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把我绑来,就是为了这种事?”
锡兰是越想越诧异,她发现了一个疑点:
“不对啊,你们要是真这么好心,何苦把我绑来,你们一定是有其他的心思!”
锡兰暗自庆幸,好险,差点着了这帮歹徒的道!
博士迫不得已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实不相瞒,我这员工,她精神状态不大好,所以手段很随便。”
“追疯子,打傻子,扒老太太裤衩子;欺哑巴,坑聋子,组团去抓蚱蜢子!”
“她什么都干的出来啊!”
博士说这番话时把人生所有悲伤事都想了一遍,才不至于笑场。
他捏住江徽的下巴,江徽非常配合地一只眼珠朝上,一只眼珠朝下。
这副光景属实是爱音看了心疼,奶龙瞅了遭罪,晋惠帝来了也得跪!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锡兰劝道:“那个,你们不要这样,眼珠子错位了很难矫正的!”
“啊!”江徽惨叫道,“我的眼睛!”
随后,她把手伸进眼眶里,把眼珠子掰了回来……(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锡兰:“………”
“我们是一家名为罗德岛的医疗公司,多些奇人异士也挺正常的吧,哈哈!”
博士用笑声演示尴尬,但锡兰仍是满脸写着“不信”二字。
“要不然,我们再加一个联系方式,你自己去验证一下。”
锡兰是想拒绝这些人的,但她又担心江徽一语成谶,遂答应了博士的要求。
“我现在要走!”
锡兰本以为这群人会想各种理由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谁料博士一声不吭地打开了房门。
“请便,慢走不送!”
“你们……不拦我?”锡兰结巴地问道。
“为什么要拦你?”博士反问道。
锡兰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直到踏出房门的前一刻,她还不敢置信,自己竟然逃走了。
我必须赶紧把研究资料送给克洛宁!锡兰想道。
而房间内,博士揪着江徽的衣领哭的涕泗横流:
“我不管我不管!我好不容易搞来的假期,不能就这样变成加班啊!”
博士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死神小学生的体质,怎么走哪哪就会出事呢。
江徽露出嫌弃的表情:“行了,你哭脏了我的衣服!”
“江徽小姐,帮帮我吧!”博士拉住江徽的衣角,“只要能拯救我的假期,我什么都会做的!”
江徽调笑道:“你这个人啊,真是满脑子都想着你自己的假期呢!”
博士见江徽不答应,佝偻着身子,落寞地向着天台走去。
“唉你干什么!”江徽匆忙拦住博士,生怕他想不开。
但江徽很明显低估博士了,他幽幽道:
“你想多了,我只是打算给你弟打个电话而已。”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江徽心底升腾:
“你找他干什么,难道……”
江徽惊惶不安地试图强抢博士手中的终端,博士把终端高举过头顶,江徽踮起脚尖也够不到。
“你帮不帮我?你帮不帮我?”
攻守之势易也,江徽只得求饶道:
“好了好了,不打搅你的假期,你放心去玩好吧,剩下的事我自己来办,好吗?”
博士这才满意:“这就对了嘛,一个合格的员工要学会自己给老板分忧!”
“那你把蒂蒂借我行吗?”江徽提了个要求。
斯卡蒂闻江徽所言,张大水灵灵的眼睛望向博士,真是个春风荡漾,秋水流波。
我不想去工作,我只想和博士一起玩啊!
作为一只一阶段基建技能睡大觉,二阶段基建技能睡得更香的小虎鲸,斯卡蒂是丝毫不想处理那劳什子问题。
和博士在沙滩上共度晨光它不香吗,我又不是江徽,闲得奶疼。
“好的,蒂蒂就拜托你啦!”博士拍了拍江徽的肩膀,“照顾好蒂蒂啊!”
江徽拉起斯卡蒂的手,斯卡蒂双眼失去了神采,最后一次回头看向博士,那眼神就像是一个深闺怨妇。
博士神经大条,完全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出去喝一杯吧,没有老猞猁看着的日子就是自由啊!”
博士走到一处酒吧,里面充斥着喧闹声,里面还开设着赌场,舞台上乐队的音乐声,年轻貌美的荷官小姐们的娇羞声和周围赌客们兴奋的喊叫声混杂着成为这里的主旋律。
“有客人带十桌一起玩!”
博士点了一杯酒,见大家爆发出热情的欢呼声,也忍不住凑个热闹。
所谓“带几桌一起玩”,是因为汐斯塔的市长大人不允许赌博金额过大,但总有些财大气粗的客人玩得不过瘾。
于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赌场就发明了“带桌子”的玩法,这样既不违反规矩,也能让人玩得尽兴。
比如一张桌子的金额限定是不超过十万元,那么带十桌一起玩,赌博金额就达到了一百万元。以此类推,一百桌就是下注一千万元。
博士看了两眼就觉得没兴趣了,这种赌博对他而言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他要是出手能把赌场赢倒闭。
“你认为这座城市如何?”
博士听见有人向他搭话,回头一看,是一位黑发金瞳的菲林大姐姐。
“好腰!”博士忍不住赞叹道。
“你的关注点很奇怪。”菲林大姐姐眉宇间英气十足,一举一动中无不透露出肃杀之气。
好飒的姑娘啊!博士心想。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菲林大姐姐坐在博士身边的座位上。
“在我见过的所有城市中,汐斯塔算是治理得好的了,不过我听说了些欺压感染者的新闻,这是不是真的?”
菲林大姐姐神色一怔:“不可能!市长明文要求政府出资帮助感染者,怎么可能会有欺压感染者的传言呢?”
“但愿是谣言。”博士抿了口酒,“小姐,需要我请你喝一杯吗?”
“好。”菲林大姐姐也不客气,“我却之不恭了。”
“服务员小姐,再要一杯酒。”
博士抛回了之前的问题:“小姐,在你眼里,汐斯塔是什么样的呢?”
这位干练的冷美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在我看来,这里就是我的家,谁要是敢破坏,我必将杀了他。”
杀人一词在这位冷美人口中说出来时,没有任何违和感。
博士可以确信,这位菲林大姐姐杀过人,还不少。
“如果那个人身居高位,无数人为他鞍前马后,你又当如何?”
菲林大姐姐直言道:“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我会,也必然会杀了他,不因他的身份而动摇。”
“有血性!”博士举起酒杯,“不介意与我碰一个吧?”
“不会。”
酒杯碰撞的叮当声响起,很快就被其他吵闹声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