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丰楼的掌柜站在账房门口擦净了额角冒出来的细密冷汗,才往前厅走去,心中却不禁有些后怕。
刚刚东家虽然没说什么,但她周身的寒意实在太盛,掌柜的只觉胆战心惊。
掌柜的不清楚自家东家的身份,甚至都没见过她的真容,这位东家每次出现都会带着幕篱。
她很少会过来,只知道她是个女子,且是个很有手段的女子。
他们这位东家身份神秘,手下的产业却很多,东家很少会来查账,每年他们这些掌柜的都会将账册送去城外的庄子上。
表现好,赚钱多的掌柜,会得到东家的赏赐,那些亏了本的掌柜下场却很是凄惨。
瑞丰楼的掌柜曾亲眼见过自家的东家命人将一个亏了本的商铺掌柜的手筋挑断。
从那之后掌柜的心里一直对自家的这位东家畏惧不已,可她给得工钱又实在是高,瑞丰楼的生意也着实红火,掌柜的这才一直留了下来。
他也没想到鲜少过来的东家今日会突然过来,还给了他一包药让他放在二号雅间客人的茶水里。
掌柜的不知道东家给他的药是做什么的,他也不敢多问,只按照吩咐去乖乖办事。
但他从刚才东家的态度中隐约觉得自己的事情好像办砸了,生怕自己也会被东家惩罚,好在东家没有追究。
而账房里的那位神秘东家,在掌柜的离开后也没有多待,从后院的角门上了马车,离开了瑞丰楼。
再说凤曦禾带着萧景辰出了瑞丰楼,快步往肃北王府而去,这里离肃北王府最近,两人尽量挑着小巷走,一路施展轻功,盏茶的功夫便到了肃北王府。
也没有从王府正门进去,而是直接翻墙进了萧景辰的院子。
现在是白天,王府中的侍卫不少,但看到翻墙而入的人是自家主子,便也没敢围上来,只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家主子有门不走,总爱翻墙。
萧景辰此刻却顾不上自家侍卫怎么想,只觉得头脑越发的昏沉,身上的燥热之意越发的旺盛。
脚步虚浮的斜靠在凤曦禾的肩上,跌跌撞撞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来福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补衣服,听到院中有脚步声忙出来查看,他外袍破了只穿了白色的中衣。
王府里没有女眷,萧景辰的院子里也没有婢女,所以他便只穿了中衣出来,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萧景辰倚在凤曦禾的身上。
吓得来福赶紧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补了一半还挂着针线的外袍披上才又跑了出来。
他再出来的时候,凤曦禾跟萧景辰已经进了萧景辰的房间。
来福上去敲门道:“公子,你没事吧?”
萧景辰隔着门有些暴躁的呵斥了一声:“滚!”
吓得来福缩了缩脖子,心中纳闷自家公子这是怎么了?
又听凤曦禾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道:“来福,你去院子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
来福立即应是,去院门口处守着了。
而屋里萧景辰的眼神再度迷离了起来,坐在床榻边上抱着凤曦禾声音暗哑低沉的在她耳边说道:“蓁蓁,我好难受。”
他用尽最后的一丝理智,让自己没有做出伤害凤曦禾的事情,可又本能想要抱着她,抱得再紧些更紧些,不愿撒开手。
凤曦禾之前也喝了那壶加了料的茶水,虽然喝的不多但架不住里面的药强劲霸道。
她虽然神志还算清醒,但身体里一阵一阵燥热的异样不住席卷。
此刻被萧景辰紧紧的拥在怀里,少年炙热的体温,坚实的胸膛和他身上清新冷冽的松柏香味,都在让凤曦禾的理智摇摇欲坠。
这个男人是她自出生起就定下来的未婚夫,她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即便分别了九年,他依旧始终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的身旁。
他在她的耳边低沉暗哑的喊着“难受”,却依旧在努力的克制着他自己。
面对这样的萧景辰,凤曦禾怎么舍得让他如此隐忍难捱……
她纤细如玉的手指轻巧的解开了他腰间的赤金白玉缂丝腰带,紧接着手指轻移至他玄色锦袍上衣领处的纽扣,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
