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飞笑着对清清、楚楚说:“你们二哥也要结婚了。”
听到这话,清清提起的心才放下,猛地叫道:“真的啊?二哥也要结婚了?!”她惊喜得都不敢相信了。
另外,清清更不知道的是她的二哥武志将要娶的妻子是通过自由恋爱修成的正果。
“是啊!”向前飞肯定地回答道。并未具体再多说什么了,他与义母作为幕后推手把自己的弟弟武志已经推上了仕途之路,进步的空间巨大,这些情况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太棒了!”楚楚却高兴地叫了起来,然后又抒情般地说,“有情人终成眷属。爱情,太伟大了。”
“楚楚,”汪杰却玩笑着说,“那你也抓紧呀!”
清清却嗔怪道:“她呀,哼哼!你看看她,她这个样子,谁敢要她呀。二十多岁的大姑娘,还对大哥撒娇,像个丫头片子。”
楚楚翘起嘴巴,眉毛一扬,“嘻嘻,我喜欢呀姐,气死你去!哼!”
三个女人一台戏。眼见三人斗嘴打趣,向前飞、猴子几兄弟都乐了,尤其是秀才林国庆。
第二天夜里,向前飞带着小毛崽约了向丰收的秘书焦洪波吃饭,饭间请焦洪波帮忙安排清清、楚楚和秀才的工作。至于清清三人与自己的关系,向前飞并没说。自然,焦洪波也没细问,他知道在向前飞这位省里第一大少面前,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必问。然而,他深知引得向前飞亲自出面找自己解决工作的人,与向前飞的关系绝对不是一般的关系。所以,他满口答应道:“你放心吧,前飞,这不是什么难事,我一定会办妥的。”
“那,我就谢谢了。”向前飞感激地说。
“前飞,说谢……就见外了吧?骂我啊?”焦洪波有些不悦地说道。在焦洪波看来,与向前飞打好交道搞好关系,对于他的将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向前飞主动找他,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简直是受宠若惊。
“哪能啊!”听到这话,向前飞忙笑着说,“来,老焦兄弟,我们走一个。”说完,向前飞首先端起酒杯。
接着,焦洪波也端起了酒杯,并冲小毛崽示意,一起来。
对于与向前飞同来的小毛崽,焦洪波也没有因为对方年轻而有所轻视。他很清楚自己与向前飞的见面是极其隐秘的事情,而这么隐秘的会见,向前飞却让小毛崽参与,可见这个小年轻在这位省里第一大少心目中位置了。
不过,对于大哥要带自己来见焦大秘书,并和他一起吃饭的安排,小毛崽却想不出具体的深意。只是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的原则与焦大秘书接触。同时,小毛崽也晓得,“大是哥,小是弟”的规矩,吃饭的时候,他虽然不知对方是何身份,但对焦大秘书也是左一个洪哥,右一个洪哥的叫着,很有分寸,对焦大秘书表现出了极大的尊敬、尊重。这一切,给焦洪波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为以后的接触打下了牢固的基础。
工作的事情搞定之后,按向前飞说的,兄弟姐妹们就为俩人举行了婚礼,新房就在别墅里的二楼。
新房的墙壁上挂着两人的结婚照,照片中的清清没穿婚纱,扎着两齐肩短辫子,穿着春秋装;而林国庆呢,他也没穿结婚礼服,而是身着藏青色四口袋装,上衣口袋里还插了一支钢笔。两人相依着,坐姿端正,一个漂亮妩媚,一个帅气俊逸,脸上都洋溢着满足而幸福的微笑,瞧着就让人羡慕。
第二年的夏季,7月6日凌晨2时24分,清清便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清清在南江城妇女保健医院住了5天就和女儿一起出院了。
这天下午,新房内有一张大摇床,这张摇床是向前飞在清清临生的前一周和小毛崽一道去买的。此刻,摇床内躺着一个刚出世还不到一个月的女婴,另一个却在清清怀里吃奶……
这会儿的清清,身体比一年前要丰满了许多,没扎辫子,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她现处在月子内,根本没功夫也没心思去梳理打扮自己;她的上身穿着一件相当宽松的、米黄色棉质圆领“文化衫”,衣服撩起来了,使得洁白的腹部和丰满的乳房裸露在外,乳头完全塞进了婴儿的小嘴里;低头瞅着女儿的小嘴,不停地吮吸着自己的乳汁,她的脸上露出了宁静而安详地微笑。
喂完奶,清清整了整衣服,小心翼翼地把女婴放在了摇床上,顺手拿起床上的一把芭蕉扇轻轻地为女婴扇了起来。无意间发现坐在一边的楚楚,正睁着大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己,觉得好笑,便叫了一声:“小妹!”
哪知,楚楚居然跟痴呆了似的,毫无反应,依然一丝不苟地盯着清清的脸出神。“这死丫头!”清清喃喃,然后提高了一些音量,叫:“楚楚!”
