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这片血腥的氛围笼罩之下,竟然逐渐变得猩红起来,仿佛被无尽的鲜血浸染一般,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红光。那位神秘的祭司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缓缓地将刚刚从那颗鲜活心脏中流出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洒落在一尊漆黑如墨的圣像之上。随着最后一滴鲜血落下,这场诡异而又恐怖的仪式终于接近了尾声。
只见那些头戴牛头和羊头面具的身影,毫不留情地将那具已经残缺不全的身躯随意丢弃在冰冷的地面上,然后如同幽灵般悄然散去。而四周原本熊熊燃烧的火堆,此刻跳跃的火焰竟宛如他们先前疯狂舞动时的身姿,摇曳不定。
躲在暗处的石峰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着,他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来杀身之祸。身旁的韩冷却显得相对镇定一些,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潜伏在原地,目送着周围的人群渐行渐远,直到确定所有人都已离开之后,两人才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探出脑袋来。
然而,就在他们正准备前去查看那个不幸沦为祭品的受害者情况之时,两道黑影突然出现在前方不远处。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名戴着狰狞狗头面具的人正朝这边走来!石峰和韩冷心中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便迅速转身朝着旁边一口废弃的枯井飞奔而去。幸运的是,这口枯井早已被泥土填满,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他们二人瞬间就会被那两名神秘的狗头面具人发现踪迹。
借着月光,他们清晰地目睹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两名神秘人正拖拽着一具尸体缓缓前行,在地面上拖出一道狭长而醒目的血迹。石峰定睛细看,不禁惊愕失色——那具尸体竟然是此前带领他们进入村庄的司机!然而此刻,这位可怜的司机早已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他的舌头已被残忍地拔掉,心脏也被生生挖出,就连那双眼睛都未能幸免,被锐利之物刺瞎。
究竟是犯下何等滔天罪行,才会遭受如此惨绝人寰的惩罚?石峰心中充满疑惑与恐惧。一旁的韩冷脸色苍白,她紧紧拉住石峰的衣角,用颤抖的声音低声示意道:“我们去那边的祭坛瞧瞧吧。”于是,两人强忍着内心的惊惧,蹑手蹑脚地摸黑朝祭坛走去。
当他们来到祭坛前时,却发现那座原本供奉于此的黑色神像已然消失不见,想必是在祭司那里。石峰暗自思忖,如果能亲眼见识一下这座神秘神像该有多好。就在这时,韩冷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某个软绵绵的物体。她下意识地低头望去,刹那间,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即便她经手过无数形形色色的案件,此刻也险些失声尖叫出来。只见脚下的地面上,赫然摆放着一块血肉模糊的肉块!
石峰见状,连忙迈步上前准备仔细查看一番。还未等他靠近,韩冷便急忙阻止道:“别过去,那……那是那个人的舌头!”韩冷感到此时胃里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几欲作呕,立刻拉着他离开了这个血腥的地方。
“你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韩冷看着石峰一点都不为所动,就像没看见一样。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之前不是还在骂我这个医生吗?我什么没见过,见怪不怪,以前上完解剖实践课吃不下饭,但是一点点就习惯了,现在都可以一边做实验一边吃。”石峰表现地十分坦然。
“怪不得,之前看见这么多尸鬼你也完全不害怕。现场除了那恶心玩意,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你把我直接拉走,还能有什么发现。不过整个祭坛被弄成这样,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收拾好,要不要再回去。”
韩冷听完石峰的提议后,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绝对不能回去,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咱们之前之所以没被发现,完全是因为月亮刚好被厚厚的乌云给遮住了,如果没有这层掩护,恐怕那两个戴着狗脸的家伙早就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了。”
石峰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提高声音反驳道:“你不是还有枪嘛!有武器在手,干嘛要这么害怕他们啊!”
只见韩冷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从腰间掏出了那把所谓的“枪”。
石峰借着微微落下的清冷月光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竟然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水枪而已!
他满脸惊愕地质问道:“你拿着这样一把破玩意儿能顶个啥用啊?你别告诉我就靠它来对付敌人!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之前在飞机上的时候,你用来射杀那些恐怖尸鬼的可不是这种水枪啊!”
韩冷苦笑着解释道:“唉,别提了。当时情况那么危急混乱,那把枪早就掉到茫茫大海里去了。这把水枪呢,是我在上车路过一个小摊位时顺手买来的,眼下也只能先将就着用一用啦。”
“可是这有什么用?谁会怕水枪啊。”石峰感觉天都要塌了,两人赤手空拳来到一个满是邪教组织的村子,这下一定会尸骨无存了。
“我的能力可不是你的灵视这么废材,不要说这些废话了,先回屋吧,万一那对夫妇回家找我们就糟糕了。”韩冷带着石峰悄悄回到了蔡青夫妇家里。
蔡青夫妇还没有回家,看来之后他们的仪式还有许多要做的,这些蒙面人应该都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只不过面具下的面孔还是一个谜而已。
“我猜测祭司就是村长。”韩冷悄悄说道。
“这个不一定,我看之前村长没有祭司高。”石峰否定了韩冷的猜测。
“你怎么知道,离那么远。”
“如果是村长的话,应该挖不了司机的心,司机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那祭司身高也在一米八左右,而村长和蔡青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他们不是杀人凶手,祭司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