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冬早被他的幽默气笑了,什么老人味...真是什么都能想得到,啥都说得出口。
“不是,你这人怎么那么死心眼儿呢,你犯了天条了一定要三十年的时间才能找到一个?”
景司狸示意他确实是三十年才找到一个:“犯没犯天条不知道,但确实三十年了才找到你这么一个。”
“那你换一个,你这样的条件很好找的。”
有钱有颜有身材,那不是挥挥手就一堆人来。
景司狸挑了挑眉,眯着眼睛道:“好找?那你的条件很差吗?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找到?”
齐冬早黑着一张脸,非要她说那么多遍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这样的,跟谁在一起就是害谁。”
景司狸表示,他是送上门的志愿者:“那正好,你要这么认为的话,你也别去害别人了,害我吧,我自愿的。”
“我说你脑子,上次撞坏了现在就剩一根筋了是吧?”齐冬早被他这一套套的说辞给气得眉头都没松开过。
“是的,还绑你身上了,你斩断了我就没筋了,死了。”
“呸呸呸,别说这么晦气的话。”
景司狸的双眸染上了愉悦的笑意,明明就很在意,就非要赶他走:“呵呵~明明就舍不得我,非要摆出一副要跟我一刀两断的样子,你折磨谁呢?”
说完他放开齐冬早的手,自己靠到了床头。
齐冬早终于自由了,活动了一下被禁锢许久的手腕,鼓着嘴道:“折磨我自己不行啊。”
景司狸眼波流转,讲道理嘛,他最会了:“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今天是我会让你倒霉,那你会离开我吗?说实话。”
“会。”齐冬早心里骄傲一笑,她精着呢,想套她的话?没门儿!
景司狸没有生气,他早就猜到齐冬早会这么回答:“那你都那么自私了,为了我的钱,你也该跟我在一起,毕竟我死了,财产有你的一份,我的财产不少哦~”
这样也行?齐冬早皱着眉,她很好奇,另一个答案的话他会怎么说:“那我要说不会呢?”
“那我同样也不会。”
齐冬早一愣,果然这嘴皮子,是比她强很多啊,就算没有公司走律师那条道也不会饿死:“真是正反你都有得说。”
“所以反正我们都得在一起,我死都缠着你。”
景司狸表示,你就别挣扎了,从了小爷吧,爷都不要脸的上门跪求了。
跪得腿麻了他才靠床头上了,看起来是好心放过齐冬早,其实是自己的腿麻了...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值得...”齐冬早沮丧的说。
景司狸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他真死了,他爸妈怎么办?
大好的人生,大把的钱还没花呢,就驾鹤西去了,多不值得啊。
“我觉得值得就值得,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齐冬早呵呵两下:“你挺犟啊...”
“谢谢夸奖。”
齐冬早:???她夸了吗?
景司狸提醒齐冬早她是说不过自己的:“好了,你也说不过我,该洗澡洗澡,该睡觉睡觉,专业的事要专业的人去解决,明天我带你去找专业人士。”
“专业人士?什么专业人士?”
齐冬早心里暗暗猜测,该不会是以为她有心理疾病,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吧?多贵啊...
“保密,明天你就知道了,现在洗澡睡觉吧。”
要是说出来说不定她就不去了,保持点神秘感,有点好奇心,还会去看看。
“那你什么时候走?”齐冬早的意思是,我可以洗澡睡觉,你也该走了。
景司狸一脸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示意齐冬早看看她一米八的床:“走什么走?你这床不是一米八的吗?睡不了两个人?”
要实在睡不了,他可以现在就让人送三米的来。
齐冬早微微一惊:“我什么时候说让你睡我床了?”
“你刚刚啪的一下打我脸,骂得我一分不值的,什么无耻下流,那我现在想睡一下你床怎么了?”
景司狸示范性的啪了一下自己的脸,绘声绘色的还原刚刚齐冬早骂他的过程。
这件事上,齐冬早确实是略有心虚:“那谁让你话说不清楚...”
景司狸也稍微鄙视了一下她:“是你自己脑子里想些不正经的东西,哪像我,多正经,我就想单纯的睡一觉,啥都不干。”
“呸!”齐冬早忍不住了,沉默不足以表示她的嫌弃。
景司狸不在意齐冬早的嫌弃,他要洗澡去了:“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一起吗?”
齐冬早白了他一眼:“谁要跟你一起!”
洗澡还邀请,说什么正经...
“不一起也行,那你总该找件衣服给我吧?不然我赤身裸体的出来,我怕你受不了诱惑。”
自信的景司狸,无论在什么地方,身上穿的是破烂还是高定,都依旧自信。
其实衣服景司狸可以让邵哲送,但他不想麻烦人家,打扰人家夫妻生活,也可以让服装店的人送,但是...
好吧他承认,他就想穿有齐冬早味道的衣服,哪怕是浴袍。
“...”齐冬早没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鄙视他,看他会不会脸红。
但是她低估了景司狸的脸皮,红不了一点。
想到他现在什么都敢干,他等下说不定真的裸着出来。
所以齐冬早咪咪摸摸的走到了衣柜那,找来找去也确实没有景司狸能穿的。
这时候视线触及到了一件裙子...
邪恶的想法在她心里衍生,她拿着裙子走过去,扔到景司狸的身上。
“我没有你能穿的那么大的衣服,只有裙子的弹性大一点,也能挡挡,你要不穿,就走。”
好吧,齐冬早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没想到的是,景司狸没有任何嫌弃的表情。
而是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暧昧的看着她,路过她...拿着她的裙子...走进了卫生间...
齐冬早此刻有种凌乱的茫然感...
怎么个事儿?他不应该严厉的拒绝她的裙子?说她侮辱他?怎么拿着裙子进去了?
她挺疑惑的...直到卫生间的门再次打开...
齐冬早的手不自觉的按起了人中...
还伴随着一声:“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