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看到长安扛着巴泽特从小树林中走出,手中的雪茄放了下来。
“这么干真的不会被那群老家伙盯上吗?”
“没事,天体科的朋友会为我摆平的,实在不行我给时钟塔扬了也一样。”
“......”
长安带头扛着战利品走进车厢里,无视了周围人们的异样眼光。
车厢中
格蕾照顾好躺在床上的巴泽特后,看向自己的师傅和长安。
“行,就把她扔这儿吧,估计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就是晚上估计要睡沙发了。”
长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刚才下手有些没轻没重的。
但他刚伸了个腰,一道刺耳的喊声传了过来。
“啊~~~!!!”
“大早上的你叫啥啊,你个沙毕?!”(丽丽音)
众人冲到隔壁车厢,只见奥尔加玛丽正跪坐在地上,身前是一具无头尸体。
“特莉夏,特莉夏,为什么你会躺在这里,像往常一样批评我啊!”
奥尔加玛丽摇晃着身前的尸体,眼中的泪水不断流淌。
“头,不见了?”考列斯说道。
“先联系列车长。”
韦伯刚下安排,拍卖官莱昂德拉打断了他的话。
“完全没必要,真是不幸啊。”
列车长和拍卖官已经站在了众人的身后。
“你们就是凶手吗?!还是你,卡勒伯!专杀魔术师的圣堂教会。”
小所长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开始指责凶手。
巧合的是,卡勒伯是在场唯一一位黑人,要不是长安知道小所长指责对方是因为圣堂教会的缘由,他都要以为小所长是霉国警察了。
“不巧,不是我。
能让我验一下尸吗?这种尸体我早已习以为常了。”
见卡勒伯走上前,奥尔加玛丽迅速凝聚魔力。
“开什么玩笑!?”
砰!
魔力弹被卡勒伯瞬间拿出的黑键挡下,他见小所长情绪不对,用键柄打晕奥尔加玛丽,轻轻的放在一旁。
接着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开始验尸。
“这么爽快地把验尸交给他了?”
格蕾如同好奇宝宝一般,问道。
“在这辆列车上,魔术师之间互相残杀是家常便饭。运营方也不会一一插手,原则就是一切都由自己负责。”
听着伊薇特的解释,格蕾有些不可置信。
“如果我没看错,你这是魔眼吧......”
韦伯一眼就认出了卡勒伯眼中闪烁的光芒,开口道。
“没错,我的魔眼是泡影之魔眼,可以看到过去一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情。”
卡勒伯收回自己的魔眼,回道。
“有何收获?”
“不,我只看到此人死亡前的影像,她坐在沙发上正看着手中的书籍,在她遇害的时候我就看不到了。”
闻言,韦伯看向一旁的长安,只见他正靠在门边手里还拿着一根糖葫芦。
“有什么发现吗?”
长安一口吞下嘴里的糖葫芦,有些噎得慌。
“让我看?倒是有思路,但我不告诉你,哎嘿。”
他又啃下一颗山楂,说道。
“???”
韦伯的胃又开始抽搐,他最讨厌这种有话不说的人了。
“我自身也有魔眼类的能力,是可以看穿世间一切的千里眼,自然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这雨我无瓜,为啥要告诉你?”
好吧,韦伯的胃疼的更厉害了,他想现在去就医。
一旁的考列斯的脸上有些不安,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长安吃完手上的糖葫芦,走到众人的身前,伸出手中的串子。
串子如毛笔一般在空中绘画出一道玄奥的符文,漂浮在空中。下一刻,一颗头颅从空气中掉了出来。
“这是东方的魔术么......”
化野菱理看到这一幕,默不作声道,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东方魔术,与西方魔术基盘完全不同。
卡勒伯将地上的头颅拿起,用魔术收敛好。
“特莉夏用的是虚数魔术,死亡的那一刻她就感知到了,所以她瞬间将自己的头放在了虚数口袋中,只要在虚数空间中,就不存在时间的概念,也不会就此死亡,等别人将口袋打开的时候,她还能留下有用的信息,很聪明的想法。”
韦伯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由故,给众人解释道。身为时钟塔十二君主,他虽然没有别人那种超人的天赋,也没有他们强大的实力,但他的知识储备还是相当丰富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时钟塔坐住君主的原因,虽然地位很低......
“卡勒伯~~~!!!”
韦伯刚解释完,特莉夏的头念出了一个名字,让众人的目光凝聚在一起。
“怎么可能,老夫的记忆中并未出现任何异样......”
卡勒伯开口解释道,作为圣堂教会的成员,虽然不及言峰绮礼那样底线无线跳跃,但他向来是实事求是敢作敢当。
---------
巴泽特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疲惫。
她确实打不过,实力相差太多,逆光剑都触发不了。
“我的朋友,时钟塔那群老头子很是不识相,行走的仙人都敢动手?”
长安吃完手中的苹果,顺手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行走的神秘,时钟塔怎么不会感兴趣?”
巴泽特扶着头,说道。
“也对,魔术师这种生物,毫无人性可言,往往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危害别人。”
长安重新削了个苹果,递给巴泽特,对方没有拒绝,接了下来。
“跟着我混吧,我可是相当通情达理的。“
闻言,巴泽特有些疑惑,
“你们螺旋馆还会发展下属势力吗?”
“不知道,我只是顶着螺旋馆的名头,实际上我都没见过他们,我也算是一个神代的生灵,算得上半个神。就算说我是螺旋馆的人,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他耸了耸肩,看着对方震惊的表情,回道。
城市意志的化身,也算半个土地神吧?
“不去,不想去。”
听到这话,长安有些失望了,他还想着重组他的审判庭来着。
不行,得在完成列车组装前收集完他的审判庭成员,不然偌大个列车没人多没意思。
“行吧,虽然有些失望,但我说过,我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现在没机会不代表以后没有,你慢慢修养吧,我走了。”
他没有继续待下去,而是起身离开,顺便将第二个削好的苹果放在一旁的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