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井澈心里清楚,钟亦晨每次都是用到的时候就来找他,用不着了当空气一样看不见...
人家备胎都有被哄的时候呢,他都没有。
“如果你不帮我,那我就只能忍气吞声了...呜呜呜...我一个乡下来的女孩子,没有背景没有后台,人家还不是说欺负就欺负,努力有什么用..呜呜呜...”钟亦晨的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下来了,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演得好。
她这也是在赌,赌井澈对她的余情未了。
钟亦晨这点倒是赌对了,那么多年了,井澈看到她哭还是不忍心...
他眉头紧锁,无奈的呵斥钟亦晨停止哭泣:“行了!我帮你想办法,但是我不确定能成。”
“真的啊?”钟亦晨破涕为笑,刚刚的伤心难过一扫而空,情绪来得快收得也快。
果然就这么毫无存在感的看着他们俩,心里啧啧称赞,不愧是演员...
她这个现任老板,说不好听的,就是个冤大头啊...
钟亦晨达到了目的,敷衍两句之后就走了。
井澈紧紧的盯着钟亦晨消失的背影,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果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吱声...偷听到了那么大的事会不会遭雷劈啊?
“那个...”
突然间出现的人声吓了井澈一跳!
一个人太认真的时候,被吓到身体会发抖,现在井澈就是。
带着那个抖,井澈慌张的转头看向了果然...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在这?”
果然很不好意思的解释,她知道她听得有点多了:“我一直在这找东西来着...然后你们就进来了,我以为你们知道我在这不介意我听呢?原来是不知道啊?”
“不是,你...我...”井澈现在有一种被人发现秘密的羞耻心。
还有一种当了备胎被看见的丢人感。
果然知道井澈担心什么,她摆摆手表示自己保密工作做得挺好:“别担心,我社恐,不会跟别人说的,你们的事,我明天就忘了。”
“不行,你现在就得忘!”井澈表示,这种事,一分钟都不能记着。
“哦,那我现在就忘...”果然闭上了眼睛,好像在清除记忆似的,过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对井澈说:“哎,你怎么也在这啊?我帮你找道具呢,你现在是自己来找吗?”
井澈:“...”
好无语啊,好拙劣的演技啊...
“你就一直待在我身边吧,别乱跑了...要是你有点什么事我怎么跟冬早交代?”
井澈说得挺好听,其实就是担心她脱离自己的视线把这些听到的事儿传出去。
“哦,知道了。”果然没有反对,反正她也没什么事,也不想跟人打交道,待在哪里不是待。
“走吧,开工。”
钟亦晨还挺会看着点来,挑到了井澈休息的时候。
井澈虽然嘴上说着不想帮,可是身体还是诚实的把电话打给了景司狸。
他帮不了,景司狸或许可以。
但是景司狸接到电话的第一句就是严词拒绝!
甚至对井澈冷嘲热讽了一番,甚至还强调也不要找司阅纶,都不会帮!
井澈不知道景司狸背后帮他平过一次恶性绯闻,还是钟亦晨搞的鬼,他一直都很纳闷,为什么景司狸对钟亦晨的意见那么大。
景司狸以前不说,是因为井澈那死脑筋,给他证据都不信,不是觉得人家有苦衷,就是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
他默默擦屁股,也没打算报什么好人卡让井澈知道。
景司狸不帮,井澈也没有放弃,愣是自己打电话求助了其他人,有些小求的意思让人家帮忙...
果然是真的寸步不离的跟着井澈,看着他这些行为,内心都忍不住夸一句,这舔狗当的,挺称职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
周末来到啦~
齐冬早又可以睡懒觉啦,这都九点多了,生物钟闹醒了她,但是她没起床。
在床上刷着手机。
直到刷到了一个关于大姨妈的视频,齐冬早的脑海里好像有一条线崩断了。
她姨妈期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确实是很久没来了...第一次做的时候,虽然没吃上药,但是没几天姨妈就来了,所以没太担心,后面都戴着小雨伞呢。
直到后来有一次小雨伞没了,就没戴...
当时她都做好带景司狸回家的准备了,其实也想好了怀了就怀了,没想到没多久就车祸了,一切都变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该不会那么狗血吧?跟孩子爸爸分开之后发现怀了孩子?
齐冬早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嘴里一边喃着:“完了完了完了~”
一路喃着出来客厅,时韵倒是没赖床,这会儿已经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你干嘛呢?神神叨叨的...”
看到齐冬早揉着凌乱的头发嘴里喃着什么,时韵疑惑的问。
齐冬早的双手还停留在鸡窝头上,双眼无神且害怕:“韵儿,我跟你说,我怀疑,我...怀了!”
“什么?”时韵眼睛瞪大了几倍,不可置信的再次确定她没有听错:“你说你怀了?”
“没确定,但是可能,因为我平时月经就不太准,但是好像都是迟一周十天的,这次好像半个月了...”齐冬早都带着点小哭腔了,怎么命运就这么喜欢捉弄人呢?
时韵这说做就做的性子,可不兴猜,马上催着齐冬早换衣服:“走走走,换衣服去医院。”
“去干嘛?打胎啊?”齐冬早都愣了,这么干脆的吗?
“去检查啊,要是怀了,我们再想想办法,没事儿,不就是怀个孕嘛,多大点事儿啊,你想生下来,我可以跟你一起养,让孩子也叫我妈!嘿嘿~”
时韵看起来比齐冬早都激动,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开心,总之她很兴奋的就去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