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她的错……”
肖洛一再重复跟把自己催眠了似的。
秦宁宁起身，准备去告诉警方这件事情。
转身那刻，肖洛癫狂似的砸关住他的玻璃，魔怔大喊大叫。
“吵什么！”
他的举动成功惹来警方的关注。
他看着警方，说：“我是被冤枉的！”
警察有点无语，“探视期间你们的所作所为甚至声音都会被它记录下来。”
肖洛顺着警方示意方向看去，果真看到闪着红点的东西。
他机械性转头，看向秦宁宁的时候，神情麻木。忽的，他怒目圆睁，“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故意套我的话！”
秦宁宁不置与否，当然她也就是试试，没想到真的可以成功。肖洛这人说是好人算不上，作为坏人心理素质也不行。这样的人，怎么做到这些年毁了这么多女生依旧不被发现的？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
“我会增加时间吗？”
肖洛后怕，声音也颤抖。这声音将秦宁宁拉回现实。
她冷眼旁观，又听警察不耐烦的说：“你现在先关心一下能不能活吧。”
本来因为偷拍加倒卖也判不了几年，但多个故意杀人罪就不一样了，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
肖洛脸色惨白，他摇头，“我刚刚说的都是假的，你没看见吗我是被她套路出话的。她肯定有问题。”
警察有点不耐烦，连话都懒得跟他说，当场给他带走。
春夏交替的时节，气温多变。秦宁宁从家出来时只穿一件薄薄的单衣，到了现在，风乍起，吹得她身子发颤。
她正抱紧自己，只见一群警察从她身边匆匆跑过。
“双A大厦有人要自杀，消防队员已经过去了。听说是猛男酒吧里面跑出来的。”
“男的？”
“不，女的。好像是客人。”
……
是声音飘的远，秦宁宁才听到了一点零碎的信息。
她当时确实没在意。
下午，秦宁宁回归本职工作。
前段时间这个部门接连缺人，好些工作险些衔接不上。
关小雅一个顶两三个用，连刚生产没多久的周秘书被叫回来了。
“诶，那个顶替我的大小姐呢？天天上什么班啊？人呢？”
她又放下一本文件，嗓门特别大。
原先在这个部门的人都一致认为，她生产前后根本是两个人。
“周秘书是在叫我吗？”
清欢从外面走来，手里拎着几杯咖啡。
她自顾自给大家分着，嘴上说：“我看大家伙儿有点累，就买了几杯咖啡。”
“清秘书，你真是太好了！”
……
不少人说她的好，但也有不买账的。
比如关小雅，她说：“谢谢，但是我一般只喝白开水。”
又比如周秘书，她说：“我还在奶孩子喝不了外面的东西。”
清欢笑容一僵，“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清欢，你别搭理她们，她们纯属丑人多作怪。”
说话的是一位戴眼镜的男同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了清欢的拥护者。
清欢向他笑笑，“我知道你是帮我说话，可是这些话有点不好听，我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
“这……你真善良。”男同事说。
“yue~”周秘书特别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你就生个孩子……”男同事正要为清欢主持公道，就见门口走进一个人。
没错，是秦宁宁。
明明在门口都还能听到里面的交谈声，但进门，就是寂静无声。
唯有清欢，还迎上去，“秦秘书，喝杯咖啡吧。”
“谢谢，但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
言下之意，不喝。
清欢咬牙，却还是硬挤出一个微笑，“看来这些多余的咖啡只能我一个人喝了。”
“不介意的话，都给我吧。”
男同事殷勤上前，将清欢手里的东西都接过来，笑得有些傻乎乎的。
清欢声音甜甜的，“谢谢。”
“啧……”
秦宁宁看着眼前一幕，忍不住喟叹。
“怎么了？”清欢问。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浑水摸鱼这个词而已。”
清欢脸色突变，“你这是在说我偷懒？”
秦宁宁正好站在清欢工位边上，随手拿起一份文件，上面应该有的标注一概没有。
“看着这些东西，很难不怀疑。”
“你自己不也出门了吗？”
清欢自己也没有发觉，自己的音量不自觉的提高了。
秦宁宁没说话，周秘书先开口了。
“人家跟你哪能一样？”
“是不一样。”男同事也先一步开口，“命好嫁给了总裁，两腿一张就能源源不断的进钱。那你完全可以在家里躺着啊？来这里为难我们这些普通的打工人干什么？”
“赵晨，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的意思是她的工作早就做完了！”周秘书怒吼。
男同事一愣，随后硬着头皮说：“你不要为她开脱。”
“开脱？”秦宁宁轻笑，“工作方面的事情，我还不需要。”
男同事不信，却见秦宁宁桌面上无比整洁，某些文件甚至堆叠到了他的桌面上。
那好像是昨天秦宁宁交给他的工作……
“说起来，你是不是还有几个东西没给我？”
男同事心虚，抱着咖啡准备遁逃。
秦宁宁懒得追究，路过清欢时，清欢抓住她的衣摆。
“南城一中。”
她的声音很轻，也就只有简短的四个字。
秦宁宁闻声回头，就见清欢半抬头，向着她微笑。
“秦秘书难道不好奇我不工作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吗？”
“不想。”
秦宁宁回应，拂开她衣角的手，还伸手抚平衣上褶皱。
清欢怒不可遏。
“我真想知道你到时候还能不能这么狂妄！”
“清秘书，注意形象。”
清欢跟秦宁宁说话，总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那种绵软无力的感觉。
秦宁宁则在好心提醒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清欢几乎要咬烂一口牙，奈何在公共场合无法发作。
只能埋头在文件堆里，将自己今天搜集到的一些东西发到秦宁宁的手机上。
【秦秘书，你以前学习成绩不错啊，到现在还在光荣榜上。】
【秦秘书，你以前还上过社会新闻啊！不知道在留赛的你，怎么会登上国内报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