玄色的外袍被扒开,衣领垂落在萧景辰的臂弯之上,凤曦禾的手指又伸入他的怀中,勾住了他中衣的衣带。
萧景辰抱她抱得很紧,中衣的衣带解开,衣服还贴在他的身上,凤曦禾只得伸手用力将他的中衣往下扯了扯。
中衣扯开,里面还有一层抱腹遮在萧景辰的胸膛之上,但肩膀处已经没了衣裳,乍然的冷意让他迷茫的神志清醒了一瞬。
“蓁蓁—~”
暗哑的嗓音喊着凤曦禾的乳名,尾音轻颤,说不尽的旖旎缱绻,他眼尾绯红的抬起头看向凤曦禾,一双桃花眼中氤氲着水汽。
隐忍克制却又欲壑难填……
这副模样落在凤曦禾的眼中更觉得他少了平时在人前的恣意,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模样。
凤曦禾的手终于将他身前的抱腹带子解开,一只手撑在他的肩膀处,另一只手将他的里衣扯了下来。
少年人瘦削却又健硕坚实的身材尽览无余。
凤曦禾的手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之上,俯下身在萧景辰的耳边低声轻语道:“羡安,我在……”
她的素手褪去了自己的外袍随手扔在了地上,俯身压在了萧景辰的身上。
伸脚勾起床幔压着萧景辰往床榻上滚去。
“蓁蓁,我……真的可以吗?”萧景辰的暗哑难耐的嗓音从床幔中响起。
凤曦禾撑在他胸膛上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吻住了他已经咬的渗出血渍的双唇。
一时间:
红鸾幔帐烽烟起,
床摇战鼓响不歇。
银枪穿花合欢影,
红艳露凝赴巫山。
秋风乍起银屏破,
血染长枪犹未悔。
………………
院门处守着的来福在门口站了多半个时辰,才终于见到自家公子衣衫不整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萧景辰的脸上挂着餮足的笑意,只批了一件外袍用手扯着衣襟,却扔挡不住身上的红痕。
来福眼尖的问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说着就要扒开萧景辰的衣襟去看看自家公子伤得重不重。
萧景辰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拍开来福伸过来的手低声吩咐道:“去让人打两桶热水过来,还有浴桶、毛巾,让丫鬟送到正堂,不许进内室!
浴桶要府中最大的那个,再让丫鬟送些吃食进来,快一点知道吗?”
来福看着萧景辰呆愣愣的眨了眨眼,他家公子不是从来不准让丫鬟进他的院子吗,这会儿怎么还特意让丫鬟进去送浴桶和洗澡水了?
莫不是……
来福脑子慢了半拍,旋即才反应过来萧景辰身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瞬时有些脸红的应了下来,转身往院外跑去。
这也怨不得他不懂人事啊,实在是肃北王府门风清正,萧景辰更是从来都不近女色。
别的不说,就说萧景辰的院子里,以前只有来福和来喜两个人服侍,后来来喜诈死之后,这院里就来福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来福也快二十岁了,天天跟在萧景辰身边,连府中的丫鬟一天都碰不上几个,他也想多懂些事情,可他没这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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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儿碎碎念:
哎呀呀,最近总能刷到电视剧《九重紫》里面一层一层剥衣服的片段,不得不说是真的好看啊,所以这章呢就借鉴了一小下。
凤曦禾就是这样一层一层剥洋葱般将萧景辰扒了个干净!
至于衣服下面大家可以自行想象了,男主可是从小习武,身材吗我就不多说了,亲爱的宝子们自行想象吧。
还有这章说到了男主身上的香味,其实在我想象中萧景辰身上应该是那种清冷的木质香水的味道。
不过古代是没有香水的,古人都是熏香,所以就选了松柏香,但这个描写并不贴切。
更贴切男主萧景辰身上香味的我觉得应该是某F家的黑瓶白麝的香味道,尤其是它的尾调,檀香、乳香、麝香混合着绒面革的味道清冷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