“嗯?!”楚楚电击般地震了一下,精神恍惚地应了一声。
清清笑问:“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啊?在想什么呢你,就跟傻了似的。”
楚楚很感情地说:“刚才……看着你喂奶,我仿佛又看到了索拉里的那幅‘绿垫圣母子’的木板油画,那幅油画画的就是圣母给圣子哺乳的图景,那画面圣洁、生动、感人。姐啊,你啊……真是美啊!刚才我在心里就打了腹稿,嘻嘻,我要把你刚才哺乳的场面记录下来。我呀……”
“去你的。姐喂奶有什么好画的嘛。”清清嗔怪地瞪了楚楚一眼,打断了她的话,“姐生了孩子,一下子就胖了几斤,身段都快成油桶了,还美呐,真是的。”
听到清清的话,为她没能理解自己所说的“美”的含义,楚楚很无语,也懒得解释。于是乎移动身子,凑近摇床里的两婴儿,嬉笑着用纤细的手指拨弄她们的小脸蛋。见状,清清慌忙用扇子拍打了她一下,埋怨道:“别动啊,讨厌吧你。”
楚楚一怔,“摸一下也不行啊?这么小气。”她好像觉得有些委屈,全然不懂已然成为了母亲的清清,母鸡护小鸡似的心情。
清清却解释说:“她们刚刚睡着,你不要弄醒她们了。”
楚楚看着摇床里的一对小双胞胎,笑问:“姐,你看她们像谁呀?”
清清打量着自己的女儿,“我看……还是象秀才多一点。”
“我看也是。嗳,你给她们取了名字吗?”
“还没有。秀才说等大哥回来,让大哥来取。”
楚楚一脸的不屑与轻视,“大哥行吗?他只有小学文化。”
“你可别小看大哥了哦。自从咱们回城以后,大哥就开始自学了,初中和高中的课程早学完了。咱们读大学的这几年中,大哥也开始攻读大学课程了,半工半读很刻苦啊。大哥是吃过苦的人,是在苦水中长大的。象大哥这种性格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接着,清清若有所思地沉声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小妹啊,以我看啊,大哥和小毛崽,他两个人啊……”话未完,清清的脸上便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当然咯,这笑容也说明了一点,那就是她对于向前飞和小毛崽的将来非常看好,至于好到啥程度,她却吃不准。毕竟,未来是不可知的。
不料,楚楚却一脸的疑云,觉得姐姐的话充满了玄机,有些不可思议了,便好奇地问:“姐,你说什么啊你,什么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你说,小毛崽将来也会成为龙?你没发烧吧你。”
清清含义深刻地笑了笑,说:“我是说我们大哥和小毛崽,两个人。”
楚楚根本就不相信清清的话,猛然说:“嗳姐,还是我来取吧。我是她们的姨呀。我呀,等她们长到五、六岁的时候就教她们学画画,将来搞艺术。”
“从事艺术工作要靠天赋的,学绘画也要凭兴趣。你知道她们长大了会喜欢什么呀。”
“兴趣可以培育的嘛!”
清清冷笑了一下,“培养?!哼,你算了吧。把什么事情都看得那么简单。小时候你就爱好美术,为了画画,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我呢,一点也不感兴趣,怎么培养呀?”
“那好吧。那就顺其自然吧。不过姐,她们的名字还是我来取吧。”
“不行!让大哥回来取。”
楚楚厥起了嘴巴,一脸的不悦。可猛地想到什么,立马做出诡秘状,笑问,“嗳姐,汪杰和大哥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知道吗?”
清清若有所思地说:“这个嘛,我晓得一点点。汪杰倒是很爱大哥,这么多年了,她都用红花油帮大哥搽腰上和背上的伤,对大哥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可她又不敢向大哥明确表示。而大哥呢,我听小毛崽说,大哥对汪杰倒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完全把她当妹妹看待,跟我们一样。”
“大哥就一点也不了解,不懂汪杰的感情?这不可能吧,咱们大哥那么聪明。”
“你呀,怎么这么不了解大哥哟。大哥是很聪明,但在男女感情方面,大哥是很迟钝的,无论你采取什么外交手段,用什么样的追求方式,大哥都丝毫感觉不到,简直是弱智。”
“那……我们出面帮汪杰说说?”
“这怎么可以呢。”
“这怎么不可以呀。其实,我倒是希望汪杰能做我们的大嫂。汪杰心地善良,温柔体贴,很有女人味,很适合大哥的呀。而且和我们的关系又这么好。”
“我晓得,汪杰是挺适合大哥。可是……我们出面总是不合适的,容易事得其反,弄不好……好心办坏事,得不偿失。还是算了吧,我们还是不要多事了。”
“哪有那么复杂哟。嗳姐,你该不会也因为汪杰在农村的事……”
“你想哪儿去了,怎么可能呢我?”
“那我就不懂了,要不……大哥他……”
“不可能!大哥能像待我们一样的待汪杰,也一定不会在乎她的过去,大哥是心里已经有人了。”
楚楚一怔,“有人了?”不禁睁大眼睛询问地瞅着清清。
清清又说:“我听小毛崽说,大哥有一张小照片,是个女人的,经常一个人躲着偷看,我猜想可能是金珏。”
楚楚又是一怔,严重的怀疑道:“金珏?!这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呢?阳光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更何况是感情方面的事情。”
“金珏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渺无音讯,现在她人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不晓得呀。再说,大哥当时还那么小,金珏比大哥大哟。”
“女的大要什么紧呢,你这小丫头,还满封建的嘛。”
“嗨,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感觉这太传奇了,不太可能的。大哥和金珏……难道是早恋?是……姐弟恋?那年月,感情、爱情和爱欲可是禁锢的不得了的呀。姐弟恋?早恋?我们大哥会早恋……”楚楚没说下去了,摇摇头,一副打死也不相信样子。
“谁知道呀。不过,我们不在的这几年里,猴子追汪杰倒是追的挺紧的。而且,我也看出来了,扁头对汪杰也很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嘛,汪杰对他们俩个……又没有什么兴趣。”
“嘻嘻!”楚楚顿时嬉笑起来,兴趣十足,“那这不是成了多角恋吗?嘻嘻,哈哈,没想到……我们兄弟姐妹里面还会发生这么有趣的事情?!这、这真是太有意思了啊!哈哈,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