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心中叫苦不迭:天啊!我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好像只有大宋时期才没有实行宵禁政策啊!
而在其他朝代,晚上擅自外出可是会受到严厉惩罚的呀!呜呜呜......谁能快来救救我啊......哎呀!我这没用的脑子,一紧张居然只会哭。
她使劲儿地摇了摇头,想要摆脱脑海中的混乱思绪,心里暗暗思忖道:不行,现在可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得赶紧想个法子脱身才行!
然而,任凭她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了许久,依旧未能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妙计来。
哎,罢了罢了!或许她的这个身体脑子平日里只顾着那些风花雪月、儿女情长之事了,以至于稍微思考点别的问题就头疼欲裂,而且大脑里瞬间变得空空如也。
实在是太累了,既然暂时想不到办法,那就先睡一会儿吧......说不定等睡醒之后就能灵光一闪想到对策了呢......就这样,身心俱疲的兰芝缓缓闭上了眼睛,在不安与恐惧之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漫长而深沉的沉睡之后,兰芝才悠悠地睁开双眼,意识逐渐从混沌中苏醒过来。
然而,当她看清周围的环境时,心头猛地一震——自己竟然已经不在那糟乱不堪的牢狱,而是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的屋子里!
正当兰芝满心狐疑之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是焦仲卿!只见他面带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之色,快步走到床前。
兰芝刚想要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自己会来到此处,话还没出口,就被焦仲卿抢先说道:“这位姑娘,你切莫害怕。虽说你并非兰芝本人,但我已然将你从牢狱之中保赎出来。想必你是不愿意嫁给太守公子才出走的吧!”
听到这番话语,兰芝点点头,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下来,连忙向焦仲卿拱手作揖,表示深深的谢意。
不过,她心里很清楚,眼下的脱险仅仅只是一时之安罢了。想到这里,兰芝暗暗咬了咬牙,在心底默默立下誓言:从今往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务必加倍小心谨慎才行。
此时,焦仲卿注意到兰芝的神色依然显得有些恍惚不定,似乎尚未完全从之前的惊恐当中恢复过来。于是,他放轻脚步,靠近床边,用温柔低沉的声音轻声宽慰道:“姑娘不必忧心,想必是刚刚所遭遇之事让你受惊过度,且安心在此调养歇息便是。”
兰芝心想:什么意思?
兰芝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焦仲卿,兰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我也姓刘。叫我刘姑娘就好。”
焦仲卿听闻此言,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诧异之色。
按照常理来说,女子在这种情况下应当自称为妾身才对呀,怎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自己的姓氏呢?难道眼前这位姑娘真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不成?
兰芝要是知道这个想法,估计会破口大骂。“妾什么身,我要是有武功就打的你自称妾身!”
此时,外面传来一些闲言碎语,说是焦仲卿不该保赎这样违反宵禁的女子,何况早已休了她呢?焦仲卿眉头微微皱起,坚定地对兰芝说:“莫管他人言语。”
兰芝听闻此言后,仅是微微抬眸,目光清冷地扫了一眼对方,然后轻启朱唇,淡淡地回应道:“多谢了!”她的语气平淡得如同秋日里的湖水,毫无波澜。想跟她套近乎?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站在兰芝面前的焦仲卿,望着眼前这个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油盐不进的女子,他那张原本英俊的面庞此刻却是布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之色。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嘴唇微张,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奈地闭上了嘴巴。
只见兰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讽般地说道:“哟呵,那新婚妻子都已经被欢欢喜喜地迎娶进门了,您这会儿倒是还在这里装作一往情深的模样啊!啧啧啧,真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哎呀呀,瞧瞧我这暴脾气,还有我这恋爱脑加上这副身子骨,竟然还会去同情一个彻头彻尾的妈宝男!罢了罢了,看来这辈子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或许这样才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吧!”
听到兰芝这番夹枪带棒的话语,焦仲卿一脸茫然,忍不住问道:“不知姑娘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焦某只是不忍妻子吃苦受罪而已。”
而此时的兰芝心里也是暗自一惊,“咦?我刚才都说了啥?”
她不禁懊恼起来,怎么自己这张嘴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跑得比脑子还快呢?根本就不受控制嘛!要是她现在没有刻意地去管住自己的嘴巴,天晓得接下来还会冒出哪些更难听、更刺耳的话来。
“苍天呐!大地哟!难道真要把我逼入绝境吗?您怎么还杵在这儿呢?赶紧麻溜地走吧!我可不是那可怜的刘兰芝,您赖在这儿到底有何企图呢?”
话一出口,兰芝便后悔不迭,心中暗暗叫苦,不是怕伤了焦仲卿,而是怕自己多少有什么大病呢?
:怎的这张嘴总是如此不听使唤,未曾过脑便脱口而出这般伤人话语!
事已至此,兰芝索性心一横,决定破罐破摔。
而对面之人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缓声道:“仲卿不日即将调任前往建业都城任职,往后恐怕难以再与姑娘相见,还望姑娘多加珍重。就此别过!”
其实,兰芝原本是想说出一番客套话,例如“山高水长,路途遥远,愿君一路平安,后会有期”之类。然而,谁能料到,到了嘴边竟变成了毫不留情的“快走快走”四个字。
就连兰芝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脸都气红了,只觉得尴尬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怎么又没能管住自己那张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