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硬的,弄不好自己也得进去。
傅兴伟见他这般,讥讽一笑,“这话说得,什么叫我们不愿意放人?他们触犯了法律,是法律要制裁他们,跟我们放不放人有什么关系?”
“就是,有本事,你去找拘留所放人啊。”
“你……哼,你们不告,他们能被关进去吗?”
“我们凭什么不告?你老娘都要把我孙女丢下楼了,你告诉我,我凭什么不告?”
“一个没用的赔钱货丫头,死就死了,死了反而给了你们生儿子的机会,我娘这是在帮你们。”
二人听到他这套理论也是惊了,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变异人种。
这一家子迂腐歹毒的思想,不是突然有的。
毕定是生在这种环境里,周围的人都这么认为,或者说,周围的人认同这种为主流思想。
他们才会觉得丫头是赔钱货,死了就死了。
潘毅才会觉得,偷换他们的孙女是在帮他们。在潘毅心中,他还吃亏了呢。
潘宏在这种环境里长大,即便上过大学,潜意识里,依旧看不起女儿,依旧觉得儿子才能传宗接代,生了女儿就是吃亏。
不然他也不能干出这么离谱的事来。
歹竹出好笋有吗?他们相信是有的。
但是,潘宏显然不是那好笋。
离婚的决定是对的,见了潘毅这一面,他们更加坚信这个决定。
离,必须离。
不想和他废话了。
傅兴伟直接说:“你这些道理,留着上法院跟律师说吧。”
潘毅一怔,“什么意思?还真得上法院?”
“怎么?你不会觉得我们开玩笑的吧?”
“不是,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咱们说开,该道歉道歉,该赔礼赔礼,何必弄得那么难看?”
哦,知道道歉赔礼了?
这么说来,他们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无理得很嘛。
那他胡说八道?
哼,不过是试探他们罢了。
以为自己一番胡扯的道理,能糊弄过去。
眼见他们要叫真,知道怕了?
晚了。
“这事儿没有商量,法院得上,婚也得离。”
潘毅面色一变,“什么?离婚?你们家还真得把潘宏给休了啊?”
“说休是气话,都什么年代了,没有休这个词。他们两个不合适,好聚好散,离婚,对大家都好。”
“离婚怎么就好了?还对大家都好,我看对大家都不好才是。潘宏一个入赘的女婿,被休回家不得被人笑话死。再说你家傅乐怡,也落不着好,嫁过人,生个娃的女人,离了婚也是要被人嘲笑的。她这样子,再嫁都嫁不掉,谁肯要她?”
这话说得,傅兴伟夫妻无语至极。
张芳芳冷哼一声道:“不好意思,我们家的女儿用不着外嫁,我们养得起。”
潘毅当然知道他们家的女儿,他们养得起,所以他才急。
“那也会被人笑话,你们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哈?你们要脸?”张芳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们要脸能换我们家的孩子吗?哈,别跟我说为我们好,你家老太太都招了,她换孩子跟为我们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就是为了让她孙子来霸占我们家财产。”
潘毅:“……”
“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我们的目的也告诉你了,我想你应该没什么话说了,出去。”
“哎,都没商量好,我怎么能出去?我娘和我二弟……”
“你娘和你二弟没在我们这里,你上拘留所找。”
“我知道,你们总不能为了一个赔钱的丫头片子把两家关系搞得这么僵?不管怎么说,你先把他们放出来,要过年了。”
张芳芳直接道:“不可能,看你就知道,你们一家的心肝是黑透了的,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话放在这儿,我会花钱请最好的律师,尽可能的让他们两个坐牢,坐得越久越好。”
“你……”
“赶出去。”
不等潘毅说完,张芳芳直接让保安动手把潘毅架出去。
潘毅人高马大的,力气也不小。
被人家控制他肯定是要反抗。
三个人就着客厅打起来。
两个保安也厉害,但要按住这么高大的北方大汉子也要过几招。
眼看茶几要遭殃,早就不动手的傅兴伟也顾不上身上的旧伤了,在潘毅忙着和两个保镖缠斗时,上去一脚精准的踢在他的腿弯,潘毅腿一麻,直接跪在了地上。
两个保镖也顺势把潘毅的两只胳膊钳制住,背在背后,将他彻底控制住。
张芳芳冷着脸道:“把他丢出去。”
二人架着潘毅就出去了。
潘毅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叫骂道:“有你们这么强势的父母,傅乐怡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我呸,你就把她留在家里当老姑娘吧,我们老潘家还不要呢。”
他被架出去了,张芳芳才冷笑着说:“到现在了还在嘴硬,果然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一直没吭声的潘小花:“……”
“阿姨,我知道我娘他们不对,我真没想到他们能干出这么离谱的事来,早知道……早知道我肯定会阻止他们的。”
她出声,他们似乎才注意到潘小花的存在。
“哦,还有你,赶紧走吧。姑娘家家的,我就不叫保安了,你自己出去。”
潘小花本来想说,她去见见傅乐怡和小侄女。
但看人家爹娘脸色那么难看,这个要求她也没敢提。
潘小花把潘宏写的信拿出来,小心翼翼的说:“这个是我二哥写给二嫂的信,麻烦叔叔阿姨帮着转交一下,谢谢了。”
她深深的鞠了个躬,放下信就跑了,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
一口气跑到外头,看到她大哥潘毅正对着傅家大门骂骂咧咧,见到潘小花出来他才闭嘴。
“你怎么也出来了?”
潘小花说:“你一个当家的男人都被赶出来了,我一个不当家的女人莫非人家还能给我好脸吗?我能进去,都是托了大哥你的福。”
潘毅:“……”
“行了,少跟我阴阳怪气的。刚才我跟他们理论的时候,你怎么屁都不放一个?现在倒是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