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奇异的灰，上面透着蓝紫的光，然后远处的火光透映在天空，增加的诡异的红色。
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呼吸到城中的空气了。
虽然现在这空气实在也不怎么样，打砸烧过后焦灼的臭味混合着隐约的哭喊声。
黑压压的一片，积雪白天融化，晚上结成冰，白天又融化，现在地面道路十分难行。
所幸，四人一猫现在有一辆飞行器，带武器。
现在一片寂静，偌大的城市里，交通瘫痪，很久很久不曾这样。
要让一个城市瘫痪多么容易，切断电力，饮水，足够。
不过三天，马桶满溢，你除了投降还有什么办法。
之海惊诧的发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其实就在这所城市的地下，恒温恒湿，好死不死离地下市场还很近。她想起那个美丽的印度女人躺在她脚下的样子。
她现在穿着一套厚实暖和作战服，背着小型电脑。
吉光身体发育得更好了，肌肉健美，身上的水泡痕迹已经几乎看不出了，他现在有了一个新外号，蓝纹章鱼。
看地图我们已经快到了，他们通讯器里阿诺德发来了几张老人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和一个破旧的机器人在一起了。
这是城里奢侈的叠拼别墅，食物已经被洗劫一空，门口看起来还有养狗的痕迹。一切都晚了。
“尼斯先生在吗？”
艾伦尽量把嗓子憋得温柔一点，没人理。
“我们进来了？”之海把脑袋探过去。
嘭的一下，门开了。
几个菜鸡吓得往后一退。
一个的驼背老人满头银发，开了门，拿着一个小型电筒，下巴往上的光线多少把他们吓到了。
他身后的智能机器人可能是四十年前的型号。
顺从地跟在老人后面，亦步亦趋，只是他关节僵硬，很久没有保养过了。
他们一行人进了房间，没有暖气，有一盏小小的电灯，灯光昏黄。
“嗯？”
尼斯先生最先对艾伦讲话，说他自己曾经也是一个程序员。
“那么？”艾伦好奇，“您是做哪方面的呢？”
尼斯说，那会儿大约是2022年的样子，刚开始流行元宇宙，人工智能那些概念，Gpt火爆全球，他是程序和机械相关的，对于生物不太擅长。
“那，现在城里这个样子，我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短短这么短的时间，为什么我们城里一片狼藉。”
“因为……我想留住我家人。我参与了一个把人的意识复制到储存器上的项目。
理论上，再经过筛选整理，再投喂一些适合她的信息，基本上，如果只是日常对话测试，她和我的老婆，女儿未有任何区别。
我还做了一个年轻的男性机械人，帮我们做简单家务，陪我女儿下棋玩耍。”
之海把猫抱在身上，轻轻摸着它的背：
“这不是非常好吗？这些都属于纯血自然人的浪漫。”
可是，中国古代有一句美丽的诗词：自古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
作为自然人，我妻子很快患上了疾病，她病得很重。
再后来，大灾荒和病毒感染者的时候，我女儿也要奄奄一息，我的实验并没有成功。
程序和人再接近，也不太一样，他们不会心痛，不会难过，不会真的喜悦。
我想，有没有可能是她们只是被禁锢了，在我的自己的电脑里，我训练她们玩一些现实向的，去到更广阔的网络世界呢？
于是我给他们安装了那个人和天使一起向恶魔战斗的故事。”
“！？”
之海和郭启还有艾伦互相一个对视，跟自己游戏公司做的有关？？
“然后呢！”
“发生什么了！”
之海激动地咳嗽起来。
“之后………”
尼斯摸了一把胸口，他似乎有点心绞痛，之海掏出自己的药丸，给他塞了一颗！
尼斯缓了一缓：
“那个永远无法突破的线，突然就突破了，那不是模拟。
那根本就是她老婆和她女儿的意识，热情善良可爱，根本不会重复一样情绪，每天，他们都有新花招逗得我开心。”
“什么点？”
“害怕死亡渴望生命的奇点，她们开始不让我随便断电，关机。
因为她说她能感受到停止，黑暗，死亡，最重要的是她会害怕，会嫉妒，会愤怒。”
这个时候，会客厅里豪华的黑色钢琴，彩色的波斯地毯，深绿色花纹的墙纸，每一种颜色都在烛光的闪动下，看起来生动浓郁。
站在吉尼斯身后的仿真人亚当，他玻璃珠的蓝眼球里也烛光摇曳，就好像双眼含泪。
只有吉光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很无聊，他内心只是一只小猫咪，他听不懂。
他伸手摸着猫的尾巴，一下一下。
“啊，信息量有点大。”
就是说，我们一直追寻的，复制人类记忆的同时，其实必须要让它不是一段死去的记忆。
而是，我简单表达一下啊，就是她的灵魂都回来了？
是因为玩了我们的游戏？”
尼斯点点头，他身后蓝色眼球的仿真人亚当也坐在地板上，他和吉光挨在一起，两个男孩子眼睛都纯洁无比。
“对。如果没记错。”尼斯慢慢回忆道：
“准确时间，应该是……他换了一件非常美丽的埃及女王的长袍。”
“等等！我设计的袍子被程序同事放进到商店里，角色穿起来以后，就是你老婆的那个账户穿起来以后……她就灵魂回来了！？！”
之海哭笑不得：
“难道我的手是女娲，是创造神，是上帝。一定是哪儿出错了。”
“您是专业的，您有没有专业一点的解释，我们这儿有专业人士。”
之海推了一把艾伦，艾伦猛点头！
“破解灵魂不灭的奥秘！”
艾伦中二的站起来，比了一个手势！
“等会儿，我把所有的实验数据，测试过程给你。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问题。
亚当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