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后,
苏霂凭着绝对的实力,以各门课近乎满分的成绩成功考进清大。
校长带着一群后期苦心栽培苏霂的任课老师气势汹汹地将苏霂带到酒店聚餐了一顿。
学校还打电话通告苏霂的母亲蒋爱莲,听说打电话时,苏霂的母亲在电话里头激动地哭成泪人。
第二日,蒋爱莲就连夜赶上末班飞机飞往中国。
当打开门时,发现家里多了个小男孩……
男孩差不多八九岁的样子。
“苏苏啊,这个宝宝是哪家的?怎么会跑到我们家来?”
房间里换衣服的苏霂动作微顿,她不是要小孩躲起来吗?
等她从房间里出来时,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给蒋爱莲搬茶倒水的“乖小孩”。
蒋爱莲转过头时,小孩的头就轻轻朝她脖子上凑了过去。
“尧清泽!”
女人的怒斥声从房间里传来,小孩立马缩回脑袋,赤瞳转变成黑色,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蒋爱莲不赞同地看了女儿一眼,“小孩子才多点大,你怎么还凶他?”
小孩跟着望了苏霂一眼,立即点点头。
苏霂暗自搓了搓手指,下回一定要将这小屁孩吊起来打屁股。
小孩委屈地瞄了她一眼,西红柿真的好难吃,他想喝血,只有喝血才能快点长高。
以他现在这个状态,一年都不一定长到成年的样子。
“妈,准备好了吗?今天带路上捡来的小东西去游乐场玩一圈。”
“什么?这个宝宝是从外面捡来的?会不会是哪家走丢的,得赶紧报警啊……”
“妈,不用报警,他都在我家待了一年半,在我家待的可舒服了。”
苏霂咬牙看着小屁孩说。
小孩对上她的目光,脸颊托起两坨红晕,眼睛闪躲的厉害。
他昨晚只是忍不住,偷偷掀开苏苏的小衣服吸了点血而已……一大早就这么凶他。
蒋爱莲一听,皱着眉头担心,“女儿,你高考之前这宝宝就已经在家里了啊?那会不会打扰到你学习啊?你马上暑假一过就要开学了,大学也不能放松啊。”
苏霂忽然瞥了她一眼,“我的事自己会安排。”
这个女人虽说是原身的亲妈,但是出除了平时给她钱,哪一点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蒋爱莲叹息一口气,“行,妈妈不用准备什么,只要看着你们玩的开心就满足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等等。”
苏霂给小孩穿上防晒衣,给他戴上口罩后,又从房间里挑选了一把遮阳伞递到尧清泽手里。
蒋爱莲满脸疑惑,忍不住问,“女儿啊,这大夏天的给宝宝穿这么多会不会闷呐,等会打滴又接触不到什么灰尘,这口罩就不用给宝宝带了,这么热的天,别把宝宝闷坏了。”
苏霂懒得解释,淡淡说,“他喜欢戴。”
然后一大一小互相对视一眼,小的赶紧点点头。
蒋爱莲一看就知道女儿不是过来人,根本就不会照顾孩子,叹息一声,“行吧,宝宝闷了要说出来,可别将身体搞出病来了。”
她边说边伸手摸了摸尧清泽的头发,却被他躲开,躲在女儿身后。
蒋爱莲尴尬地收回手,嗫怪道,“宝宝还挺怕生的。”
尧清泽反感别人叫他宝宝,苏苏都没叫他叫的这么热乎,他才不要别人叫他宝宝!
他偷偷地看了苏霂一眼,然后小手又伸到大手手心里。
三人一兽坐车来到江湾最大的游乐场。
水上乐园。
高高的摩天轮,充气船,流水瀑布,海啸馆,还有巨大的泳池……
暑期,游乐场里人山人海。
苏霂牵着小孩,在项目外等着排队。
七七站在苏霂肩膀上,激动地抖了抖身子。
【主人,七七想吃那边的冰淇淋。】
【你怎么不早说,现在都排到一半长队了,等玩完这个项目就出来给你买。】
【喔……好吧】
七七没有拿到最爱,小脸焉巴下去。
这时候,尧清泽抬起头,手指指着远处的红色西瓜水,两眼冒着星星,“姐姐,阿清想喝那个水。”
苏霂:“……”
这一个两个是怎么回事?
排队的时候不说,现在都快排到场了,跟她说要吃东西。
“等结束这个项目。”
“姐姐~”
“不行。”
“好叭……”
小脑袋低了下去。
苏霂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贪吃鬼。”
两人一兽从雷峰塔里出来后,苏霂跟七七双脚打着颤。
“姐姐,你怎么了?”
小孩探出脑袋,好奇地在苏霂腿上戳了戳。
苏霂敛了敛神色,“没事,不是要喝饮料吗?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苏霂牵着小孩,缓缓朝卖饮料的篷子处走。
七七咽了气一般,下巴软塌塌地趴在苏霂肩膀上。
【主人……刚才吓死七七了,比主人御剑的时候还吓人。】
苏霂凤眸渐眯,【哦?怎么比那个时候吓人了?】
趴在肩膀上的小兽忽然慌手慌脚地退开,小脸上黯然销魂,【主人,什,什么?】
苏霂淡淡地瞥了它一眼,【表情都露馅了。】
七七抿着唇,嘴角紧绷成一条直线。
【什么呀?主人,你说的七七咋听不懂嘞……】
它就装,装,装。
反正主人猜不到,猜不到!
苏霂没有将全部注意放在小蠢兽身上,这么热的天,蒋爱莲说的对,手里牵的小屁孩别给热嗝屁了。
“阿清,闷不闷?”
她伸手摸了一把小孩的额头,摸了一手的汗液。
“等会去室内游泳馆,将口罩摘下来。”
一直跟在后面的蒋爱莲看着女儿照顾小宝宝的样子,眼底柔和了几分,女儿懂事了,以后成为妈妈她也好放心。
游泳馆里,
苏霂将小孩扔在男换衣间门口就离开了。
尧清泽第一次来到有这么多人的地方,不像一般的小孩紧张不安,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
妖艳的花儿绽放着黑色的蛊惑的光,他轻轻舔了一下嗜血的獠牙。
向往已久的美妙,悄然而至。
男更衣室里,正在更衣的男人转过身,空洞的瞳孔慵懒望向站在门口的小男孩。
孤独的灵魂游离在黑暗的结界中。
门“咔哒”一声锁上,在獠牙印下的那一刻,男人脑海里出现落满灰尘的乐谱,沾满蛛网的蔷薇,被人遗忘的那架无人弹奏的琴弦。
那寂寞的生灵,在飘忽不定的旋转。
撩人的尖牙,在浓重的黑夜里残忍摩挲。
男人嘴角却渐渐扬起一个满足的,诡异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