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伸左手出去拉住车后视镜,手上用劲,人就跳上了越野车的侧踏板上,方一上车,右手就握拳猛地击打在车窗玻璃上。
只是一拳,车窗玻璃即碎裂向内飞溅,司机的脸上眼里都被玻璃碎片砸中,司机下意识地一闭眼,手上不自觉地就打了半把方向,车就向着舞台撞了过去。
张然一拳击碎车窗,手再缩回,又是一拳击向了那人的头上,拳头方击中那人头侧,车也正好撞到舞台边上,舞台边被车这一撞,下面的钢管哗哗地就向内倾斜去,这面的舞台就倒下了半拉。
张然都来不及去看这人被自己一拳击中是死是活,车撞击到舞台,惯性就把他摔飞了出去,好在他手还一直拉着后视镜,人飞出去,却是转了一圈,人后背摔在了发动机盖上,人却是没飞出去。
车撞到了舞台下的钢管,却是没停,左边挂着舞台,还是继续向前开去,却是司机被张然一拳击中后昏死过去,右脚本来还踩着油门,人昏过去,脚却没松开,于是车就一直冒着烟向前窜。
站在舞台上的许勤,从苏清莹跳到舞台上时就一直处于发懵的状态,她倒是听到了张然和苏清莹的喊叫,却是没看到车,到她清醒过来看到车时,已是车撞到舞台时。
越野车的速度很快,力量也极大,撞到舞台时,舞台猛地一晃,发懵的她一时没反应,人就从舞台上摔了下去,好在舞台也就两米高,她平时也喜欢健身,身体协调性极好,落地时一个前滚翻,人却没受伤。
边上不远的苏清莹却有准备,人趴在地板上,车一撞,人却是没啥事。
许勤落地方站起来,就看到那越野车拖着张然一路撞开舞台的钢管向着她这边开来,受舞台的阻力,越野车速度已降了下来,却是因司机脚还一直踩在油门上,受阻却没停下,还是不住向前冲着。
越野车现在速度不算快,她只需要向看台那方跑两步,就能躲开越野车,却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跟自己父母挤散的小孩在前面不远坐地上干嚎,她都来不及多想,一步跨过去,抱着小孩儿,转身想向着看台跑去。
就受抱小孩这么一下耽搁,车已向着她这儿撞来。
她想躲开,除非把小孩儿扔下,估计还能避开,但小孩估计只能躺车下了,就这么一犹豫,车离她也不足两米远。
许勤银牙一咬,想也没想,猛地转过身护住小孩,用自己的后背去硬扛越野车的撞击。
在车盖上的张然早想到要去控制住车,只是他一只手拉着后视镜,背靠在引擎盖上,一时也没法站起来,方抬起头来看看情况时,就正好看到许勤抱起小孩儿,要用自己后背去硬扛越野车。
张然右脚和右手在引擎盖上猛力一撑,这一脚一掌,把引擎盖都拍得瘪下去了大半,靠着这点力,他以拉着后视镜的左手为轴,人画个圈又转回了驾驶室边。
他右手伸出,握住方向盘反方向一拉,越野车车轮一转,向着舞台稍转了点方向,也就稍转的这一点方向,越野车车头擦着许勤的裙脚,撞向了舞台更靠里的位置,把搭建舞台的钢管和台板都掀了起来。
舞台有两米高,刚好够这越野车撞进去的,一路撞塌了不知多少钢管,舞台没了支撑,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吓得舞台上的乐队和工作人员找最近的地方跳下了舞台。
苦的是在车上的张然,他一只手拉着后视镜,单只脚踩在侧踏板上,低着头,不时躲避着倒向撞向自己的钢管,好在他反应快,力气大,又有神识,方感知到钢管,手一伸,就先把钢管拨开了。
刚才被车撞上舞台没站住趴在舞台上看着张然的苏清莹也没敢再多看,跟着其他人也跟下了舞台。
越野车要是再这样开下去,再多一些钢管被掀开,那舞台就可能会倒塌。
他也知道车还一直在开的原因是司机还踩着油门,这时他也不可能上车去,心念电转,只能是半蹲着伸出右手,扯住司机的衣领处向后猛地一拉。
他手上的力量何其大,司机被他这一拉,就从主驾位拉得卡在了两座椅之间,人没离开驾驶室,踩在油门上的右脚却离开了油门。
速度一下就降了下来,没有加油,只靠怠速的油,越野车再撞了几根钢管后,再没多余动力,发动机不住响着,车却已不再向前。
张然长出一口气,扒拉开横七竖八的钢管,打开驾驶室,伸手去把车停了。
但这舞台随时还有倒塌的风险,舞台上吊着的那些灯光和音箱重量极重,砸下来,谁知道会不会砸到人?
他稍一想,又把死活不知的司机扯了下来,手拉着司机的衣领,拖着向外走去。
好在车撞进去,后面留下极大的空间,他力量又大,拖着一个人基本没受什么影响,几步就到了舞台外。
舞台外的观众这时已跑得基本没影了,张然出来时,观众差不多都跑上了看台,就只见许勤和苏清莹还站在跑道上望着他这方,直到看到他从舞台下钻出来时,明显地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张然把人往地上一扔,再转头看向舞台,舞台上的乐队和工作人员早跑下了舞台,他拎起司机,手一挥对着许勤和苏清莹道:“快走,这舞台随时要塌!”
话音刚落,几个通道大门打开,不断有警车冲了进来,看到舞台这的情况,车都停在了舞台边不远,车上的警察下来就想向着张然这方奔来。
张然转身大叫道:“快离开,快离开,舞台要塌了!”
警察们听到这话,转头望向舞台,一眼就可看到舞台下被掀得乱七八糟的钢管,警察们脸色不由都是一变。司机想都没想,一个倒档车就又向后退了去,刚下车的那些警察也来不及上车,只能是跟着张然前后脚上了看台。
看台上的观众还极多,好多往出入口跑去,还有些则是站在看台的最高处望着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