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府守卫,还是温瓷上次来遇到的那个。
也是同样的说辞。
温瓷跟他磨了好一会儿,最后还用上了“二少帅夫人”的身份镇压,他才去打了个电话。
回来跟温瓷说:“二少帅夫人请进。”
少帅府和平时的区别,就是傅景淮和贺川两人同时不在。
温瓷去了傅景淮的卧室。
卧室很整洁。
像刚刚打扫过。
她的留声机摆在床头位置,通着电。
温瓷按了播放钮。
里面放的竟然是她跟小医生的电话录音,但是小医生的声音被抹掉了,看来傅景淮已经学会用这东西了。
找不到人,温瓷留在这儿也没用,回了揽星居。
郑素云过来看她。
脸上带着惯有的和气笑容,关心的问:“二弟妹每天都这么晚才下班吗?”
温瓷不想告诉郑素云她去少帅府了。
笑着回:“今天加了会儿班。”
郑素云叹息。
心疼似的望着她:“你啊你,放着宅子里的清闲日子不过,非要出去上班。上班多辛苦啊。”
温瓷知道,她来肯定不是为了关心自己。
顺着她的话回:“也算不上辛苦,上班和大嫂帮着夫人料理内宅事务,都是一样的。”
郑素云笑笑:“姆妈信得过我,是我的福气。”
顿了顿,她又问:“二弟妹,这几日,怎么不见二弟回来了?”
原来是为傅景淮来的。
难道她听到了什么消息?
温瓷回:“他平日里忙,回来的本就不多,不像大少帅总眷顾着大嫂和家里,日日回府。”
傅长海也不是日日回来。
尤其是最近,已经小半个月没回来了。
郑素云目光闪了闪。
还是笑着说:“男人忙些总归是好的,我也是回娘家时听到些风声,说有人看到二弟在浦江东跟人开火。这些天没见他回来,就过来问问。”
她唤来佣人。
拿过佣人手里的茶叶包,递给温瓷:“这个普洱茶,是我从娘家带回来的,珍藏多年的好茶,给你尝尝。”
温瓷接了:“谢谢大嫂。”
郑素云又说了些嘘寒问暖的话,才走。
她走后,温瓷拆开茶包来看。
茶饼看着没问题。
温瓷又装好,交给王妈。
让她找个地方放好,千万别拿出来喝。
晚饭后,她翻了翻今天的报纸,没有什么新消息。
方锦宁给她打电话。
电话里提到了那晚的枪战,问她傅景淮有没有事儿。
方锦宁和郑素云一样。
也是听说其中一方是傅景淮的人。
温瓷愈发担心。
夜里。
月明星稀。
温瓷站在门口,望着对面黑漆漆的房间,忍不住的担心。
傅景淮真受伤了吗?
温瓷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出门的时候也没大有精神,在军医院门口,又被看守给拦住了。
不等她解释。
钟沛琴从后面小跑过来。
对拦下温瓷看守说:“军官,我们都是外科的医生,这是我的证件。”
她拿出工作证,递给看守。
看守放俩人进去了。
钟沛琴边走,边抱怨:“特护病房住进来那个,也不知是什么身份。医院看守比之前多了好多,出出进进的麻烦死了。”
温瓷一愣。
她自从上次被拦,出进医院时工作证都挂在脖子上,没人拦她。
她没留意看守变多了。
问钟沛琴:“什么时候的事?”
钟沛琴先是意外:“你不知道吗?”
又自问自答的道:“哦,对,他住进来那天,你一整天都在上手术。应该是礼拜二的时候,四五天了吧。”
温瓷脑子“嗡”的一声。
拔腿就往里跑。
特护病房在三楼,两侧全是全副武装的军人。
温瓷有工作证。
对方也不让她进。
还是贺川看到,叫看守放了行。
“谁告诉你的?”
“他怎么样?”
贺川和温瓷的声音同时响起。
贺川道:“已经没事了,就是得住院养几天。”
又解释:“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那天早上给你打电话,你房里的人说你上班来了,我想着肯定能遇上。结果你上了一天手术,后来景淮醒了,就不让说了。”
温瓷心里很难受。
好几天了,他就住在同一个医院里,她竟然不知道他也在。
看出温瓷着急,贺川安慰:“真没事了。”
温瓷:“我能去看看他吗?”
贺川点头。
把她带到门口。
温瓷小心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窗帘拉上了大半,只留着条缝隙,一道光投进来,斜斜的打在病床上。
男人不知睡着了。
还是在闭目养神。
脸上透着失血后的苍白。
病号服的扣子没系全,可以看到胸口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那么厚的绷带,血水都透出来了。
温瓷上前,想拉开他衣服看看伤势,手腕忽然被抓住了。
男人警觉的睁眼。
也只是瞬间,那双眼里的寒芒变得柔软,手上力道也小了:“你怎么来了?我都跟贺川说,让他别告诉你了。”
男人声音也透着虚弱。
温瓷心里莫名的堵。
解释般道:“我去了少帅府,没找到你,我没想到……”
傅景淮望着她皱巴巴的小脸。
倏的笑了。
手朝她招了招:“你靠我近点儿,站那么远,我听着累,说话也累。”
温瓷走近。
弯腰靠过来。
傅景淮忽然抬手,扣着她后脑,将她拉低下来。
吻上了她的唇。
温瓷眼睛都睁大了。
本能的要起身。
男人手臂力道加重,不让她离开,嘴上道:“你别使劲儿,扯得我伤口疼。”
温瓷吓的赶紧停住。
顺着他的力道低下头来。
男人再次吻了上来。
鬼知道,子弹穿过胸膛的时候,傅景淮脑子里想的竟然是,他还没睡到想睡的女人,这辈子就完了,真他妈的亏死了。
温瓷的唇温温软软。
像颗将熟未熟的樱桃。
他不甘于浅尝辄止,撬开她的齿关,登堂入室,肆意汲取。
温瓷不敢动。
怕弄疼他。
身体也不敢压太低,怕碰到他伤口。
这么压着腰。
腰都快断了。
就在她几乎支撑不住身体时,男人终于放开了她。
似乎是满足的。
望着她时,眉眼都带笑。
温瓷脸涨的通红。
男人好笑的问她:“你在国外的时候不是谈过恋爱,怎么亲一下,脸红成这样?”
温瓷脸瞬时更红。
男人有了意外发现:“没亲过?”
温瓷:“……”
温瓷的沉默告诉了他答案,他心情又拔高了好几个度:“再让我尝尝。”
温瓷:“等……”
未出口的话,被他如数吞入口中。
温瓷没站稳。
跌了下。
慌乱中用手撑住,才没砸到他身上。
身体也因此探到了床前。
男人空着的那只手,把她身上的白大褂往上一拉,隔着衣衫,覆在了那团柔软上。