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玉是被人毒死的。”
丁二毛怕刺激到李红,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道。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李红还是惊的差点跳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
“我学过药学,对世界上各种药,当然也包括毒药都有了解。
这是一种来自异域的毒药,无色无味,能让人的心脏骤停。
因为是猝死,从外表看,死者没有丝毫异样,也不会有痛苦的表情。
这种毒药的药力,在死者中毒后三到四个小时后发作。
死者毒发身亡后,最多十个小时毒药就会挥发殆尽。
如果你现在再去检查的话,根本就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这是谁干的,为什么要害死老玉?”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老玉有什么仇家吗?”
“老玉为人很谦和,没听说他跟什么人有深仇大恨。我实在想不出来,谁会下此毒手。”
“据我推测,老玉是晚餐时候中毒的,凌晨零点左右毒发,误差范围不超过半个小时。”
“你的意思是说,老玉是昨晚吃饭时候被人下毒的?”
“应该是这样。”
“那么我们查到他昨晚在哪里吃的饭,不就知道是谁下毒的吗?”
“也没那么简单,但是应该会有线索。”
“走,我们去餐厅!”
“你知道他昨晚在哪里用餐的?”
“昨晚他给我发过信息,可惜我有事情走不开,要是我去了,也许他就不会死了。”李红很自责。
“姐,你就别难过了,就算昨晚老玉逃过去,凶手也不会放过他的。”
李红怎会不知这个道理,她是心痛老玉之死,伤心自责。
两人来到老玉用餐的骚鸡公大酒店,在大堂里坐下,此时才十点半,还没有开始上客。
“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李红遇到伤心事,方寸大乱,没了主意。
“我找一个人过来,你手机给我用一下。”
丁二毛掏出一个小本子,找到胡卵管的电话号码。
“胡局嘛,你好啊,我是丁二毛。我想请你吃鸡……嘿嘿,没开玩笑,我到骚鸡公大酒店了,就在大堂等你。”
十几分钟后,一辆城管的车子就停在酒店的门口,胡卵管穿着制服从车里出来,后边跟着俩马仔,直奔大堂。
“丁总,您今天怎么过来了,你早说,我带人去迎接你。”
“胡局,不要客气。我今天过来,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啥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让你满意!”
“我有一位朋友,叫玉得真,昨晚在这家酒店吃的饭。你帮我查查,他在哪个包厢吃的,包厢服务员是谁。”
“这个小意思,交给我吧。”
胡卵管刚一转身,大堂经理就迎上来了,他见城管的人来了,不免心中惴惴,赶紧过来迎接。
“胡局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经理一眼就认出了胡卵管,看来胡卵管在黑林名气很大。
“到这边说!”胡卵管伸出大手,搂着经理的肩膀,把他带到无人之处,小声嘀咕了几句。
经理去了吧台,一会儿就回来了,和胡卵管耳语了几句。
胡卵管走过来,“包厢查到了,二楼金鸡厅,咱们要不要上去?”
“服务员呢?”
“服务员叫阿刁,今天没来上班。”
“阿刁家住哪里?”
“我再去问一下。”
“要一张她的照片!”
胡卵管又去找经理了。
看来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要是呙宥强办这个事情应该知道举一反三了吧?
胡卵管问出阿刁地址后,带着丁二毛和李红来到阿刁家。
这是一个棚户区,一个大院里面住着七八户人家。
房东一看城管来了,吓了一跳,他刚在楼顶加盖了一层,还以为城管要查自己违建,又是敬烟又是倒茶。
胡卵管哪有闲暇管这些,向房东一打听,阿刁确实住在这里,但是昨天晚上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交了三个月房租,只住了一个月。
来到阿刁住过的房间一看,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啥都没留下。
看来这阿刁也是一个作案的老手了,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胡卵管挠了挠脑袋,“丁总,看来这个事情还是要专业的人去做,找人可不是我的特长,我带你去见一见警局的人。”
胡卵管带着丁二毛来到黑林警察局,见到了主抓刑侦的副局长昝友炮。
胡卵管和昝友炮是炮友,两人见面分外热情,昝友炮还抱怨胡卵管上次吃鸡没喊他一起去。
胡卵管心想,算你小子幸运,你要是去了,也像老子现在一样,成了丁二猫的马仔,被他使唤来使唤去的。
胡卵管把阿刁的照片交给他,请他帮忙找人。
昝友炮还真办肆,很快就查出来阿刁的身份。原来阿刁名叫石翡翠,她爸是青龙镇一家玉石富商,叫石布甲。
昝友炮还问要不要他出马,胡卵管看看丁二毛,丁二毛说,我们先过去,如果搞不定再请昝局出马。
向胡卵管、昝友炮道谢后,丁二毛和李红回到青龙镇。
两人商量了一下案情。
“事情很清晰了,问题是石布甲为何要对老玉下此毒手?”
李红长叹一声,面容凝重起来。
“他是为了玉观音。”
“玉观音?”
“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