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说不定戒指里就有你想要的东西呢。”
凌不浊安慰了娇珑一句。
娇珑白着小脸点了点头。
随即将戒指收了起来。
戒指,得先交给时弈。
“好了,先休息一晚上,以后都住在家里,你一个大闺女,成天住在时弈家中也不像话。”
凌不浊摸了摸娇珑的脑袋。
“可是戒指......”
娇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凌不浊说道:“戒指明天给他送去不迟,多的时间都去了,也不差这一晚上,你现在就负责好好休息,你奶奶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娇珑是有家的人了,不用大晚上去时弈家里。”
凌不浊扬了扬眉。
总归是自己的女儿了,这么如花似玉的,放在时弈跟前同吃同住的,他也不放心。
总觉得那小子不怀好意呢。
“好。”
市长爸爸帮了她这么多,她又是第一天来到凌不浊家里,多陪陪老人家也是好的。
“嗯,听话。”凌不浊笑了笑。
心下却在琢磨,娇珑所需的东西,他得派人去打听打听了。
“我在玄门之中,倒也有三五好友,这些东西,我也会托我朋友帮忙留意下的,小丫头不要太过于忧愁了。”
何老也说道。
“多谢何爷爷。”娇珑忙说道。
当晚,曹擎天就被何老捉走了,娇珑不知道曹擎天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光是想到复活白白还需要那么多条件之后,便已经足够心烦意乱了。
不是说,找到戒指白白就能活了吗?
可是,现在却更加的遥遥无期了。
那些东西她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她的房间,凌奶奶布置得很是温馨,小床上还特意摆了一只大熊,娇珑趴在大熊身上,手中握着戒指。
需要的东西,娇珑还没给时弈说,主要是她也说不清楚,还是明天见面说。
不知怎么的,市长爸爸好像不喜欢她与时弈呆在一起......
然而,时弈却又打了电话过来。
娇珑觉得很奇怪,她发现自己一从手机听到时弈的声音,耳朵就发热。
“时弈,我今天不回来了,市长爸爸说,我以后都住在家里,这里是我的家。”
娇珑说道。
那边沉默了一阵子,才传来时弈若有似无的应声。
“时弈,戒指拿到了。”娇珑猜不到时弈在想什么,便提起戒指的事。
“好,我会用全力帮你,希望可以复活白狼。”
时弈开口,语气倒听不出什么。
“希望吧......”娇珑小嘴微张,脸上有些愁苦。
那些东西得到哪里才能找到。
“怎么了?不开心吗?”
他低沉的声音又传过来,悦耳极了。
“不是。”娇珑急忙说。
“嗯,那明天......我来接你。”时弈并未多问。
应当是猜到有别的变故了。
“好好休息,明天见。”
时弈声音中仿佛有某种舒缓的魔力,一点点抚平了娇珑焦躁的心情。
总归是有办法的吧。
“明天见,时弈。”娇珑说完这句话,唇瓣已经不自觉翘起了。
“晚安。”
“挂吧。”时弈低淳的声音似乎已经带了笑意。
娇珑有点舍不得挂。
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像就这样听到时弈平稳的呼吸声就很好。
“怎么了?”过了一会儿,时弈问道。
“没事。”娇珑抬手摸了摸脸蛋,似乎又开始发热。
她最近真的很奇怪。
大概她生病了?
“那你挂电话。”时弈低低笑了几声。
“为什么我挂?”娇珑看了看手机电量。
“因为,电话挂断的那瞬间,忙音太过冰冷,我来听就好。”
时弈轻声说道。
“好。”
娇珑轻轻咬了咬下唇,终于点下了挂断的图标。
随后将自己埋在了大熊里。
心跳好快!
她是不是要死了?
