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寒的服装买卖又扩大一层,县重点高中毕业后,她考入省医科大学没有去念,而是和乡政府来招工去了“一春青峰色织厂”做了一名纺织女工。
村子去的女生有杨玉寒,杨玉美,邹云芳,朱燕丽几人。
打小没见过世面的四个人,当然杨玉寒前世可是城里人的女大学生,说的是她附身的原主没有见过世面,四个人和县城一快去的女孩汇合,兴致勃勃的同坐上古县政府包车,开往“七市小煤城“长途大巴车上。
大巴车开始启动,女孩子开始哭声一片,那是刚离开离开家,离开爸妈身边的不忍心的感觉,撕心裂肺的不愿意舍得父母,吃奶粉孩子还没断了奶。
其实哭声从大巴了还有启动时,就开始了,县城的女孩的父母从大巴车的玻璃窗外,朝车里的女儿递吃的用的东西,行李被子都放到大巴车外最上面的围栏顶处,就泪眼朦胧着的城里的十七八九岁的女孩。
大巴车行驶路途中时,车上的每个女孩都哭了,玉美,邹云芳,朱燕丽,三人也哭了,只有杨玉寒没有哭。
她觉得从农村能出去去工厂上班,挺好的,一次难得的机会做城里工厂的工人。
大巴车行驶六个多小时就到了“一春青峰色织厂”的大门处停车。
大伙下车然后大巴车空车离开。
新招聘的年轻女工们,一同有工厂的中年男领队带入和工厂一个院子的职工宿舍,然后由她分宿舍,他的眼神不停在看着杨玉美。
宿舍是一楼的一个大筒式的走廊,靠南一面的宿舍房间。
杨玉寒,杨玉美,邹云芳,朱燕丽几人分到靠宿舍门一处屋子里面。
一个房间里面有四张单人床,三张单人床铺都是上中下三层高的硬板床,另外一个靠在最里面南墙玻璃窗旁的一张单人床没有上下层,只有一个人的床铺。
一个宿舍住着十名女工,同村的四个人就占据一个宿舍差不多一半的女工。
杨玉美被分到靠最里面的南玻璃窗那个独立单人的床铺。
杨玉寒,邹云芳,朱燕丽,分到一个上中下床铺,三人是同乡,至于谁住在哪层就由自己决定好了。
另外两张四层的床分给同来县城六个小姑娘。
本事的都是在下班后骑车回家,没有住宿舍的男女职工。
最后这间宿舍的舍长是杨玉美同志!当然她的这个宿舍头,还是两只眼睛顶着看玉美分宿舍男人,给她的职责个权利!
当然玉美很喜欢这舍长一职位,起码宿舍人听从她的调遣指派值日活动!
然后她的趾高气扬的小派头,指手画脚的进行分配自己宿舍里面的值日。
同村的几个女生配合支持玉美的工作,一同来的其中三名县城的女生身上的傲气比她还强盛,三人可不惯着她的任性与刁蛮!
于是发起了正面冲突!打了起来,玉美与县城的三人打架会力单吃亏,玉寒三人也不能看着不管,于是四人对三人来了以多取胜。
其实玉寒一个人就可以对付三人,不过她不想用她的特有的功夫对付别人。
后来管宿舍的男人来了,重新安排一下三名县城女孩去别的宿舍住。剩下两名看热闹的外村女孩仍旧不动住在这里,
另外有一张闲置的靠门口左面的三层最上面,安排给本市的冷梅来住,冷梅就是玉寒的在厂子的新小朋友冷梅。
然后玉寒和冷梅的关系更加密切了。就是后来在这个厂子黄了,冷梅打电话给玉寒说,“市领导指出可以将这个纺织厂承包出去。”
做到七市煤城街里商铺有柜台十几处的小老板,正好有这个承包纺织厂的意思!
