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晏从试验台后出来,一手提着医药箱,另外一只手里则拿着长针管。
“蒋历,陈涟漪,我想各抽取你们两人的一管血,马上进行化验,可以吗?”
蒋历还要仰仗他帮忙治疗旧疾,所以直接撩开衣袖:“抽吧。”
封晏对准他的动脉,狠准快的扎针,不到几秒,就抽了满满一管血。
棉球落在刚刚扎针的地方,蒋历用手按住。
他看着健美却没有其他痕迹的手臂,心内不满。
他跟陈涟漪情意相投的时候,两人酣战之后,他的手臂绝对会全是掐痕,抓痕,挠痕。
今天她却什么也没留下。
“陈涟漪,你怎么说?”
封晏把蒋历的血样收好,转头看着陈涟漪。
银框眼镜之下,藏着细小不易察的情绪。
陈涟漪的老弟在国内,无论她今天会不会把老弟带走,之后陈涟语的治疗都需要靠他。
她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抽,你想抽多少血,就可以抽多少。”
她找了个就近的病床坐下,手臂抬起。
冰肌玉骨之上,红痕交错,一看就是被疼得很。
蒋历这狗东西,当真比跟她两断之前恶癖增加不少。
“我需要你的两管血。”
封晏在医药箱里找了支更长的针管,以便抽取她更多的血液。
蒋历:“封先生,你为什么要多抽她那么多血?”
他还记得她贫血,怕一下抽太多血,她身体会扛不住。
封晏:“她跟一般人不同。我需要她更多的血,用来进行比对实验。”
他不会特意泄露陈涟漪的秘密,同样也不会特意保守。
蒋历问到他话,他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没有任何人可以干预。
针管刺到皮肤的时候,陈涟漪下意识闭眼。
血液流失的感觉无法忽视。
“可以了。”
封晏采集完陈涟漪的血后,带着采集的血样转到实验台,进行分析。
他一点儿不为目前的处境着急,也根本不在乎什么时候能出去。也不会去想假如不能出去,吃喝拉撒该怎么办。
封晏专心他的实验。
陈涟漪则在电梯前尝试把它给修好。奈何电梯是大型仪器,即便她知道怎么维修,但手上没有维修工具,无法下手。
她又开始拿着查找一切可以用的信号。
……
她在肆意负九楼里焦头烂额,殷盛则在她家里坐立难安。
江山丽景七楼十二号。
殷盛拿着手机拨打陈涟漪的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这已经是他拨打的第八十三个电话。
自从深夜十二点的闹钟一响,他就开始坐不住。
一通一通的电话拨打出去,次次的提示音都不在服务区。
最开始,他还觉得是陈涟漪的手机丢了,或者被盗。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目前一点儿也不想坐在家里等,想直接冲到肆意要人。又怕涟漪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嘟嘟嘟……”
通了,打了那么多电话,这次终于接通。
……
肆意负九楼。
陈涟漪的手机嗡嗡嗡的响起。
“有信号了。”
“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