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眼前的男人算是彻底被海镜惹炸毛。
尤其是她这样一副受屈辱的表情还要继续反抗,就越让人有一种征服欲望作祟。
霍司霆掰正她的脸,捏着她的下颌狠狠吻下去。
冰凉的唇瓣很快被他撬开,温热的气息交缠出阵阵甜味。他呼吸变得急促,双眸眯起观察海镜。
她被吻得满脸通红,纤密的睫毛在跟着发颤。
末了,霍司霆松开她,手搀住她的腰,挑逗道:“海女士,你难道连接吻换气都不会吗?”
海镜后背贴着门双腿发软,迫切的呼吸新鲜空气,满是羞愤地盯住他。
下一刻,她竟然主动用手捧住他的脸吻上去,只是她动作粗鲁的不如直接说撕咬。
刚才残留的情欲被这一口咬得荡然无存。
“嘶!”
霍司霆推开她,唇部像是被哲了一口。很快,血腥味迷茫开。
还好躲得快,否则真的少块肉。
他用舌尖轻轻舔了下,被气笑,“海女士!你是想咬死我后好守寡吗?”
海镜用力把嘴擦在手背上,语气恶狠狠地驱逐他,“你也配让我给你守寡?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不然我告你私闯民宅!”
霍司霆的气焰没了,转身迈开腿,像大爷似的坐在旁边的布艺沙发上。
拿出协议摔在桌子上,戏谑又低沉的声音扩散在客厅,“我们是夫妻,你家就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
听听,这是正常人能说出的话吗?
海镜气到无语,双手叉腰站在他面前,“霍司霆,你要点脸行不行?”
这赤裸裸的质问辱骂气势。偏落在霍司霆眼里就成了受气包小媳妇。
他勾起唇角,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协议,“海女士,自己看清楚协议上的内容。”
不妙!
这家伙该不会搞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海镜迟疑几秒又迅速拿起,逐字逐句地看。直到最后,她反复确定上面的金额。
个,十,百,千,万,破产。
他*的,霍司霆这个狗贼竟然说,如果她没有完成三年婚约期限,要赔偿他一千万!
把她卖了都没一千万啊。
霍司霆眯着眼,看不清海镜被协议挡住的脸,却能听见双手微微颤抖而导致纸张摩擦的声音。
嗯,某人心碎的声音,真悦耳。
“海女士,不,我尊贵的霍夫人,明早九点我们要去干什么?”霍司霆语气都坦然了不少,故意用这种淡然的样子激怒她。
狗贼。
海镜把协议挪下,露出的脸极为难看,也只能在难看的脸上挤出笑容,“我尊敬的霍先生,明天是工作日,早上九点我正在上班呢!”
她恨得牙痒痒也只能作罢。
一千万,赔不起,忍了!怪她当初给自己挖了个坑!
别人闪婚闪大佬,她闪婚闪断腰!
霍司霆满意海镜的反应,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下。
“三年转瞬,我只希望你做好分内事,表现好我给你的离婚费可以不止协议上这个数,明白吗?”他拿出那枚戒指,重新套在她手上,脸上的笑意味深长。
海镜咬得牙齿作响,面上也顺应的点头,被他套上戒指后立即缩回,“那么请问霍先生,你可以走了吗?我要休息了!”
“哪儿有新婚夫妇分居的?你要不想离开这里,我搬进来就是了。”
霍司霆真是顶着一张禁欲又英俊的脸说着最没皮没脸的话。
海镜努力做几个深呼吸后也坦然了,“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够了,难不成你打算跟丈夫睡标间?”
是压根就不打算一起睡!
海镜闭上眼认命似的,“随你,我去准备晚饭。”
她习惯性地戴上围裙,扎个低马尾进了厨房。
霍司霆安然地靠在沙发上,这才打量起整间屋子。狭小但不拥挤,一个人的生活刚好够用,阳台上被她养了各式各样的绿植,上面还挂着星星灯。按下开关,暖黄色的灯光一闪一闪,映着小木桌上那本未读完的书。
客厅只有沙发和茶几,茶几也几乎当餐桌来用了,上面铺着米色印花的桌布,对面墙壁挂着投影幕布。整体色调都是偏暖的,让人很舒心。
霍司霆目不暇接地观察着,屋内俨然像一个小女孩的生活痕迹。
他重新坐回沙发,半晌,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唤。
今天他都没怎么吃饭,晚饭时又跟海镜一直折腾到现在。
一小时过去了,说好的做饭也没见海镜从厨房端着饭菜出来,只有时不时传出的笑声。
她到底在干吗?
霍司霆径直过去拉开厨房门,一低头,看见海镜坐在里面捧着手机笑得像个傻子。
“你在干什么?!”霍司霆极力化解着心底的怒气质问她。
“如你所见,吃完饭了玩玩手机,放松一下。”海镜仰起脸,眨眨眼,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哎呀,霍先生你该不会还没吃饭吧?”
明知故问!厨房一直被她占着,他去哪里吃饭?
海镜收了手机,路过黑着脸的霍司霆还特意拍拍他的肩膀,笑得眉眼弯弯,“霍先生,想吃什么自己做哦,我要去睡觉啦。”
她走出去的几步都带着得意,还不忘提醒他一句,“对喽,我今天没买菜,唯一一桶泡面已经被我吃了哦。”
海镜惬意地回到卧室准备洗漱。回想起霍司霆的黑脸就好笑。
等着她做饭伺候他?霍司霆是把她当保姆了吗?反正三年内不离婚就行,剩下的随她怎么舒服怎么嚯嚯。
“哐!”
海镜从卧室探出头,才发现霍司霆摔门走了。
她勾起胜利的嘴角,“还来威胁我?看我这三年内气不死你!”
次日。
海镜还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吵死了……”她嘟囔一句,没想到这声音越来越大,就跟在自己耳边一样。敲得她头皮发麻。
海镜猛然睁开眼,才发现霍司霆坐在自己床边,用手连续敲着床头柜。
见她醒来,他镇定自若,“霍夫人,上班。”
海镜看了眼窗帘透出的暗光,显然还在跟黑夜交替着。她拿起手机一看,才六点半!
“你啄木鸟啊?还有,谁家公司六点半上班!”她都顾不上知道霍司霆是怎么进来她家的。
“难道你作为分公司工程部副经理就是这样的做事风格吗?”霍司霆带有敲点意味的声音响起,“松懈懒散,你打算一辈子当副经理吗?”
海镜蓦然睁开眼,是她听错了吗?他说话怎么跟总部大老板一个调调?
“我只是个打工人,哪儿来那么多精力呀。再说了,你一个混混又不用上班,不理解我,唔……副经理也挺好的……”海镜用被子蒙过头,声音闷闷地说着。
混混?看来她对自己这个固有印象是一时半会不能更改了。
不过……
“是啊,你要是偷懒迟到,轻则被扣工资,重则降职开除,你要是没钱养我,我可是要打老婆的。”
海镜:“……”
海镜气的掀开被子,一头顺滑地发因为静电而炸起。
她扭头愤愤盯上霍司霆那张写着无赖的脸,“你!!你有钱带着霍姝霍余去会所,没钱养家糊口?!”
“混混总有自己的办法混日子喽,难不成你也愿意跟我一起混日子?”
霍司霆单手插进裤兜,矜贵地抬起手腕看时间,“我在客厅只等你十分钟。如果你不走,我会向你们经理举报,你在职期间偷懒。”
海镜:“……”他绝对是故意报复昨晚没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