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拉着林青青的手,“青青,一切都要小心,快回去吧!”
林青青看着妈妈变粗糙的手,心里一阵难过,忙从挎包里拿出雪花膏跟蛤蜊油,交给妈妈和嫂子,“嗯,妈,嫂子,你们先用着,以后我在送来,”
又从挎包里掏出了笔和本子,“这是给我们小夕夕的,我们小夕是最聪明的孩子,可要多学习哦,下次姑姑可是要检查的哦。”
小夕看到笔跟本子,也忘记了之前的害怕,高兴的接过笔和本子,“姑姑,我一定会好好跟着爷爷奶奶学习的。”说完在林青青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
嫂子把小夕抱着,笑着说:“你呀,就是个马屁精。”呵呵呵
林爷爷也笑着说:“还是我们小夕最聪明。”说完看着林青青,“孩子,快回去吧!这几天别往这里来了,还不知道那几人会怎样呢!”
林青青对着大家点点头,便背上空背篓朝山上走去。
望着她走远的背影,李老和刘老都笑着说:“林老真是好福气,能有这么优秀的孙女。”
林爷爷笑着点点头,“我这孙女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别看她不想学中医,可对于扎针跟制药,她一看就懂。”
林子祥听了便想到小时候的场景,“爷爷,她那是想用针对付人。”
林爸爸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那你学会扎人了吗?你可是当大哥的,也没少跟着爷爷学。”
林子祥也不敢在说话了,哼“他能说他对学医不敢 兴趣吗?说了,那不是一顿暴打。”
林妈妈见儿子憋屈的样子,“好啦,子祥还受着伤呢!”
“子祥伤势已经没事。”林爷爷知道孙女的药水有多好,加上还有那么多的好药。
李老实在好奇,便开口问着:“也不知道那几个二流子会怎么样。”
林子祥笑着说:“李爷爷,刘爷爷,他们哪,不会死,就是身上一天比一天痒。那新的药我就不清楚了。”
“一天比一天痒?”刘老挑了挑眉,“这丫头的手段倒是有趣,看来你以前也遭殃过吧!”
林妈妈突然想起,便说出了口:“那时候子祥跟子阳全身是红疹子,我们还以为是过敏了。现在才知道是青青那丫头下的手。”
林爸爸也接着说:“那次他两兄弟给遭了三天的罪呢。”众人听了一阵大笑。
林爷爷捋了捋胡须,一脸骄傲,“那几个二流子平日里作恶多端,也该给他们些教训。
青青这孩子做事有分寸,不会要了他们性命,不过这痒怕是能让他们长不少记性。”
大家在讨论的那几个二流子此刻正在遭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村子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是王大宝那几个二流子实在忍受不了浑身瘙痒,跑到村子里四处找人帮忙。
他们满脸通红,不停地抓挠着身体,身上的衣服都被抓破了几道口子。
村民们看到他们这般狼狈模样,纷纷躲得远远的,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小声议论着。
王大宝几个二流子来到村医家,几人的家人也闻讯匆匆赶来了。
李老头也就是懂一点点感冒发烧的草药,看到几个人的惨样,心里暗自高兴,让你们几个在外面鬼混,现在报应来了。
便对着几人说:“你们这是走到哪里了,都碰到什么东西?我看你们这是像碰到了什么过敏的东西一样。”
王大宝的老娘看到儿子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哭诉道:“李老头啊,你可得救救我家大宝,不管咋样先止住这痒啊。”
李老头心中暗笑,却佯装无奈地摇摇头,“我真没见过这种症状,只是看着像碰到什么东西过敏了,要不还是送镇上去看看吧。”
这时,人群里传出一个声音,“哼,他们这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镇上也治不好。”众人回头一看,竟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吴奶奶。
李老头也对着几人摆摆手,“你们还是快走呐!我这里可看不了,快到城里大医去看看,拖的越久越严重。”
王大宝的老娘和其他人听了,便冲过来就理论,“我说李老头,这过敏你都看不了,你还会看什么,大家可是天天满公分养着你的,你一句看不了就完事了。”
李老头没去理会王老娘的叫喊,“我就是看不了,你们怎么闹我还是没办法。”
另外几个人也着急的说着:“李老头,你先用点什么东西给他们擦擦,起码不会那么痒。”
李老头白了他们一眼,“我已经告诉你们看不了,你们不去那可不关我的事喽。”
几人见李老头这副样子,只能气的在原地跳脚大骂。
这时村长也闻讯赶来了,村长一来便看到惨不忍睹的几人,心里也是暗爽,“让你,们几个不作为,让你们一天天的祸害人,现在报应来了吧?”
村长假装不动神色的问着:“李叔,他们这是怎么了?”
李老头见村长这样问他,便对着村长摇摇头说着:“村长,他们这里走到什么地方,碰到什么东西才会这样的。”
王老娘见村长也来了,便哭诉着说:“村长,你看这李老头,连最起码的过敏都看不了,还让我们去城里大医院看。”
村长一听这话,立马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了王老娘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说王老娘啊,您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咱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哪有那条件去看病啊?就算李叔他懂点医术,能看出个一二三四来,那又能怎样呢?咱们这儿连治病的药都没有,拿什么给人家用啊?”
王老娘却丝毫不肯示弱,她转过头,对着李老头又是一阵叫嚷:“哼!李老头,既然你看不了病,以后就别再记满工分啦!不然纯粹就是白白浪费大家辛辛苦苦挣来的工分嘛!”
然而,面对他俩如此激烈的争吵和叫喊,周围的众人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谁也没有去理会这几个人。
有的人自顾自地低头干着手里的活儿;有的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目光始终未曾落在村长和王老娘身上;还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在一旁嘻嘻哈哈地打闹玩耍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
整个场面显得有些混乱而嘈杂,却又透着一股别样的冷漠。
李老头也冷哼一声,带着家人转身回屋。
只留下那几个二流子在原地,绝望地承受着无尽的瘙痒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