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宁第一时间想的是，自己的策划书算是白做了。第二时间想的才是原因。
可惜，到最后陆深都没有告诉她。
两方签约当天，董爱丽没有到场，靳泽宇乖巧的如孙子一般。
“爷爷已经教训过我了，我也知错了，还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多计较。”
话是这么说的，但他眼里透着的可不是什么良善的光。还有点吊儿郎当相。
陆深没搭理他，他又递上两张房卡，道：“还有一件事，我要替代办事不力的董经理跟陆总道个歉。”
陆深揽住秦宁宁的肩头，婉拒，“这两天睡得很习惯。”
靳泽宇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秦宁宁一眼，“真可惜，本来还有礼物想给陆总的。”
“陆总，签约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荣幸请您喝一杯？”
像是怕靳泽宇又把事情搞砸似的，靳泽宇身边一个看着稳妥的中年男人插话。
“不必，我有更想做的事情。”
话落，他回头看向秦宁宁，眸色转暗，喉结上下活动。
在场的男人为多，都看得出他是什么意思，也不好多打扰。
秦宁宁也感知到什么，抬眼瞬间，只见自己在陆深眼中的倒影。
“陆总，要不我们也回去？”
“嗯。”
他的嗓音微哑，是在压抑着什么。
她见他喉结滚动，“靳老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靳老说的？莫非！！他是想说想要个孩子？！
“我们的情况，还不适合……”
她又是话说到一半。她们现在的情况过于复杂，两人间的关系也是奇奇怪怪的。
“你不愿意？”
这也不是她愿不愿意的事情，万一孩子生了，秦雨柔回来了怎么办？
她说：“工作刚上手，不想休假。”
“我知道了。”男人的脑袋压他的吐息，“好几天了，忍不住了。”
秦宁宁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向某处，脸涨的通红。
她果然不该想太多，男人，果然是欲望的生物。他的目的可不是想生孩子，而是生孩子之前的步骤。
“嗯？”
“可以回b市再……”秦宁宁再看陆深时他的眼红了，像是逮到猎物的野狼，随时都要扑过来。
她默默咽了一口口水，“我以前就听说S市的夜景特别美，一直想看看。”
明天他们就要回去了，下次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好。”
陆深答应的那瞬间，秦宁宁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直到她来到市中心的旋转餐厅，她才确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她现在在S市最高的地方，可一眼看尽繁华。
“谢谢。”
秦宁宁由衷的感谢。
陆深微微挑眉，显然是没想到她这么容易满足。
他拿过菜单，连着点了好几个菜。
秦宁宁以为他是最近工作太忙，饿狠了。谁知道，那些餐点都摆在了她的面前。
“你的体力不行，要多补补。”陆深说。
秦宁宁：“……”
这么说她可就不客气了，拿起叉子就江东西往嘴里送。眼睛一直往窗外看，仿佛错过了就亏了。
突然，“咻--”的一声，一个火团升空，绽开火花。
放烟花了。
各色的光映在秦宁宁的脸上，映得她有些不真实。
“陆……唔……”
秦宁宁正想跟陆深分享自己看到的美景，才偏过头，就卷入他人唇齿中。
陆深捧着她的脸，持续深入。
秦宁宁只能仰头配合。
烟花的声音回荡，秦宁宁起了羞耻心，她双手抵在两人之间，断续发生：“有……有人……别……”
别看秦宁宁平时胆子挺大的，但在这方面脸皮还是挺薄的。
“没有人。”
陆深松开了她。
秦宁宁不信，并想找个人现身说法。回头后发现一部分人回头看烟火，一部分的人拥在一起，确实是无人关心他们。
原本餐厅内的灯光就不亮，现在在外的映衬下，更暗了，有些人胆子也大了。就比如在他们隔壁桌，一个中年秃头的男人，手悄悄的攀上了身边女人的背。
女人的身子一僵，倒也没拒绝。
秦宁宁正想感叹现在的风气开放，乍一看，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细一看，这不是董爱丽吗！
秦宁宁发誓，她不是故意偷听，实在是那个男的嗓门大。
“跟你们靳总说，合同的方面不是问题，只要董经理陪我几天。”
“这件事情跟我说不就好了吗？”
董爱丽浅笑，整个人在夜色中尽显风情。
男人闻声，更肆无忌惮。
秦宁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关注董爱丽，但在看到董爱丽为难的蹙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想，她真是为靳家付出太多了。
“吃好了？”
见秦宁宁许久没动，陆深问道。
秦宁宁突然没了胃口，她说：“我现在还不太饿，打包回去再吃吧。”
陆深没有意见。
在他们起身之际，不远处传来男人震怒的声音。
“晦气！”
循声看去，男人的浅色西装上沾了血迹。他的面前，董爱丽弯着腰，怔怔看着那片嫣红。
她咳出血了……
“对不起。”
反应过来后，她急忙抽出纸巾擦拭他的衣裳。
然而，她才碰触到就被人给推开。
“你不要碰我！”
董爱丽踩着半高的细跟高跟鞋，被这么一推重心不稳，偏倒在一边。昏暗中可见她的下身也流出血来……
渐渐的，也有周围的人关注到这件事情，开始议论。
中年男人也是本地什么知名人物，看到人群关注，撒开腿就要走。
“先生，你这么走了不好吧。”
人群中，有人将他拦了下来。
中年男人捂着脸道：“有什么不好，这贱人没准有什么脏病，我急着去做检查。”
那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也不拦着。
议论声更烈，比外面的烟花声音还大。不是继续猜测她得的病，就是催促服务员快点将人清理掉。
董爱丽已经没了力气，脑袋耷拉一边，像被丢到垃圾桶的娃娃。
“小姐，你看……”服务员走了上来，想让董爱丽自己离开。
秦宁宁脑海中炸出一片空白，一群染着五颜六色头发，校服松垮搭在身上的人拿着手机冲她笑……她甩头撕碎画面，冲进人群。
“让开！”
随后，众人就见一个女生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那个狼狈女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