纺织厂员工实行三班倒的合同工制度,这批挡车工是在招公办,签了五年制的合同工才来的。
三班倒的工人很吃苦,前两班还可以,到了后半夜第三班倒时,正在睡得很香的时候,还得按着时间点,懒羊羊很是无奈的起来去前面的纺织做挡车工织布。
这个厂子的挡车工织布都是用来当时年代做被子里面的“花旗布”。
大多数是女工织布,迷迷糊糊的起来到了织布车间,听到织布机上的来回快速穿梭的木制的尖锐的木锁子的咣当咣当的声音,震耳欲聋,工人说话就是听不见,只有说话时,将嘴巴贴在耳朵上,发声喊才能勉强听到。
若是织布机上的尖锐木锁子飞出来,穿到人身上就废了。
大多数没有这样的情况!
几天后杨玉寒还结识了一位本地城里的的年轻女工友,她的名字叫冷梅。她的姓冷,可她的人对玉寒很是热情。
玉寒有这样的好朋友,她在服装生意上有了更好的进展!
之后俩人一直有写信纸,然后有了电话打电话,停止写信来往了。
之后玉寒承包下这个纺织厂,做了一名女厂长。
宿舍里有了玉美的指派,当然同村来的几人都听她的安排每人一周轮着值日。
可县城来的城里女孩就不是那么按照她吩咐去做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产生。
晚上一楼职工宿舍大通走廊两端的两扇木板门都早早给锁上。而且宿舍里面没有厕所,管宿舍打扫卫生的两个中年女同志放在走廊靠门一端两个大铁桶就当是上小号。
一楼宿舍条件就是这个样子,二楼可能条件好一些,二楼三楼宿舍起码有厕所。
一楼职工宿舍没有厕所,放两个大铁桶还不让上大号,早上管卫生的阿姨早早的就把两个大铁桶拿走了。
一次玉寒早上上小号憋不住了,大铁桶拿走了,她就原地解决了,然后那个打扫卫生的阿姨看见地上有一泡尿,骂了一个早上。
第二天,杨玉寒在大铁锅里面解决了一个大号来报复那个打扫卫生的女人。
第三天那个阿姨就辞职了不干了。
然后一楼宿舍打扫长通楼道卫生的,换了一位中年男性,这样他手下的大铁桶早上等两头的大铁门都正式打开后才拿走。
如果仔细看一楼宿舍大通楼道两头的大铁门同时锁上,简直像扣押犯人的监牢。
那个女管理宿舍的阿姨辞职不干了才好,省的两头的门还锁着,楼道里面的两个大铁桶拿走了,上厕所还得憋着。
一楼职工宿舍的床也没有电褥子,屋子里也没有暖气,职工弄一个厚厚的棉被衣服也不脱掉蒙头就睡,就是年纪轻,年纪大了都得失眠,跟被软禁了一样。
杨玉寒刚好她来时母亲刘淑兰为她做了一个大鹅毛口袋,就是一个成人大的一张褥子的面积大的深绿色加黑色的棉线布料里面放些白大鹅的毛毛。
刚好干了有两个月,开了每个月有九十多元钱,在家两张国库券,每张五元钱的国库券可以在年终兑换现金。
条件不好所以一些吃不苦的女员工都在半夜偷着跑了,从宿舍的后玻璃窗往外扔行李。和玉寒一块来的三个人也都跑了。
还有跟自己同住在一个宿舍的县城几个女孩子也跑回家。
跑的外地新员工多了,厂领导就拿着没办法,也不能拿着五年制合同去告他们。
回忆完毕,半年后她将四个柜台都兑了出去,租了一家步行街门面卖男女服装。
又一年后,她贷款承包了,签约二十年合同,“一春青峰色织厂”。
当年玉寒从这个黄了的纺织厂回家时,还买了原来厂子的不同颜色不同布料质量的几块布料,给家人和自己做了两套衣服。
玉寒当时拿去团顶山乡街里的裁缝店做了,一套深绿色的“将军服”,一件深粉色的“中山装”,和刘淑兰一条深灰色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