电话对面,时弈弯了弯唇。
对着嘟嘟的忙音,低声说了句话。
“做个好梦。”
放下手机,才打开电脑开始处理没有处理完的事物,然后,还要参悟心法,给娇珑打电话,完全是挤出来的时间。
时家,现在全压在他身上。
董事会的人不省心,外面的人也虎视眈眈,时刻等待着他出错,好将时家产业收购。
他一刻也不敢放松。
每一个产业板块,他都必须要有自己完全信得过的人,现如今,就是在原本董事会挑选可以胜任的人,其余的,就是择优而选。
以前老爷子在的时候还好,那些人还算老实,老爷子退居二线之后,一些人就开始蠢蠢欲动,手伸的太长了。
吃回扣,做假账,一套套的,组合起来骗他。
这些资金往来的证据,都是十三的人查到的。
“齐中海,呵。”时弈回想起那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上千万的资金转移到了海外,以为当真天衣无缝了。
看来,他还得抽空出国一趟,海外业务的负责人,只怕早都同时家不是一条心了。
时弈揉了揉眉心,时家这台精密运转的机器,内部的零件却已经开始生锈了。
暗处的贾多宝吨吨吨干了一瓶快乐水。
少爷真忙。
一天要处理这么多事情。
还是他们好。
虽然当个暗卫,像影子一样不能随便出现在人前,但是平时摸个鱼溜达着去购物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这二十几年没回莫家,他都爱上这尘世间了,毕竟莫家可没有快乐水喝。
当然他也期待着少爷回归莫家。
以他的眼力来看,少爷至多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觉醒玄脉了。
安静的书房之中,只有时弈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
直到月亮被藏住了半边身子,时弈才扣上电脑。
......
翌日。
娇珑在凌奶奶注视下喝完了一大杯牛奶,吃了早餐后,凌奶奶才肯放人,并嘱咐娇珑一会儿一定要回来。
看着老人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小手帕挥舞着,娇珑嘴角抽了抽。
只得乖乖点头。
凌奶奶一秒收回小手帕,笑眯眯地说道:“唉唉,那好,家里的阿姨做饭可好吃了,我让她多做点菜式。”
凌不浊在一旁剥着鸡蛋,忍不住失笑。
他这个老母亲,退休前是大学教授,看着斯斯文文的,一副读书人做派,其实彪的很,以前老爹还在的时候,没少挨训。
关键是,老母亲上一秒叉腰训你,下一秒又捏着小手帕可怜巴巴说自己下次一定改,十足的戏精。
......这个下次一定是凌不浊这辈子听得最多,也最不相信的一句话。
没过一会儿,时弈那辆标志性的黑色商务车便开到了凌不浊家里。
“这小子,来得这么快,娇珑多呆一会儿怎么了?”
凌不浊咕哝了一句。
不过想到时弈刚刚支持他一笔巨款用以改善贫民区,凌不浊还是带着娇珑出去了。
人嘛,就是拿人手短。
时弈今日穿着一套黑色的风衣,靠在车上,长腿微微弯曲起,大长腿叫人疯狂心动,风微微吹乱了时弈的头发,却更显气质。
整个人充满了神秘,禁欲的美感。
随手一拍便可入画。
娇珑愣了愣。
时弈才微微笑了笑:“娇珑,上车。”
他伸出了自己一只手。
“好。”
“哎,你这丫头。”凌不浊苦笑了一声。
这丫头倒是对时弈百分之百的信任。
时弈带着娇珑到了公司,他处理文件之时,娇珑便在一旁坐着。
秘书是个女人,是齐中海安排的,说是受过精英培训,时弈刚接手时家总公司事务,有个会来事的秘书方便一些。
是什么成分时弈很清楚,没有动这个女人,也是做给齐中海看的。
时机成熟,齐中海连带那些安插在公司的人,他都会一一剔除。
这女人一头栗色的大波浪,职业西装和包臀裙,近乎完美的大长腿踩着一双金色的细高跟。
妆容精致,走路带风。
抱着文件进来时,看到娇珑正坐在时弈的位置上,而时弈站在窗边。
她立刻厉声质问:“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坐在时总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