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随着华妃“产期”的步步逼近,宫中仿若被一层阴霾所笼罩,气氛愈发显得诡谲而凝重。
太皇太后与十四王爷那边,果不其然地动作不断,九门提督府时常有神秘身影出没,行迹鬼祟,似在暗中谋划着什么重大阴谋。
华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那冷艳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暗自思忖:鱼儿已然快要咬钩了。
华妃静静地端坐在寝宫之中,身姿优雅而端庄,眼神却冷峻如冰,透着一股坚定与果敢。
颂芝在一旁,轻声细语地禀报着即将生产的假消息已然在宫中各处散播开来的情况。
华妃听闻,嘴角微微上扬,旋即,她神色一凛,以低沉且威严的声音下令道:“传令下去,将宫门紧闭,若无本宫的亲口谕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入。”心腹们连忙领命,匆匆而去,不敢有丝毫懈怠。
太皇太后与十四王爷果然中计。
只见十四王爷率领着一众亲信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皇宫疾驰而来,那马蹄声阵阵,仿若雷鸣,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似在宣告着一场风暴的即将来临。
而在京城的暗处,年羹尧早已率领着精锐之师,如蛰伏的猛虎一般,静静地潜伏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出击。
慈安宫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紧接着,太监那尖细而又拖长的嗓音打破了宫内的寂静:“太皇太后谕旨到!”华妃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心中暗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那太监扯着嗓子喊道:“太后娘娘还不打开宫门接旨!”华妃却仿若未闻,稳稳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宫人们手持武器,紧紧地围绕在华妃身边,个个神色坚毅,毫不畏惧。
林羽站在华妃身侧,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低声安抚道:“世兰莫怕,有我在你身边,将军也很快就会赶到的。”
见华妃并无开门之意,传旨太监冷哼一声,展开谕旨,高声宣读起来:“圣母皇太后年氏胆大包天,竟犯下弑君之罪,着即刻废去太后尊号,就地斩杀,钦此!”
颂芝听闻,立刻上前一步,义愤填膺地说道:“太后娘娘对皇上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岂会犯下这等莫须有的大罪?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太后娘娘!”
那小太监却不耐烦地回道:“颂芝姑娘,你还是快打开宫门吧,若是现在开门,或许还能留个全尸,若是不开,待会儿咱家可不会怜香惜玉……”语气中满是威胁与恐吓之意。
就在此时,宫外忽然传来如雷般的马蹄声,喊杀声震天动地。
十四王爷率领着亲信人马,气势汹汹地杀至慈安宫前,妄图冲破宫门。
一时间,火光冲天而起,刀光剑影闪烁交错,宫门前陷入一片混乱与厮杀之中。
“保护太后娘娘!”颂芝毫不犹豫地挡在华妃面前,眼神中透着决绝与忠诚。
就在局势愈发危急,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宫外杀声四起,年羹尧率领的精锐之师仿若天兵天将降临一般,迅速将十四王爷的队伍团团包围。
年羹尧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如龙蛇舞动,所到之处,叛军纷纷溃败,毫无还手之力。
十四王爷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试图突围逃窜,却被年羹尧的人马死死困住,动弹不得。
最终,年羹尧生擒了十四王爷,将其押解至华妃跟前。
十四王爷满脸愤恨地看着华妃,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不是在……”
华妃冷笑着打断他的话:“若非如此,王爷怎会轻易中计呢?”
十四王爷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个毒妇,竟敢如此算计本王!”
华妃缓缓起身,莲步轻移,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王爷,你既敢谋逆犯上,就该想到会有今日这般下场。这宫中,岂是你等乱臣贼子能够肆意妄为之地!”
华妃冷笑着看向被押解的十四王爷,转头对年羹尧问道:“哥哥,皇上和圣母皇太后如今如何?”
年羹尧神色淡淡,低头答道:“去晚了一步,这二人皆已经惨遭毒手。”就算还有一口气,自己也得让他们死透了。
这时,华妃正欲开口安排后续事宜,突然,一阵剧痛自腹部袭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
颂芝见状,惊慌失措地惊呼道:“太后娘娘,您这是……要生了!”
华妃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神色却依旧冷静,冷声道:“慌什么!今日为了骗过太皇太后和十四王爷,一切生产的准备不都早已做好了吗?”
颂芝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指挥宫女们准备接生事宜。
颂芝小心翼翼地将华妃扶进产房,守在华妃身边,一刻也不敢停歇,不停地为她擦拭着汗水,口中念叨着:“太后娘娘,您一定要撑住啊。”
华妃靠在床榻上,面带痛苦之色,好在她并非第一次经历生产,心中有了些许经验,也便多了几分镇定。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疼痛愈发剧烈,但她始终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全力节省着体力。
终于,在一番艰难的挣扎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打破了屋内紧张而压抑的氛围。
“恭喜太后娘娘,是个皇子!”产婆满脸喜色地抱着孩子来到华妃面前。华妃看着襁褓中那皱巴巴的小脸,眼中闪过一丝母性的温柔,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是皇子。
稳婆小心翼翼地将小皇子抱到年羹尧面前。
年羹尧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将其抱在怀中,眼中满是激动与喜悦之色,忍不住大声高呼:“老天厚待我年家啊!”
他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在宫殿中久久回荡,引得周围的将士和宫女们纷纷侧目。
宫中风云变幻莫测,山雨欲来的紧张局势让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死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