对于宋盈德隐秘分配任务这一行为没有什么在意的,这民学一事是他主动给,宋策才能有机会接触的。
他要是不想给,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本以为宋策会在他的基础上做得更好,毕竟有眼睛的人一看就明白,这是对他十分有利的事情。
但这昨日,民学却出了事情,第三所民学建在城南,城南的世家公子较多,而且还有礼部管着的学堂。
本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谁知道这两方突然闹了矛盾,有好几个世家贵族的公子哥被打了。
这昨晚啊,这群人就直接去把民学一把火烧了。
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呢,这民学明面上是他宋拾安在管着,那有些不安分的人就忍受不住了,这样的大好机会,怎么能不给宋拾安一点教训呢。
不知道是一伙人还是几伙人,反正现在那第三所民学是直接毁于一旦了。
今日一早有人上奏,请求严惩太子。
宋盈德看到折子的时候一顿,在细细一看,这民学他前几日已经交给了宋策,而宋策也再三的立誓,他一定会为国分忧。
宋策没叫来上朝,他还睡眼惺忪的什么都不知道,看到这样宋盈德更是生气了。
在朝堂之上将上奏的人大骂了一顿,让人去调查这到底是谁在阻碍民学的发展。
宋策这才听出来,民学出事了,他就一直跪着祈求原谅。
被牵连其中的人数不少,所以这金銮殿跪成一片,都战战兢兢,害怕宋盈德会来一个斩首示众。
这民学虽然一直都是太子在管理,但皇上很是重视的,这不就是正好撞人枪口上了吗?
宋盈德很是生气,不过在见到宋拾安之后,脸色上好看一些。
宋策微微抬头,正好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宋拾安,他恨,为什么他就能坐着,而他就是跪着。
难道就是因为他的母亲是皇后,他是所为的嫡出,所以就高人一等吗?
他很不服气。
“拾安啊,民学的事情你怎么看?”
宋拾安脸色如常不骄不躁,“父皇,现在必须确认可有人命,这场火可有人失去性命。”
京兆府上前一步回答,“回太子殿下,经过一夜的彻查,死亡百姓十人,重伤五人,轻伤十三人。”
宋拾安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整个胸腔都愤恨,难受。
他站起来,“人数可核查对?”
“是,彻查两遍都是一样的。”
这民学正在最后阶段,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